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聽著眼中便蓄了淚水,她啞聲道:“我與她九歲被一同送入狼組,我雖不知她的身份,但這麼多年下來,早已將她當成了親姐姐一般。”
冬梅抬起頭看向劉萱,哽咽著道:“小姐,你說她到底有何苦衷?為何不能與你我明說?小姐待我們如姐妹一般,我又將她視為親姐姐。她若說了,我們定然會幫她的呀。”
劉萱從袖中取出絲帕,輕輕替冬梅拭去臉上的淚水,她低低道:“每個人都有著無法言說的秘密,你只需記得她對你的好,她與你的姐妹之情便是,若是日後能有機會與她相見,也不必質問於她,既然知曉她情非得已,便該去體諒。”
冬梅吸了吸鼻子問道:“我與她當真還會再見麼?”
劉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這世間雖大。但大不過緣分。你與她姐妹之情已然深厚,這緣分是逃不掉也避不開的,日後定會有相見之日。”
冬梅聞言這才含淚點頭:“冬梅聽小姐的,若是與她相見了。我定不會質問與她。我只想與她說說話。聽她說自己過得好。”
劉萱點頭低嘆:“有你這樣的姐妹,她定然滿足了。”
李澈去了軍帳,將劉萱的破局的法子說了。頓時惹的眾將一陣叫好,眾人連聲誇讚說李澈乃千古明君。
李澈聽了誇讚,深邃的眸子微微閃動,他沒有說話而是朝一旁的孫遜看了一眼。
孫遜立刻領悟,上前一步大聲道:“此計並非出自陛下,而是來自劉姑娘。”
這話一出頓時引來一片譁然,眾將有些是隨著鄧玉守過邊城的,也曾見識過劉萱的計謀,當下有人站出讚道:“劉姑娘真當是女中豪傑,屬下在邊城之時便見識過她的智謀,如今此計更讓屬下心悅誠服!”
聽那將領這般說,軍中頓時有人哼了一聲,他雖只是哼聲並未開口反駁,但言下之意十分明顯。
這一聲哼使得李澈微微挑了眉看了過來,那將領一接觸李澈的目光,頓時心便如沉到了冰窖一般,他動了動唇想要為自己那一聲哼做個解釋,卻見李澈慢慢移開了目光。
李澈深邃的眸子含著一絲上位者的睥睨,他淡淡在眾將領的面上一一掃過,他的臉色雖是如常,可瞧著卻讓人都寫膽寒。
李澈用那清冽的嗓音淡淡道:“這話朕只說一次,你們給朕聽好也記好了!劉氏阿萱乃朕捧在心尖之人,朕不願見任何人對她不敬,更不願聽見任何詆譭她的話,或許在爾等眼中心裡,她不過是個婦人,且是一個聲名狼藉行為不檢的婦人,但在朕的眼中,她致真致情致孝致慧!若有一日朕葬於皇陵,陪在朕身邊的也僅能是她一人!”
這話一出眾將頓時跪了一地,能陪君王入皇陵的,歷朝歷代也只能是皇后!
李澈這樣的話等於是在宣告了劉萱的地位,而且不容人反駁質疑!
這樣的話一出,讓眾人如何不惶恐!
李澈看著跪著的眾人,語聲不見一絲起伏:“這是朕的旨意,爾等可曾聽明白!”
軍帳之內頓時聲高掀頂:“眾將明白!”
“起來吧。”李澈擺了擺手:“既然明白,便商議該如何行事。”
眾將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那些心中對劉萱鄙夷的,此刻只能暗自慶幸,慶幸自己未曾同那個將領一般將心中鄙夷表現出來,而他們在聽聞李澈那樣的旨意之後,如今連心中那點鄙夷也不敢有了。
眾將又開始商議具體的實施之法,待商議的差不多時,李澈點了點頭:“便照你們說的去辦,只是在這之前先下戰書送與遼國皇宮,告知金逸,若不將龍一龍二龍三等人安全送回,朕必定踏破他遼國之地!”
眾將聞言皆是一凜,這樣的帝王這樣的君主,即便將一個聲名狼藉的婦人放在心尖那又如何!只要他仍是一代明君,只要他仍是這般有著宏圖大業之志,那他便值得萬人歌頌名留千史!
軍帳之中發生的事情劉萱自然是不知的,她只是在大帳之中安靜的看著書,等著李澈回來。
李澈雖然服了解藥,但她仍是有些不放心,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又如此忙碌,她擔心他的身子受了影響。
前些日子他過於消瘦,這兩個月頓頓與她同食又養回了些,可前些日子又是中毒,又是龍一等人失聯,他雖然不曾說過,但她也知曉他心中並非如他表現的那般平靜。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對他好些,再好些。
李澈到了用飯之時才回來,劉萱親手為他布了碗筷,而後牽著他在桌旁坐下,有了前些日子的中毒之事,她對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