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
這一叩首她叩的十分用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顯出的她的心甘情願。
“夫妻對拜”
劉萱轉身,看著那雙大紅色的鞋面緩緩彎腰,至此以後,他便是她的夫君,她也將會做好妻子的本分,守著他陪著他。
“禮成!送入洞房。”
劉萱走了,出了正堂之後她忍不住想回頭看一眼,可頭頂厚厚的蓋頭提醒著她此時的身份,她默默低頭在秋菊與冬梅的攙扶之下走了。
禮成之後正堂之內立刻熱鬧起來,平日裡與鄧玉並無交集的人也開始紛紛向他敬酒。
鄧玉來著不拒,但凡向他敬酒的他二話不說便一飲而盡,有人笑著道:“世子爺今兒個可真是高興,如此來者不拒就不怕待會洞不了房?”
回答那人的是鄧玉一聲冷哼,隨著這聲冷哼,原本打算上前的眾人都止了腳步,氣氛頓時冷了下來,整個大堂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一時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為何前一刻還是熱熱鬧鬧的場景,怎的後一刻變得如此靜謐。
鄧玉隨手從一旁的桌上取了酒壺給自己斟滿酒,而後端著酒杯看著上座之上的李澈道:“今日是臣大喜之日,陛下不敬臣一杯麼?”
李澈端坐在上座之上,他的面容一直是含笑的,他含著笑看著鄧玉與劉萱進了正堂,含著笑受了鄧玉與劉萱的跪拜,也含著笑目送走了劉萱。如今他仍是含著笑的。
他含著笑命身旁的小柱子倒酒,而後端起酒杯起身,帶著那一成不變的笑容對鄧玉道:“朕敬你。”
鄧玉卻並不舉杯,反而看著李澈問道:“陛下為何敬臣?”
這話一出,正堂之上眾人紛紛屏息凝神,陛下與鄧玉和劉萱三人之間的瓜葛人人皆知,如今鄧玉已得陛下親自主婚,可他現今這話豈不是非逼著當今聖上說出一句百年好合來?
當初乾清殿前五天五夜,眾人可是未曾忘卻過。
李澈臉上的笑都未曾動過半分,他端著酒杯動了動唇,一句百年好合終是從口中說了出來。
鄧玉聞言似有些笑意,他仰起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後看著李澈道:“陛下若是能再說一句,早生貴子,臣定當再痛飲一壺!”
終於有人看不過去了,孫遜上前一步道:“今兒個乃世子大喜之日,這酒乃是助興之物,多飲傷身,世子還是切莫飲醉的好。”
有人帶了頭,立刻眾人便附和起來:“是啊是啊,世子還是莫要飲多了,劉姑娘可還等著世子呢。”
鄧玉並不言語,只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淡淡的看著李澈,似乎在等著他做出決斷來。
李澈仍是帶笑的,他笑看著鄧玉,而後慢慢抬起手來,飲盡了杯中之酒,他將酒杯遞給一旁的小柱子,而後笑看著鄧玉道:“醉酒傷身,你乃我王朝頂梁之臣,自當更加愛惜身子才是。”
“一壺酒罷了。”曹太師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一旁,他笑著道:“老夫雖是文臣,但也知曉武將邊關有飲酒禦寒之事。世子乃我王朝神將,區區一壺酒罷了,又怎會飲醉?”
曹太師這話一出,眾人再無人敢出聲,即便是孫遜也一時找不出駁斥的藉口,正如曹太師所言,區區一壺酒還不足以令鄧玉飲醉,可這曹太師在這樣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著實令人懷疑他的動機。
鄧玉聞言輕輕頜首:“太師所言極是。本世子乃是千杯不醉。若是聖上對本世子祝賀上一句早生貴子,莫說是一壺,便是一罈酒本世子也是飲得的。”
他說這話之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李澈。似乎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絲神色。
可終究還是要他失望的。
李澈臉上的神色並無半分起伏。便是那嘴角揚起的弧度也是一成不變。他朝一小柱子伸了手,眼睛卻是看向鄧玉吩咐道:“拿酒來、”
小柱子遞上斟滿酒的酒杯,有些不忍去看。他微微側了身子偏頭看向了別處。
李澈接了酒杯,面上掛笑對鄧玉道:“今兒個你大喜,寧王不在,朕代父兄之職敬你一杯,願你與劉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說完他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而後又道:“小柱子,斟酒!”
若是以往,小柱子定是要勸上一勸,可如今眾臣皆在,他無法在這個時候相勸,只得拖著沉重的步子上前,面含擔憂的為李澈斟酒。
李澈又朝鄧玉舉杯道:“今兒是你大喜,朕甚為你高興,難得君臣一堂,今日便不分尊卑,朕與你痛飲一番。”
鄧玉聞言頓時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