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長見識了。
“我看?我沒什麼可看的啊,”他只聽得別人說話過分,殊不知,在大家耳中,他的風涼話也好聽不到哪兒去,“我剛去汽修廠看了看,好像你們要撤掉那裡的……保護?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啊?”
這話陰陽怪氣的,簡直能噎死人,不過,姬科長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一個勁地陪著笑臉,“陳科,這都是上面的意思,麻煩你體諒一下,不要為難我們這種小兵好不好?”
“上午跟丁小寧說話的時候……你好像不是這種口氣吧?”陳太忠很“訝然”地看著他,一副很不理解的樣子,“難道說……那時候你受了別人地脅迫?”
我靠,我怎麼知道風向會轉得這麼快?姬科長苦笑一聲,一時覺得自己委屈無比,我這全是執行上面的意思啊,不過,這話他還不敢直說,因為上面已經打招呼了,一定要忍辱負重,不要把事情擴大化,千萬不敢再激怒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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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哪裡有啥脅迫呢?陳科你別拿我開心了好不好?”他咽口唾沫,只覺得嗓子內還是那麼幹燥,“都是我說話不注意分寸。”
“不對吧?上午下午態度差距這麼大,”陳太忠斜眼看看他,輕笑一聲,“那你的意思是,現在是我在脅迫你了?”
“行了,你有完沒完啊?”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姬科長真的被他調戲得發毛了,大聲嚷嚷了起來,“我說陳科,殺人不過頭點地,我還要怎麼做,你才能滿意?”
“我草你大爺!”陳太忠臉一沉,也發火了,“媽地,你沒事把馬總關起來,還有道理了?你挺不含糊啊,有種把我也關起來啊。”
見他翻臉如翻書一般快,姬科長還待繼續發火,卻是死活沒有勇氣了,熊茂的下場在那裡擺著呢,自古以來,從來都是“慷慨就義易,從容赴死難”。
“反正我就這一百五十多斤,陳科你看著劃拉吧,”賠小心不行,講道義不通,硬話又不敢說,百般無奈下,姬科長只能耍死狗了,“事兒是我辦的,命令是上面下地,想怎麼做隨便你了。”
“哪個上面?你把他給我喊出來,”陳太忠哪裡肯吃這一套?他冷笑一聲,“我知道你這種小人物,也做不出來什麼大事兒!你倒是想做呢,不過,你有那能力嗎?”
這一刻的他,實在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了,根本就把修煉情商的事兒拋在了腦後,不過說句實話,這幾天他可是鬱悶慘了,估計換個聖人來,也未必能控制住情緒。
“你不用問了,都衝我來吧,”姬科長是豁出去了——在有限的範圍內,他是不想抵抗了,“大不了就跟熊茂一樣了。”
“哦,對了,看我這記性,”陳太忠根本無視他的做作,狠狠地拍了一下腦門,“聽說湖西分局有個局長,很有點擔待嘛,他在不在啊?”
這話一出,滿場寂靜,好半天才有人嘀咕一聲,“局估計下班了……”
“這話誰說的?”陳太忠掃視一下四周,其實,說話的人是誰,他已經知道了,不過,他的目的不在這裡,“麻煩你們跟局說一聲啊,半個小時之內,我要看不到他,這個副局長,他就幹到頭了。”
這倒不是他有意恫嚇,湖西分局這次,掃他的面子掃得實在太狠了,這個局長,他是有意收拾一下,就算王宏偉不同意,他可以跟章東歪嘴啊——丁小寧說了,處理了姓的,萬事好商量。
市裡既然說要大力支援和配合他——擼掉一個警察分局的副局長算什麼?這次,怕是盧剛都在劫難逃了吧?那還是副廳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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