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喊大叫險些將由美子那輕輕的一聲“好”覆蓋掉。
追妻之路 。。。
龍馬一上場就開始挑釁對面的少年,“喂,聽說你是不二學長的弟弟?和不二學長相比,誰比較強呢?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啊……”網球拍斜放在他的頸上,紅色的邊框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炫目的光芒。
本來神色嚴肅的裕太被氣得臉色漲紅,比之方才悠揚的調戲時更加豔麗,咬咬牙他轉頭就走。
悠揚在場外看著,忽而一笑,“由美子,你弟弟生氣的時候和你很像。”咬牙切齒又不能說什麼做什麼的樣子最像了。
這家子真可憐,姐姐被越前家的後媽欺負,弟弟被越前家的青少年耍著玩。
“那當然,要不然怎麼是我親愛的裕太。”由美子拍拍胸脯興奮地說。
“啊,越前在挑釁他!”崛尾雙手握拳,臉都快蹭到網上了。
悠揚斜眼瞥過不二週助的臉上,卻不見他有任何表示。以為能從他的動作上看出什麼,不料他和平時無異。
場上的比賽對悠揚而言實在沒什麼吸引力,她雖然是和南次郎生活在一起,但網球實在不是她那杯茶。南次郎教過她網球,但她學藝不精,到現在打球的姿勢都成問題。本來準備著繼續好好學,結果得知肚子裡又多了一個寶寶,南次郎壓根不讓她碰網球拍。她自己也懶,全然未留意過網球知識。
倫子應該什麼都懂吧?不像她,連自己的丈夫最熱愛的東西都不瞭解。
她甩甩頭,把所有不安和憤懣甩出自己的腦海,翹起唇角微笑著關注場上的比賽。
悠揚的目光從場內移到場外,立刻聚焦在手冢的身上,目光炙熱。
“您好。”手冢被瞧得實在是不自在,只得硬著頭皮向悠揚問好。按照輩分來講,悠揚的輩分與手冢的父母一樣大。
本來這些細枝末節悠揚才不會在乎,但是她現在正巧心情不好,殃及池魚這種事她經常在這時候做。她竊笑,表面上以長輩的儀態對手冢說:“手冢,身為長輩,我就把我家小龍馬託付給你了。這孩子,不喜歡和牛奶,喜歡芬達,記住了,必須是葡萄味的,還有……”這明擺著是母親嫁女兒的語氣。
旁邊一干人等還真沉得住氣,不僅沒敢笑,反倒是一個個面色繃緊。
“咦,小萌物被壓制了?裕太好厲害!”由美子才是最不受干擾的,雙手合十,雙眼彙整合愛心光線直直飛向她親愛的弟弟裕太,這過程中還不忘順帶看看龍馬。她從頭到尾就沒聽悠揚對手冢的調侃,只一心專注於場上的動靜。運動中的美少年才是真正的美少年!
朋香還沒看場上,就臉紅脖子粗,叉腰朝由美子吼道,“不可能!不管對手是誰,龍馬少爺都會贏!”
“朋香,我記得你和龍馬一樣大。對了,你定親沒有?我跟你說,龍馬不喜歡和牛奶,喜歡芬達,記住了,必須是葡萄味的,還有……”兩次的話,對兩個不同的人說,雖然話不一樣,但中心思想都是嫁繼子。
悠揚的話,先是對冰山說的,後是對火山說的,冰山不動神色,火山滿臉紅暈。兩個人截然不同的反應讓她心裡的惡趣味小小的得到滿足。
“這年頭誰還定親啊,你俗不俗。”由美子插話道。
悠揚點點頭,繼而雙眼一眯,學起不二的標誌性笑容,“也對,既然這樣,那麼你們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風太大,你們什麼都沒聽見。”
真要是龍馬要娶櫻乃,悠揚第一個不答應,說不定越前家都得被她拆了。至於冰山大人,龍馬要是真的想娶,她也沒意見,不過這CP不就逆了?想想龍馬那小塊頭壓上她面前這個身姿挺拔玉樹臨風的少年,悠揚的嘴角忍不住扭曲。真可怕!
“手冢?”悠揚陰險地笑著,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臉上彷彿刻著八個大字“大家閨秀名門出品”。
“是。”手冢依舊泰山崩於前而神色不變的模樣,沉穩地回到。
雖然手中表情鎮定,蓋不住他的身體反應。悠揚可一直盯著他,看他的雙拳緊握頭冒青筋,腳步也略微朝後退。
“對了,手冢君,能不能問問你是吃什麼長大的?你看我家龍馬這麼瘦小,我真怕他以後長不大。”悠揚又開始調侃手冢。
手冢無語凝噎,終於還是稍稍抬頭,鎮定自若地答道,“抱歉,我吃的都是平常的飯菜。”
悠揚繼續偷笑,他肯定以為她還想說媒的,沒想到她的話題大轉彎吧。
俗話說樂極生悲,悠揚笑過了,苦澀又回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