張州這兒也有一點技術,那是煤科院一個老專家死前留給兒子的,無煙碳的製作流程。
無煙碳是煤和其他東西混合燒製出來的,不但火力旺,燃燒也充分,又去除了硫化物這些雜質,在冬天取暖,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這東西太貴,按公斤賣的,在國內的市場不是很大,基本上都走了出口了,韓國、日本和北歐、北美這些冬天比較寒冷的國家。
能和這種東西相的,是特製白色木炭,不過木炭雖然熱量不如無煙碳,卻是更貴,因為優質的木炭對植物的種類和生長年限有嚴格的要求,又有不含新增劑這環保概念。
總之,這東西是有應用前景的,那老專家的兒子現在就是靠賣這套技術和相關裝置來賺錢,視產量收取二十萬到六十萬不等的費用。
不過這東西賣得也不是很好,原因也好解釋,因為國內沒市場,大家想賺錢只能衝著國外去,張州人賣一賣煤炭、焦炭的沒問題,可是想打進沃爾瑪、家樂福這種大型的市,卻是力有不逮。
耿強並不隱瞞這一點,而且他也有自己的理由,於是笑嘻嘻地勸陳太忠,“陳主任你在歐洲和美國都有關係,這技術引進之後,你可以幫著賣嘛。”
“只要能讓碧濤把技術轉讓出來,這套技術就歸鳳凰無償使用了,就是咱們兩個地區合作,排他的。”
這倆技術都是市場應用面比較特定的,張州的意思就是想雙方交換,而且無償受益的,只能是本地區的企業,當然,這個協議一旦敲定,還是有一定製約力的。
“這個,我可是不太好替碧濤拿主意,回頭我幫你問一問吧,”陳太忠不想答應,卻也不合適貿然拒絕,笑著搖一搖頭,心裡卻是納悶不已。
按錢文輝的說法,張州已經有人掌握了邢建中的技術資料,並且都開始動工建廠了,可是耿強這裡居然連這個訊息都不知道——這招商辦到底幹什麼吃的啊?
心裡有這個疑慮,他當然就不合適說太多,下一刻,他禁不住琢磨起這個怪現象來:莫非這是錢文輝跟招商辦串通起來了,要藉著碧濤的裝置圖紙被偷,給我施加壓力,從而推動這個交換的進行?
想著那廠子現在才是剛剛地動工,除了錢文輝,根本沒人知道那裡是個什麼工廠,陳太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沒錯,估計就是這樣了,死無對證的事情,人家是欺負哥們兒在張州沒眼線呢。
這一刻,錢文輝的形象在他心中又大壞了起來,不過想到這大抵都是自己的猜測,陳太忠終於不再糾結了:等一切都浮出水面之後,再來個了結吧,小看我和想利用我的人,最終都是要後悔的。
因為他不僅僅是個副處,也不僅僅是得到了天南省第一號人物的青睞,哥們兒還是個曾經的仙人!
接下來的談論,也挺友好,雙方都是搞招商的,共同話題很多,一個合作談不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相互交流一下經驗,再共享一下資訊。
談到約莫六點的時候,錢文輝打來了電話,問陳太忠在哪裡吃飯,等一下他也會過來,“反正那幫搞石頭的都知道我贊助科委了,不怕他們歪嘴……”
陳太忠猶豫一下,耿強那邊早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晚上是我請啊,‘陽光大酒店’早安排了,不許跑,你要有朋友的話,一起喊過來。”
陽光大酒店是一個私家酒店,在張州算是數得著的地方了,六點二十分,陳太忠和耿強以及招商辦的其餘四個人進了包間。
倒是錢文輝說好馬上過來,卻是七點二十才露面,屋裡的人早不等他開吃上了,由此可見,在耿強這幫人眼中,丫也沒什麼地位。
“來晚了,自罰三杯了,”錢老闆倒是痛快,乾脆地喝了三杯,才坐下來,衝大家抱歉地一笑,“唉,有個親戚攬了灰嶺礦滲水事件償付的買賣,真鬧心。”
灰嶺礦就是那滲水的煤礦,一邊解釋,他一邊衝陳太忠抱怨一句,“唉,‘睚眥’怎麼不殺了這幫該死的混蛋呢?”
聽到這話,陳太忠只覺得頭皮微微一麻,這個錢文輝,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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