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她原本就是醫生出身,我的狀況又怎麼瞞得了她的眼睛呢?從我的氣色以及精神狀態上,媽媽已經猜出了大半。再從醫生的一系列治療方案上,就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媽媽心急如焚,但是她知道光著急是沒有用的。身體的治療交給醫院,而精神的治療只能靠自己。從以前輔佐雪兒康復的經驗來看,精神的輔助治療功不可沒,有時甚至是至關重要的。
就這樣,這母女倆玩著一個特殊的遊戲,雪兒不想讓媽媽知道自己的病情,但是媽媽卻已瞭如指掌。而媽媽則守口如瓶,絲毫沒有讓雪兒覺察出她已經知道了的事情。一個極力想保守一個秘密,但是卻被對方知道個底掉;一個什麼都明白,但卻在極力維持著糊塗。說白了,她們都在為對方考慮著,這也是一種愛的表示。
雅芬起了個大早,從昨天晚上雪兒走後,她就跟郝姐商量好,今天一同去菜市場採購。這是多年來難得見到的場景。自從雅芬摔傷殘疾以後,她輕易不下樓的,雖說她不胖,但是若要人背上背下的,她還是不太情願,總覺得在給人添麻煩。好在她是個待得住的人,看看書,看看電視,織織毛衣,生活倒也安排得蠻有情趣,自我情緒調劑得不錯,整天高高興興的,這樣從側面給忠國和孩子們減輕了心理負擔。她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為親人們做些什麼了。
322 雪兒的身體出現了滑坡現象
322雪兒的身體出現了滑坡現象
雅芬注意到了雪兒的臉色很蒼白,說話底氣不足,加之最近體力和精神上的雙重壓力,雪兒的身體出現了滑坡現象。多年來好不容易治癒的貧血症恐怕又要捲土重來了。從以往的經驗看,雅芬知道藥物治療很必要,但是卻不是問題的關鍵。鑑於雪兒身份的特殊性,以及她罹患貧血症的蹊蹺原因,雅芬知道雪兒患的絕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貧血症,要想靠常規的治療來康復,則不太可能。
雅芬想有必要重操舊業,繼續製作“十全大補膏”,這是她專為雪兒研製的一種治療貧血的中藥製劑,需要十味中藥合理搭配而成,她要親自採買並製作。以前雪兒服用此藥收效良好,後來的痊癒,不能不說在很大程度上是靠了這藥的效力。
除了藥補,食療也很重要。雅芬有一大堆的食療計劃,她羅列了一長串需採買的東西,並將其中一些菜的做法講給郝姐聽。郝姐很是驚訝,這些看似普通的菜,原來還有這許多的做法呀?原來還有這許多的功效呀?她不禁發出感慨,我白活了大半輩子了,到這會兒才知道原來這些菜要這樣做。
算準了時間,她們九點鐘準時回到了家。本以為再等一會兒,雪兒和辰辰就會回來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他倆的蹤影。雅芬很著急,不知道醫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到了約定的時間,她們還不回來呢?
雅芬哪裡知道此時的雪兒正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療呢。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向前走著,雅芬越等越心急,越等越沒有信心。什麼可能發生的意外她都想到了,就連也許他們倆在路上被車撞了這種極端的情況她都不放過。總之最壞的情況無非就是死,她哪裡知道,雪兒真的是到鬼門關走了一回的。
忠國的時間表排得滿滿的,最近他的工作有望進一步地調動,最後的任命還沒有下來,不過那是遲早的事情,忠國並不著急。長期的工作經驗告訴他,在官場想做一個好人不容易,因為有方方面面的事情制約著你,使得你不能去做一個普通意義上的好人。但是你卻能夠努力去做一個正直的人,如果你做到了這一點,那你就必定是一個特殊的人。忠國恰恰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用他的正氣贏得了同僚們的心,也贏得了上級的青睞。他又要升遷了。
今天的會,是市委的擴大會議,忠國是主持人。其實說白了,就是忠國的工作交接會議。他是當然的主角,所以不能缺席。當秘書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時,擋駕是必然的了。當時那位秘書想當然地認為醫院說張市長女兒病情嚴重是一種虛張聲勢的託辭,因而自作主張地置之不理。當事後他得知了實情時,自責得讓你不得不原諒他。而忠國天生就是一個不計較的人,自然也就不予追究了。
臨近中午,會議暫且告一段落,忠國才得知這個訊息。他本能地感覺出這事非同小可,於是駕車回家帶上焦急等待中的雅芬一同去了醫院。
當他們來到重症監護室時,一切都明白了,雪兒果然病得並不輕,否則不會住在這裡的。
323 俗話說“兒女是冤家”
323俗話說“兒女是冤家”
“雪兒,”雅芬作為母親,一見到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