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回,他咬牙 將那匹馬給賣了,回家又湊了些,買下那處莊子。我當時也納了悶了,怎麼你姐夫轉了性,誰知他將那田地契書交到我手上,說他應承過的,要把我的嫁妝一樣一樣 補回來!原來他私底下到處探查合論壇適的田莊,已是好些日子了!”她眼中發光,手指微微顫抖,興奮喜悅之情幾欲湧出來。
明蘭輕輕啊了一聲,隨即大聲讚道:“姐夫真乃一諾千金!”
華蘭甜蜜如醉,眼眶也略有溼潤:“他說,直到如今他算明白了。爹孃是兄弟姊妹的,兄弟是各有家小的,只有我和幾個孩兒,才是真真只為著他一人的。他不和我一條心,還能和誰一條心。你姐夫還說,以後絕不叫我再受委屈。他要我以後,都能安心舒坦。”
明蘭張口結舌,這還是那個拙言方正的大姐夫袁文紹麼,居然能說出這麼窩心的話來,聽的她都感動了:“這可真是太好了,大姐姐這十年的委屈沒有白挨。”
華蘭掏出帕子摁著眼角,哽咽道:“我只盼真心能換真心,我一片赤誠待他,指望他莫要辜負,如今總算是……”她泣不成聲。
對眼前這女子,明蘭頓時刮目相看,萬分敬佩,能把袁文紹這樣端正方嚴的孝子給思想教育成功,從愚孝的懸崖給拉了回來,這可真是不容易呀!在這段漫長的鬥爭史中,華蘭女士不屈不撓,始終如一,並且始終不曾心理變態,最終戰勝了邪惡婆婆,實在是可歌可泣。
“…我去如蘭那兒,也是這般勸她。心眼一定不能長歪了,好好待妹夫,孝順長輩,善待妯娌兄弟,人心都是肉長的,妹夫也是聰明人,必會疼惜她的。”
華蘭擦著淚水,斷斷續續道,明蘭心中失笑,如蘭最恨受人教訓,尤其是華蘭那種訓斥式的教訓,大約這會兒如蘭正鬱悶呢。
放下帕子,華蘭滿心幸福,堅定的低聲道,“我如今也不盼別的,你姐夫說,過幾年他興許能放個外任,到時咱們帶著孩子們,在外頭鬆快的過日子,一家人美美滿滿的才好。這之前,婆婆再刁難我,大嫂再出么蛾子,我也都能忍下的。”
原本只想聽一段八卦解悶,沒想卻受了一場教育,明蘭深深反思中,她是否對顧廷燁不夠真心呢,很多時候,她遇事總是先想到自己的得失利弊,次之才是顧廷燁,可是男人的愛又怎及得上自己愛自己可靠呢。倘若那男人不可靠呢?那豈不是全盤皆輸。
這種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
或者說,愛自己和自私,並不能等同起來,可男女關係中,如何把握好這個界限呢。
明蘭陷入沉思。這是個指導方針問題,很嚴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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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蘭撇了下嘴,悵然道:“也就這幾年吧,總不會七年八年的等下去的。唉,若不是林姨娘當初……算了,到底是自家姐妹,如今瞧她在梁府爭鬥,我瞧著也不是滋味。”
明蘭聽著點點頭,過了一會兒緩緩歪過頭,盯著華蘭微微笑。根據她對華蘭的瞭解,她雖有時愛幸災樂禍,愛盛氣凌人,自我了些,但骨子裡實是個正派端正的人。她當初恨墨蘭跟什麼似的,如今居然會憐憫同情她了,一定有問題!
華蘭叫她看的發麻,斥道:“小丫頭看什麼呢!”
明蘭故意拉長了調子,慢吞吞道:“妹妹最近閒來無事,看了兩本麻衣相書。今日觀姐姐面色,印堂發紅,兩頰帶光,面有雲瘴,想是有好事了罷。…說吧說吧,也叫妹妹高興下。”
華蘭聽她一通胡扯,卻忍不住嘴角彎翹起來,滿面春風,整個人豐腴嬌豔,透出一股子成熟嫵媚來,她嘴角含笑:“叫你個鬼靈精說中了,最近是有好事。先呀,是我們家張姨娘有身孕了。”
明蘭一臉茫然:“姐夫又納姨娘了?”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你個沒記性的,是我公爹的姨娘!”華蘭幾乎吼了出來。
明蘭被吼得耳鼓膜發震,隨即恍然大悟,“那伯母,哦,姐姐的婆母,那……”
華蘭抑制不住開心,死命咬著嘴唇:“我婆婆鬧得厲害,可這事不一樣了,她能欺負兒媳婦,卻不能對有娠的妾室下手!頭一個公爹就不放過她,隨即族裡的老伯 娘,老叔祖母,還有一大群嬸子見天兒的來,有的罵,有的訓,有的勸。如今我那婆婆呀,自顧不暇了,整日和大嫂算計著呢……”袁家家產不多,要分薄大房的家 產,袁家大爺夫婦果然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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