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身子一抖,連連搖頭:“不閒,不閒,奴才最近忙的狠。”
小柱子這番模樣,惹的劉萱與秋菊又是一陣輕笑。
劉萱笑完之後看向秋菊正色道:“先前那番話我並非說說而已,秋菊還是好好留意身邊可有值得託付一生的,我瞧著虎一等人皆是不錯。你若最終沒有中意的。小姐我可就要亂點鴛鴦譜了。”
秋菊聞言大驚:“小姐當真要將奴婢們都許了人?”
劉萱點了點頭:“你們年歲也大了,總不能跟著我進宮做那老嬤嬤去,如今我已有決斷,自然不能耽誤了你們。”
聽著她說著進宮二字。李澈不由回頭看了她一眼。秋菊聞言噗通一聲就給跪了下來。她懇切道:“能陪小姐左右乃是秋菊的福分,秋菊不願嫁人,只願陪在小姐身側。一生服侍小姐便是秋菊最大的心願。”
劉萱見狀嘆了口氣喚她起身:“我只是這般打算罷了,你若真的不願,我也不會當真隨意將你許了,此事尚早,屆時再說吧。”
聽她這般說,秋菊微微鬆了氣,起身朝她行了一禮:“多謝小姐。”
這事便這般過去了,冬梅在外羞色褪去之後也回到了帳中。
李澈用完飯便留了下來,劉萱此刻也沒了睡意,便起身與他對弈等待著崔來福回來回稟。
劉萱雖是在下棋,可心中擔心著解藥一事,不免有些心不在焉,李澈倒是一如既往的沉著,不大一會劉萱便敗下陣來。
李澈見她心不在此,乾脆命小柱子收了棋盤,陪她坐等。
申時三刻,崔來福與虎一虎二回來了,他們還未說話劉萱便急急問道:“怎樣?可曾見到人?可曾拿到解藥?”
崔來福搖了搖頭,劉萱見狀頓時皺眉,虎一回稟道:“我們在三里外的小樹林埋伏了兩個時辰未曾見到人影。”
李澈點了點頭表示知曉:“此事朕知絕不會如此簡單,你們先退下吧。”
虎一等人應了一聲而後退下,李澈見劉萱在一旁低頭不語,似乎若有所思,正要開口寬慰,卻聽得孫遜在外稟道:“眾將軍有事請陛下前去商議。”
李澈應了一聲,而後起身對劉萱道:“不必太過憂慮,先將身子養好才是正事。”
劉萱抬頭看他點了點頭,李澈這才轉身離去。
小柱子與崔來福也跟著李澈走了,大帳之內只剩下了劉萱與秋菊冬梅。
劉萱一直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冬梅以為她在解藥的事情擔憂,開口勸解道:“小姐也不必太過憂慮了,那毒陛下雖未曾解,但並無大礙,回朝之後鞏院首定有辦法的。”
劉萱聞言嗯了一聲,冬梅說的有道理,那毒雖然在李澈體內未曾排出,但一時半會也對他沒有太大的損傷,可知道是一回事,只要想到那些毒是她親手喂進去的,只要想到那毒仍在她的體內,她終究難以釋懷。
她沉思片刻突然開口道:“虎一虎二虎三虎四。”
虎一等人應聲而出朝她行禮:“姑娘。”
劉萱朝四人點頭:“如今龍一龍二龍三均未曾回來,我身在大帳之中由眾人護著無甚事情,但陛下那處定是忙碌,你們前去看看可有用的著你們的地方。”
虎一等人聞言互相看了一眼,虎一道:“屬下等人的職責便是護著姑娘,陛下未曾吩咐,我等不敢擅自離去。”
“我知曉你們的意思。”劉萱看著四人道:“但此一時彼一時,你們不妨前去看看,若是陛下真無吩咐再回來也不遲。”
虎一等人仍是猶豫,劉萱開口道:“我有些事情不便你們在場,你們且去問問看,而後再回來便是。”
聽她這般說,虎一等人這才應了。
虎一等人走後。劉萱又對冬梅道:“先前我只用了些小粥,如今又有些餓了,你前去伙房看看可還有什麼可食的。”
冬梅聞言看了一眼劉萱,又看了看秋菊,這才低頭離去。
如今帳中只剩下了劉萱與秋菊二人,劉萱轉身看向秋菊,她的眸中有些厲色,秋菊見狀面露不解:“小姐怎麼了?”
劉萱靜靜的打量著這個一直陪在身邊的人,秋菊的面色如常,仍是與往常那般帶著一絲恭敬。她微微閉眼深吸了口氣。而後又睜開滿目清明,她的語聲有一絲疲憊,看著秋菊道:“將解藥奉上,我放你離去。”
秋菊聞言微微一愣。而後開口問道:“小姐在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明白?”
“不。你聽的明白。再明白不過。”劉萱看著她淡淡道:“這是你唯一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