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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是她先生的弟弟,他執著地認為自己就是哥哥,搞得小苊無所適從了,她詢問了很多心理醫生,卻沒有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貝可第一次被諮詢電話問得不知所以然,只好說:“你先生的弟弟是不是因為車禍遭受了重創,精神受到重創,而因為哥哥死了,他還活著,他心下愧疚,恨不能死去的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哥哥,在這種狀態下,人是容易接受潛意識裡的心理暗示的,我分析,應該是過分濃郁的心理暗示,導致了他認為自己就是哥哥的……”

貝可握電話的掌心裡,滲出了細密的汗水,為自己沒底氣的心理分析。

小苊無語得呆了一會,說:“我有個請求,若你哪天空閒,而他在家,可以不可以請你以朋友的身份來我家一下,我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希望他能做回他自己,而不是用自己身體裝著哥哥的靈魂。”

“恩,好的,你也可以帶他到我的心理診所來的,我隨時都在。”

小苊低嘆了一下:“還是你來吧,最好不要暴露你的心理醫生身份,因為看過了太多心理醫生,看得他都心生排斥了。”說畢,小苊留了家庭地址:“等我給你打電話,請你就直接過來好嗎?”

貝可應了,做為心理醫生,她很少主動到患者家裡出診的,畢竟單身一女子,畢竟心理患者多少都有些心理暗疾,單獨出診,多少有些危險性。

因著小苊柔弱的聲音,以及對她所說的換魂的好奇,她還是應了,夜裡,說給江中聽,江中微微擔心道:“去她家出診前,電話告訴我一下。”

很長一段日子了,小苊沒來電話,好象曾經的諮詢,只是一個無聊的玩笑,說過之後就隨風飄散了。

秋天的週末,貝可逛街時,看著街邊的路牌,心中隱約覺得有件什麼事,似乎與這條路有關,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就問江中:“我最近對你提過這條路嗎?”

江中想了一會,搖頭:“好象沒有,是不是你的患者有住在這一地段的?”

貝可恍然大悟,小苊曾給她留過地址,因為她講述的奇特心理案例,所以,給自己留下的印象比較深,便對江中說了小苊的事,江中瞪著大大的眼睛:“怎像無中生有的香港電影?”

“我也不信,可這事發生了,我們一起上去看看怎樣?就說路過,我對她的案例好奇,別暴露身份。”貝可慫恿道,她確實也是好奇,想知道這麼久沒訊息的小苊,究竟有沒有破解這個從未聽人言過的心理難題。

更想知道,是不是真如自己所分析,這一切是不是如自己所分析的那樣:不過是精神受了創傷之後的心理暗示。

恰好,刑警的職業習慣亦是不肯放過任何任何有點疑竇的蛛絲馬跡,兩人不謀而合地拉著手尋過去,樓梯很美,每層樓的樓梯口都擺著生機昂然的鮮花。

按門鈴後,貝可和江中在站在一壁相視而笑,很快,門騰地就開了,一個年少蔥蘢的男子,當他看著站在門口的是貝可與江中時,眼眸中的希冀,像倒下的積木,稀哩嘩啦地傾瀉而下:“你們?”

“我是小苊的朋友,可以進來嗎?”

男子猶疑了一下,閃身,避開,貝可和江中進去,客廳潔淨得有些寂寞了,冷清著似是無人居住般的,貝可猜想,有可能他就是小苊在電話裡提到的與哥哥換魂的男子,他細長的眼睛裡汪著能把人淹死的憂鬱。“小苊在家麼?”貝可問。

正在倒茶的男子,聽到這句話,後背微微地抖了一下:“小苊……”

貝可接過茶杯時,看到了迷離在男子眼裡的晶瑩,宛如被踏碎的冰,貝可看了江中一眼,沒言語,在想知道某個答案時,不退則守的沉默,往往更能讓人敞開心扉,追問,反而容易使人滋生戒備掩上了心扉,護住內心的那片隱秘。

一杯茶,在男子的掌心裡轉來轉去,嫋嫋的熱氣消匿下來,他才猛地抬頭:“小苊走了,她不會回來了,我以前沒見過你們的……”

貝可望著他,暖暖笑了一下,從他的語氣裡知他內心矛盾與忐忑糾結,若是自己撒謊,反而會招惹起他的牴觸心理,不如實話實說:“對不起,我本不想瞞你的,小苊曾給我打過電話,說過你的事,我想你應該是……她說過你比較牴觸心理醫生的,所以,請原諒,今天我只是路過,順便上來拜訪一下小苊。”

“是的,我就是安嘉冬,其實,我不是牴觸心理醫生,因為我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說著,安嘉冬的手插進了鬱鬱蔥蔥的黑髮裡,喃喃自語般地說:“若不是我,哥哥一定還好好地活著……我恨不能將自己殺死,我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