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
這是章修嚴能想到的最長遠的保證。至於一輩子之類的事情,章修嚴沒有去考慮。
等袁寧長大了,結婚了,就算他想管、他想插手,袁寧也不會樂意的。瞧瞧,現在這小結巴才十歲,就已經這麼有主意了,長大了怎麼會願意被人事事管束著?
袁寧認真聽著章修嚴說話。
從章修嚴的話裡,袁寧知道章修嚴的未來計劃一直都沒變。他們會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各自有各自的忙碌,到那時他們再也不會像小時候這樣親密無間。袁寧的眼淚止住了,認認真真地說:“大哥,我會考個好成績,絕對不會丟你的臉!”
話題被袁寧轉開了,章修嚴也忽略了剛才那種沉甸甸的心情。他說:“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盡力就好。我們家不需要去和別人比成績這種東西。”
袁寧笑了起來:“三哥聽了這句話一定會很委屈。”章修嚴對章修文是最嚴格的,章修文稍有鬆懈就會被章修嚴施以“兄長的威嚴”,嚇得章修文屁滾尿流,連忙把落下的功課撿回來,不考第一都不敢說話。
“章修文太容易鬆懈,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就愛投機取巧,不要求嚴格點不行。”章修嚴叮囑,“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多看著點他,別讓他玩瘋了。”
袁寧表示自己不會搶別人工作:“姐姐盯著他呢!”現在章秀靈和章修文是同班同學,而且還是同桌,每天都負責清理章修文抽屜和儲物櫃裡的情書,把章修文看管得可嚴了!
正巧章修文抱著足球回來了,見袁寧還在講電話,笑嘻嘻地開口:“寧寧還在講電話?每天中午你都和大哥聊這麼久,聊什麼呢?”他真的很好奇啊!他們家寧寧居然每天都主動給大哥打電話,還能隔著電話和大哥說上半天,真是太讓人佩服了!
“正好聊到三哥,”袁寧老老實實地回答,“三哥你要和大哥說說話嗎?”
章修文腳下一趔趄,差點平地上摔了一跤。他說:“喲,今天怎麼這麼熱,踢球踢得我一身汗,我得趕緊去洗個澡!”說完他就逃似也地上了樓。
開玩笑,章修嚴和他還能說什麼話?肯定是“今天學了什麼?”“我來考你幾個問題——”“這你都答不出來,還敢說你學了!”每次被章修嚴一提問他就頭皮發麻,恨不得袁寧快點把這尊大佛給弄走!
袁寧悶笑起來:“三哥還是這麼怕大哥。”
章修嚴不在意:“怕就好。”
袁寧捨不得就這樣和章修嚴掛掉電話,又和章修嚴說起今天出成績時的情形,他和宋星辰都把六年級的師兄師姐們給得罪光了!
“那是他們沒本事。”章修嚴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
“他們也只是口上說說。”袁寧笑眯眯。
兩個人你扯一點我扯一點,扯到沈姨過來喊袁寧去吃飯了,才依依不捨地結束通話。沈姨見袁寧戀戀不捨地把電話放回去,眼睛都快笑沒了:“也就只有寧寧你能和你大哥聊這麼久。你大哥從小就愛裝大人,跟鋸嘴葫蘆似的,一天悶不出十句話來。”
“總是我在說,”袁寧不好意思地說,“我話太多了。”
吃飯時章先生說要去首都開會,袁寧心中一動,想到章修嚴的生日馬上要到了。
吃完飯後,袁寧悄悄打電話向章修嚴的同窗們打聽章修嚴的課程。知道章修嚴當天滿課後,袁寧跑上樓央著章先生帶自己提前過去,佈置一下屋子給章修嚴一個驚喜。章先生經袁寧一提也想起那天是章修嚴生日,索性說:“不如讓你姐姐他們都一起過去。”
袁寧喜出望外。
章修嚴生日當天,章家人一大早就齊齊出發,帶著買好的大包小包直接讓司機開車去首都。薛女士笑眯起眼:“修嚴總不讓我們送,這次我們一定要嚇他一跳才行。”
章先生結束一天的會議後趕回章修嚴住處,裡頭已經被一家人精心佈置過。氣球鮮花蛋糕蠟燭之類的都備好了,每個人頭上都帶著閃閃發亮的生日帽,都是小皇冠形狀的,襯得幾個孩子臉蛋紅撲撲。薛女士也戴上了,見章先生回來,悄悄和袁寧對視一眼,拿著個皇冠生日帽走上前。
章先生有種不好的預感。
薛女士說:“你可還欠著修嚴一個抱抱!等一下修嚴進門了,你得上去抱他一下。”說著薛女士就要把生日帽往章先生頭上戴。她連眼底都盈滿笑意,覺得袁寧這主意實在太妙了,她都沒看過章先生戴生日帽的樣子呢!
章先生見袁寧他們都兩眼亮亮地在一邊看著自己,沒有避開薛女士戴上來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