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帽,甚至還稍稍彎下腰,讓薛女士更好地幫他把生日帽戴好。
咔嚓!
袁寧拿著相機給章先生拍了張照。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章先生瞧了袁寧一眼。
袁寧馬上捂著相機,彷彿害怕章先生過來把膠捲給搶走。
章先生懷疑這小傢伙是蓄謀已久的。不過一家人難得這麼鬧一鬧,章先生沒有計較太多。等聽到開門聲時,章先生在薛女士幾人的注視下迎了上去,給了章修嚴一個屬於父親的擁抱。
咔嚓咔嚓!
袁寧飛快按下快門,把章修嚴震驚得反應不過來的表情抓拍下來。
咔嚓咔嚓咔嚓!
袁甯越拍越覺得機會難得,拿著相機按個不停。
章修嚴想不注意到他都難。
章修嚴繃著臉推開章先生。
章先生看見章修嚴耳朵都紅了,哈哈一笑。他和這兒子都是不習慣和人親近的,但能看到兒子這麼窘迫,他覺得多突襲幾次也不錯。章先生說:“生日快樂!”
袁寧也不擺弄相機了,跑上去抱了章修嚴一下:“生日快樂!”
袁寧抱完就要退開,卻被章修嚴攔腰摟住了。章修嚴取下袁寧脖子上掛著的相機,扔給章修文:“拍一張。”反正都被拍了那麼多,不如拉著這小結巴一起拍。
章修文聽命行事,馬上咔嚓咔嚓地給袁寧和章修嚴拍起照來。章秀靈和薛女士也跑了過去,趁機抱著章修嚴合影。等合照都拍完了,章修嚴扣在袁寧身上的手才鬆開。袁寧從章修文手裡拿回相機,臉蛋有點紅,臉上滿滿的都是高興,又給章修文和章修嚴補拍了幾張。
真想一家人可以永永遠遠在一起啊!
一家人吃了飯,關掉燈,開始切蛋糕。蛋糕是袁寧和薛女士做的,照顧章修嚴的口味,不是很甜。袁寧接過章修嚴給自己分來的一塊,嚐了一口,卻覺得嘴巴里甜絲絲的,好像能甜到心裡去。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房間不太夠了。袁寧把自己的房間讓給章秀靈,自己抱著軟軟的枕頭去章修嚴那邊蹭床。他躺下之後,章修嚴還在書桌旁忙碌。袁寧眼也不眨地盯著章修嚴看了好一會兒,盯得章修嚴抬起眼往他看來,他也不害羞、不緊張,而是開口問:“大哥你剛才許了什麼願?”
“沒有許願。”章修嚴想也不想就說,“我從來不相信許願這種東西。想要什麼應該自己去爭取,不應該想著好事從天而降。”
大哥總是這麼一本正經呢!袁寧說:“大哥說得對,想要什麼就該自己去爭取。”大哥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他也有很多很多要做的事,哪有那麼多時間想那麼多有的沒有的!袁寧抱著被子,“大哥,很晚了,你也睡覺吧!”
章修嚴頓了頓,依言把燈關了,走到床邊鑽進被窩。被窩已經被袁寧窩得暖烘烘的,他藉著月光看見袁寧正望著自己,湊上前親了親袁寧的額頭:“晚安。”
袁寧也說:“晚安。”
寂靜在黑沉沉的夜色裡蔓延。
過了許久,章修嚴才說:“謝謝,今天我很開心。”
雖然他已經快成年了、已經過了渴望父母關愛、渴望家人關心的年紀,要開始真正地獨立生活、獨自面對複雜而忙碌的社會,能過這樣一個生日還是讓他非常高興,整顆心都因為歡悅而軟了下來。
正是因為身後有袁寧他們在,他才會按照章先生的意思選擇一條並不好走的路。
“能讓大哥開心,我也很開心。”袁寧在心裡想著,卻沒有說出口。他緊緊閉著眼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均勻而和緩,逐漸進入夢鄉。
“夢裡”的果子又收了兩批,用泉水浸潤著,沒有爛掉的跡象。人參寶寶們見到袁寧,開心地又蹦又跳,領著袁寧去宅院那邊。比起上次進去時,宅院徹底變了樣,兩個乾枯的水池裡面已經盛滿了水,水面映著明媚的天光,泛起了粼粼波紋。池邊長著柳樹,是人參寶寶聽象牙說起之後央著袁寧去取了柳枝進來種的,一眨眼就長得又高又大。好在宅院修得很寬,長了兩株大柳樹也沒有顯得太擁擠。
人參寶寶們還帶袁寧去看自己織的大大小小的藤籃,是柳枝編成的。這手技藝由野豬們從木匠那邊偷學來,人參寶寶們發揚光大。袁寧沒想到野豬們還能學到這樣的手藝,著實震驚了!
真是太了不起了!
當然,最了不起的還是人參寶寶們。它們好像覺得什麼都很好玩,什麼都想學一學,小黑偶爾進來了,它們還纏著小黑教它們打架,平時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