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道認可之內,何不如此這般。
想到這裡,準提面露悲色,披頭散髮,哭嚎起來,引得眾人都翻白眼,心中鄙夷萬分。
“吾千山萬水,求道之心古今未有,如今大道在前不聞,豈非萬千修行一場空,竹籃打水做枉工。枉我山下億萬生靈,不得修行,不免魂飛散魄,可憐可憐。”
卻說一雙童子,見準提大哭,童性不小,慢走了幾分,準提見鴻鈞毫無反應,那接引道人卻身子微動,心中一喜,突然停止哭嚎,轉身一拜,遂轉開菩提樹枝,抽出戒尺,喝道:“花開見性,我是菩提。”
說罷,居然從慶雲中走出一位老者,手中擎著三尺三寸長戒尺,對準提拜道:“道友。”
又見那準提,腳踏蓮花;向東南西北各行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獅子吼;道:“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慶雲又是金光萬道,從上走出一位佛祖,頭頂無上功德金輪,生來三目十八臂,那臂上,法杖、蓮花杵、智慧劍,不足而一,正是準提佛母。
倉頡面露驚訝之色,心眼之下,一切通透,那準提憑大毅力,居然在關鍵時刻,斬下了菩提化身,只是即便如此,他依舊無緣大道,但之前他畫地為牢,幫了無蓮臺護身的接引道人,接引道人在準提戰菩提化身之時,口中唸唸有詞,倉頡即便聽不到,也猜的到,肯定是將那五十最後一願,傳給了準提,使得準提終於徹悟了力量與自身的區別,從而斬出了這具**玄功化身。
一時間斬了兩大化身,準提法力通玄,搶在童子前面,跨了一步,進了紫霄宮。
上清原始尊者鄙夷道:“道友佛道同流,是佛是道?”
準提道人面上含笑,道:“亦佛亦道,非佛非道。”也化了個菩提蒲團,端坐在上。
鴻鈞見諸事已了,座位已定,才起身,摘了門樑上的葫蘆,又說:“入我門下,當有成聖之機。天道之下,聖人有八,他人亦有一線聖機。”
說罷,隨手一指,倉頡只感覺一陣恍惚,清醒時,已經站在紫霄宮內,心眼也不知為何,疲然合落。
聖人手段,豈是非凡。
“吾成聖,與道友有大因果,你當為我關門弟子,傳我道法。”
眾人譁然,但均不敢多言,只有那大巫祝融,性情暴虐,想也不想,開口罵道:“你這無理的老道,盤古開天,清者為道,濁者為巫。為何三清皆能入聖門,卻無大巫,豈非妄言。”
又罵道:“這也罷了,為何這凡夫俗子,**凡胎之人,也能入聖門,豈不是說我大巫比不得俗人,今日不給解釋,待我去將人族屠盡殺絕,看他無種族氣運,如何當得聖人門下。”
此言一出,眾人皆大驚,更有大巫后土、句芒,想掩住祝融的嘴,卻也晚了。
女媧娘娘聞聽此言,大怒道:“你敢。”
倉頡本站在當中,聞聽祝融之言,心中不悅,卻不想因為自己,為人族帶來滅族之威,所以轉過身,抬手阻止了暴怒的女媧娘娘,“娘娘且息怒,聽我一言。”
女媧娘娘見是倉頡,之前承情得了繡球,自然不好說話,在說倉頡本是人族,自然維護人族血統,與她更是同氣連枝。
倉頡的心眼關閉,只能用肉眼仔細的觀察著祝融,但見他雖化作人形,但依舊面板如火,頭上挽了髮簪,卻也是豔紅之色,心中也不禁讚歎,果然是火之大巫,當有大巫風采。
他本就喜歡這種直爽性子的人,也就不希望祝融惹禍上身,所以斟酌片刻,開口說道:“大巫此言差矣。盤古開天,得洪荒萬物生靈,我雖**凡胎,不曾修仙,不曾煉道,也知因果之力,非比尋常。開天之時,清者為天,濁者為地。三清為清者,卻非天;大巫為濁者,卻非地,是故不曾有聖人平衡之說。”
此話一出,有人點頭,卻也有人搖頭,那玄冥冷言道:“妖族掌天、巫族掌地,乃洪荒共識,巫族當然是地。”
倉頡大笑,“你既說妖掌天、巫掌地,妖族無聖人門下,巫族又怎能有。”
帝江怒道:“女媧豈不是妖族聖女?”
倉頡又笑道:“娘娘搓土成人,已是人族‘至上天德顯慧至人娘娘’,並非妖族,不能算數。”
那東皇太一剛要說話,卻被帝俊拽住,東皇恍然大悟,瞥了倉頡一眼,心中暗暗算計,以後定不與此子罷休,當面挑撥女媧娘娘與妖族的關係,自己卻不能反駁,否則定然為巫族說話,巫妖不合,已成定局,若巫族有聖人們下,妖族豈非要吃虧。
帝江語塞,還待說話,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