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那是中著“玉蝶”凌玲“銅錐”暗器,傷口平復後所留下的。
不只是額頭,在“羽化金劍”呂彬的心坎上,也留下這樣一塊疤痕——心坎上這顆疤痕,將隨著歲月的消逝陪他進墳墓,一直陪他抵那無垠的永恆。
談著,笑著,宗元甲不經意中旋過頭來,怔了怔,問道:
“呂兄弟,你不舒服?”
臉上勉強擠出一縷笑意來,呂彬這張戴上面具似的臉肉,抽動了下,道:
“不,沒有,宗大哥!”
五匹駿騎載著五人來到鎮上——馬鞍上的孟達翹首東張西望,遙手一指,道:
“嗨,那邊有塊招牌,寫著‘春陽樓酒店’五個大字……”
孟達這一指,眾人都已看到……“彩鷹”梅香吟輕輕吟出“春陽樓”三字,彷佛離家的遊子掠過一抹淡淡的愁思,側過臉,道:
“風塵僕僕,馬不停蹄,元哥,已快到永珍更新,大地春回的新年啦!”
宗元甲含笑點頭道:
“是的,香妹……回大洪山石旗峰‘嘯天盟’總壇,過一個值得你回憶的第一個新年……”
輕輕吟出“第一個新年”,梅香吟甜甜的,羞澀的朝宗元甲一笑……又想到那回事上,道:
“元哥,琪弟和尤伯父兩人,他們過年不知道快不快樂?!”
問得出奇,宗元甲也就順著她口氣,道:
“香妹,你過一個快快樂樂的新年,他們在湘中‘青巖坪’‘寧河軒’莊院,也會度過一個快樂的新年……”
嘴裡談著,馬蹄並未停下,眾人已來到“春陽樓”酒店大門,下了坐騎……店夥急急出來張羅,一個哈腰相迎,一個牽了牲口往後面馬廄喂料。
進來店堂,坐下桌座,宗元甲吩咐店夥端上酒菜……不多時,一盤盤菜,兩大壺酒已端上桌子。
孟達向店夥問道:
“小二哥,貴處是甚麼地方?”
店夥哈腰回道:
“回客官,小地方已是鄂中地帶,這裡是‘馬會坡’鎮上。”
道謝過後,孟達朝宗元甲道:
“這裡已是鄂中地帶,盟主,我孟達還未曾來過呢……”
僧浩介面道:
“我說孟達,你沒有到過的地方,可多呢?”
眾人一邊吃喝,一邊聊談……旁邊一張桌座,坐下兩位客人。
宗元甲側目一瞥——一個身穿錦袍華服,年紀六十多歲,另外那個四十左右,身穿勁裝,外披風衣,看來兩人都是武林中人。
中年人解下風衣,向店夥要了酒菜,話題轉向老者這邊,道:
“練大哥,這是多久的事?”
老者濃眉軒動,道:
“不多久,就是前些日子……恩仇過節固然須要有個了斷,但出手未免過分了些……這件事若是落進我‘金刀耀虹’練川眼中,定要出手阻止……”
聽到“金刀耀虹”練川此一名號,宗元甲又微微旋首一瞥——此名號似有所聞,想必是一位鄂中知名之士。
中年人介面道:
“鄂中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