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竟是那個面目生冷的中年漢子!
只見他笑聲一斂,霍地站起身來,走至棚前,對著達圓活佛冷冷說道:“無知藏狗,你以為偷了我恩師的兩粒‘乾天霹靂子’,便可以作威作福了嗎,嘿嘿!這回便教你自食惡果地嚐嚐這‘乾天霹靂子’的滋味!”
達圓活佛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中年漢子冷冷道:“除了東極‘大荒島’主的門下,世間尚有誰人能製得住‘乾天霹靂子’?藏狗!你也不配知道我的名姓!”話聲一落,仰面叫道:“朱峽主!時候無多,可以動手了!”
朱潤波應了一聲,大袖一展,自塔頂飄然降落地上!
大智上人等群俠也相繼飄身落地!
本來,達圓活佛原先的打算,是憑著兩粒“乾天霹靂子”的威力,最低限度也可以將群豪炸斃一大半,然後乘著群豪慌亂之際,率領手下喇嘛撤出寺外,命峰下的十萬大軍殺上峰來,他卻以逸待勞,守住幾條出路,就算朱潤波等人能夠闖得過十萬大軍的重圍,也必然疲累不堪,那時,還怕不手到擒來,大獲全功!
但沒料到東極“大荒島”的人會突然出現,將那兩粒“乾天霹靂子”收去,頓令妙計成為泡影!
此際,眼見先機盡失,在這情形以下,只好一面令峰下的人馬殺上峰來,一面嚴陣以待,與對方動手一拼!
於是,施展密宗“心聲備語”,吩咐那名冒牌的“達圓活佛”與胖大喇嘛,照計行事!
這時,朱潤波自然也對青松道長一干忠貞群豪秘語安排了一切應戰的步驟!
只苦了那一班靠而未攏的投降分子,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達圓活佛將事情分派一定,遂霍然起身,厲喝道:“朱潤波!你打算怎樣拼法?是逐個較量,還是一齊動手?”
朱潤波朗聲笑道:“我乃何等身份,豈能與你這無鷹犬隨便動手!”側顧那中年漢子,笑道:“煩閣下讓這些化外之人,先見識見識‘大荒島,秘寶的威力如何!”
中年漢子冷然頡首,右手一揚,只見一縷烏光,疾如閃電,朝數十丈外的那座人頭血塔射去!
達圓活佛不妨有此一著,不由急怒交進,厲喝道:“大膽叛逆,本座與你們拼了!”舉手一揮,率領一群喇嘛,正待縱下丹墀,那知——
中年漢子左手又是一揚,另一粒“乾天霹靂子”已閃電般飛射而至!
那達圓活佛縱然功力蓋世,也難以抗拒這“乾天霹靂子”的一炸之威,何況還有手下許多喇嘛,更是不堪一擊,當下,顧不得與對方拼命,一隱身形,大喝一聲“大家躺下!”
同時,雙手一抬,迎著“乾天霹靂子”的來勢,運足十二成功力,猛然向後一託一進!
一股奇強無匹的潛力,立將那“乾天霹靂子”托住,順勢越過丹墀,直向那大堆寶殿飛去!
說時遲,只聽“轟”然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起處,那座人頭血塔以內,爆然出一團十丈方圓,耀人眼目的巨大火球,哄哄發發之聲震耳欲聾,地皮晃動,無數砂石灰厚,沖霄直上半空!
那一座人頭血塔,業已化為烏有!
又矗“轟”的一聲巨響,那一粒飛落在大雄寶殿的“乾天霹靂子”,緊接著爆炸開來,轟聲巨響,熱風炙人,使得威勢更為駭人,頓見火光沖天,令人目眩神搖,整座“順天禪寺”立被砂石灰煙與炙人的熱風所籠罩!
大雄殿已夷為平地,整座丹墀也倒翻過來,達圓活佛與一群喇嘛盡為灰煙所盡,只聽慘叫呼號之聲與哄哄發發的爆炸聲混成一片!
其他各處道堂,也大半紛紛倒塌起火燃燒!
低壓空際的彤雲,頓時被染成一幅血紅色的帳幕!
朱潤波氣聚丹田,猛喝一聲:“走!”
群豪在兩粒“乾天霹靂子”發出之際,便已準備妥當,掩蔽身形,聞聲之下,立即紛紛縱起,冒著冰雹般落下的砂石,隨著朱潤波,飛越過圍牆,朝峰下衝去!
剛一衝出了松林,但見燈球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晝,無數清兵像潮水般殺上峰來!
朱潤波朗聲長笑,身形疾掠而起,衝入大隊清兵之中,雙袖一揮,那當面的數十名清兵,連敵人也未看清,便為那猛捲過來的奇強勁風,撞得口噴鮮血,紛紛倒地死去!
群豪也各將兵刃撤在手中,齊聲大喝,殺將過來!
那十萬清兵,方自接得達圓活佛的密令,殺上峰來接應,卻投料到剛衝上峰腰,“順天禪寺”已發生了劇變,那天塌地裂的爆炸巨響,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