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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8-2440弄潮兒(三連章求保底月票)

了——人家是給宣教部帶來實實在在的好處了。

而且,那是連杜毅都奈何不了的人物,他還能計較個什麼?正經是趁著此人在手下,劃拉點業績過來,沒準能熬個六十五歲退休,那也是意外之喜了。

“他要你幫著拖延兩天?”潘部長決定換個話題,事實上,眼下他能琢磨的,也就是如何配合那個小傢伙了。

“嗯,可能是擔心張匯反撲吧,畢竟那是杜毅的人,”馬勉如是回答,“上面的精神傳下來,總要有段日子的,這段時間裡,他要是吃了虧,可不也就是啞巴虧?”

“我都能知道的事,杜毅可能不知道嗎?”潘劍屏冷哼一聲,他對馬勉真的是信任有加,什麼話都敢說,“對了,你們那個稽查辦的檔案,給我一份兒,我馬上就去找杜毅。”

天公地道,這不是潘部長想趁火打劫,而是說在表彰的話傳到之前,基層做得越多,落實的功勞就越大,這一點對潘部長是很重要的,對杜毅……那也是不無小補。

杜書記沒有理由不配合,而藉此機會,宣教部還能擴大職能,就算潘部長想在副省這個位子上終老,這個業績也是願意撈的……

杜毅接到潘劍屏的電話之後,微微沉吟一下,表示自己上午沒時間了,下午再聯絡吧,你要是著急,就讓人先把材料送過來。

杜書記真的不想就這麼認了,但是潘部長的電話提醒他:不認都不行了,現在還好,只是潘劍屏這宣教口上的一把手得了訊息,再等上一兩天,其他人估計也就得到訊息了,到時候,他這個省委書記,就要被人暗地恥笑了。

對潘劍屏,他還能表示出一些底氣——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但是對張匯,他就不能再容忍了,你這傢伙……唉,看看帶給我多大被動啊。

於是,略一沉吟,他就按響了手邊的呼叫器。

“老闆讓我過去一趟?”張匯接了王毅單的電話之後,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毅單,我需要準備什麼?”

“老闆沒說,”王秘書知道,這是張副秘書長跟自己打聽上意呢,但是他剛剛才吃了老闆的驚嚇,哪裡敢多說一個字?

當然,他已經猜出來張匯的前景不妙了——杜書記說得很明白,陳太忠是有恃無恐,所以王秘書說話時,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

嘖,不像是好事兒啊……張匯聽出來了,放下電話之後,他琢磨一下,也沒理出頭緒來,但是時間又耽擱不得了,只得略略收拾一下,推門而出。

就這短短的十來分鐘內,急匆匆走在路上思考的主兒,並不僅僅是馬勉,張匯也是如此,同樣地,他也恨路上時間太短。

“毅單,”走到王毅單面前,他點點頭,又衝裡面指一指,輕聲嘀咕一句,“杜書記這是?”

“老闆讓你來了就進去,”王毅單面無表情地回答,他現在可不敢跟對方有任何的親近,而且張匯你願意動一下腦子的話,我這沒態度本身就是一種態度了——你好自為之吧。

牆頭草張副秘書長心裡暗暗地罵一句,老闆就算這次狠狠收拾我一頓,我也未必就沒機會翻身,回頭一定遠離你這小人。

他沒想過杜毅不會原諒自己,當初陳太忠氣勢洶洶的時候,老闆都坐得很穩,現在大局已定了,老闆拎我過來是算賬來了,不過不管怎麼說,在這件事裡我錯得再多,但也是很堅定地維護了老闆的形象,也沒給老闆添亂。

他進去的時候,杜毅正側對著大門,手持一支香菸站在窗戶旁,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聽到有人進來,卻是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偶爾輕輕地吸一口。

2440章弄潮兒

杜老闆不動,張匯自然也不敢吱聲,大氣不敢出地站在那裡,直到一根菸抽掉大半,杜毅將菸頭按熄在面前的菸灰缸裡,方始輕聲發問,卻是依舊沒有回頭,“你是哪一年從調研室調出來的?”

“97年二月,”張匯恭恭敬敬地回答,不知道怎麼,聽到這個問題,他猛地生出了一些不妙的感覺——沒有原因,只是純粹的直覺。

“九八、九九、兩千……三年半時間,正處成為正廳,”杜書記沉吟一下,又嘆口氣,終於將頭側了過來,看著他淡淡地吩咐,“請個病假吧,假條就在我這兒寫。”

“請假……”張匯只覺得就像大冬天被澆了一瓢冷水一般,不由自主地打個激靈,這一刻,他覺得不但舌頭和嘴巴不受控制了,甚至連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

但是,他依舊聽得到,自己僵硬的嘴裡說出的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耳朵聽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