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個禍嫁江東,借刀殺人之計……”
宗元甲心頭一凜,一寒——不錯,“太極劍”古云、“金錐”常天九、“擒龍手”桑奇,這三人喪命凌家父女之手,不但莫名其妙,而且死得冤枉。
大口酒送進嘴裡,孟達又道:
“江湖上一有風吹草動之事發生,很快就流傳開來,何況三條人命,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都有親戚朋友,江湖同道……起先這三個死鬼的親友找去‘銀虹山莊’,但呂莊主已把這件事說個一清二楚……”
舌尖舐了舐嘴唇,孟達不厭其詳的又道:
“操他奶奶的,陶森回去他老家,凌玲這妞兒身上掛刺,底牌已揭了開來……三個死鬼的親友,這下已知道來龍去脈,他們會輕易放過凌家父女?”
眉宇連連軒動,宗元甲道:
“不錯,孟達,凌家父女此去鄂南‘步雲灣’,沿途確是殺機四伏!”
把杯底酒幹進嘴裡,執壺又倒了滿杯,孟達一副百思不解的神情,道:
“我孟達就想不透……如果我是個姑娘家,張家不要,自有李家娶我,這樣芝麻綠豆大的事情,竟會鬧出滿城風雨來?”
僧浩介面道:
“我說孟達,你下輩子投胎作個女子,就會想透這回事啦!”
前嫌冰釋,化敵為友……盛宴過後,約了後會有期,“馭風金雕”辛鈺恭送“赤麟”宗元甲等四人,出府邸大門。
想到剛才在辛鈺府邸吃喝中孟達所說的那些話,雖然事不關己,但在宗元甲心頭,卻像絞上一個死結,不禁喟然道:
“兒女之間,有‘姻緣’也有‘孽緣’……”
走在邊上的梅香吟,輕輕介面道:
“元哥,‘羽化金劍’呂少俠,和那位凌姑娘,他們兩人究竟是誰的錯?”
輕輕呼了口氣,宗元甲道:
“做人就像演戲一樣,香妹,從娘肚中出來,註定要扮演哪一種角色,就會演出哪一種角色——你問他們兩人誰錯——誰都沒有錯……”
話題移轉,宗元甲又道:
“去‘吉祥錢莊’鈕天鵬那裡交待一下,我們取道回鄂中‘嘯天盟’總壇!”
“雙流掌”鈕天鵬傷勢並不嚴重,休息一陣後,已好轉過來,正在指揮匠工整修“吉祥錢莊”,看到盟主宗元甲等來到,急忙恭迎入裡間客廳。
宗元甲把去辛鈺府邸的情形說出,又道:
“我在‘馭風金雕’辛鈺跟前露了一手,現已前嫌冰釋,彼此化敵為友——天鵬,‘嘯天盟’總壇還在鄂中石旗峰,你在這‘清河坊’鎮上有任何情況發生,總壇鞭長莫及,即使派人趕來,事故早已造成,所以我在辛鈺身上,留下這一個餘地。”
欠身一禮,鈕天鵬道:
“是的,盟主……由您盟主露了這一手,‘馭風金雕’辛鈺應該識得‘嘯天盟’的威望……您和梅姑娘、‘金戈雙衛’兩人,就此回鄂中總壇?”
宗元甲點點頭,道:
“是的,我讓你知道有關‘馭風金雕’辛鈺情形後,就要取道回返鄂中。”
柳殘陽 》》 《麟角雄風》
第三十五章 花好月圓
蹄聲答答,一行五人——“赤麟”宗元甲、“彩鷹”梅香吟、“金戈|Qī…shu…ωang|雙衛”、“羽化金劍”呂彬……取道往鄂中而來。
抬臉看去,前面炊煙裊裊升起,官道上行人漸漸稠密,孟達咧嘴一笑,道:
“嗨,真巧,晌午時候來到一處鬧鎮,正好可以吃喝一頓……”
側臉望了眼,僧造道:
“我說孟達,你腦袋裡除了‘吃、喝’兩字外,還有些什麼?”
眼皮一翻,頸子一直,孟達“嘿”了聲,道:
“我跟你打賭,僧浩,三天沒有吃,沒有喝,看你是還稱得起一個英雄,還是成了一頭狗熊?”
兩人唇槍舌劍死抬槓,馬鞍上的“彩鷹”梅香吟,展開春花般的笑靨,脆生生笑了起來。
推波助瀾,宗元甲含笑道:
“僧浩,你願意做英雄,還是甘心做狗熊?”
前面洋溢著話聲,笑聲,落後三五尺外,坐騎上的“羽化金劍”呂彬,臉上卻像戴了一張面具,臉肉凝得緊緊的……
沒有說話,沒有笑聲,更沒有任何表情,像戴上一張面具,也像一尊泥塑木雕的偶像,兩眼直直地望著前面,像跌入深遠的回憶中。
偏左的額頭上,留下一點米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