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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的練習結束,美女需要護送。而大伯那時據她說——長得像她的哥哥——這一最初的主觀印象,構成了女孩的安全感。以後則是“青救”組織去工廠農村做宣傳,他們成了最佳的搭檔。她能歌善舞,他是最好的伴奏。他口才極好,她成了演講時最鼓舞激情的聽眾。在那個大時代,多數的革命愛情都基本類似,我無庸重複那些對他們而言感天動地的細節。他們相愛了,這一點難以置疑;而具體達到怎樣的程度,我們只能想象,在那個還比較封閉的年代,對於兩個有教養的青年來說,肯定是要壓抑著許多情愫。更何況戰雲密佈,家國碎裂在即,更大的亂離正在等待他們,誰知道今生的聚散還要經受怎樣的磨難。他們只能像多數理想青年一樣,暫時埋下火種,徘徊在最後的緣分門前,等待著河山光復之後的大地花開。

“組織”作為名詞,似乎是從日語演變的一個外來詞;在古代漢語中,它只是一個動詞——編織或者構陷。這個名詞的引入,最初大約只是用於醫學抑或生物,比如細胞組織;其歷史不會超過100年。但就是這麼短的一點時間內,這個詞忽然發酵般膨脹起來,成為20世紀迄今風靡整個中國的一個社會性名詞。它剛開始還只是表示根據一定的目的、任務和系統結合的集體或者社團,比如黑社會組織;但隨著共產主義運動的狂飆突進,這個毫無定性的詞語,竟然會在辭典上衍生出一個專有的義項——特指中共。

用許多紅色小說的話說——1938年的大伯,已經是“組織上的人”了。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