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味道,放香料的人特意放了一種能夠掩蓋麝香味道的香料。即便是懂醫理的人。若不是細細聞也是聞不出來的。”
“麝香?”劉萱心頭一冷,麝香有什麼用她自然知曉,若是她的身邊沒有花影,這香符掛在床頭日日聞著。不出半月她定要小產!
劉萱怒了。從未如此憤怒過。柳母自然不會加害與她,那害她的定是另有其人!
她想起這些日子曹菲的反常來,心中料定此事與曹菲定然脫不了干係。只是如今她無憑無據,香符又是柳母親手所贈,她若大動干戈定然會有損柳母聲名。
再者這香符是柳母親自去求的,若是她知曉這香符之中有麝香,定然會自責不已。
想到此處,劉萱心頭更怒,她一把撫了桌上的茶盞,冷聲道:“好,很好!”
花影從未見過劉萱如此動怒模樣,急忙跪下連聲道:“娘娘息怒。”
她音剛落,外間便傳來了崔來福的通報聲:“陛下駕到!”
花影聽的這聲通報,頓時心頭一鬆。
李澈進的甘露殿,一眼便瞧見了地上的狼藉,他皺眉朝劉萱看去,只見劉萱滿目怒容也不看他。
他上前兩步來她身側,輕聲問道:“怎麼了?為何如此動怒?”
劉萱冷哼了一聲,偏過身子根本對他不理睬。
李澈立刻看向地上跪著的花影,冷聲道:“發生何事?為何娘娘如此動怒?你難道不知娘娘是不能動怒的麼?”
花影磕了一個響頭,而後將事情細細說來。
李澈聽聞之後俊顏之上頓時怒容滿面:“豈有此理!竟然連朕的皇兒也敢謀害,他們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此時的劉萱嘲諷的哼了哼:“幸好花影聞出了不妥,若是腹中胎兒當真有事,我看你如何償還於我!”
李澈聞言微愣:“此事與朕何干?”
他一問完,便瞧見了劉萱帶著怨怪的神色,當即明白過來,他深深嘆了口氣,語聲也放柔了些:“朕從不曾小瞧過女子之間的爭鬥,即便是朕的母妃,也是死在女子爭鬥之下,故而你的膳食衣物,朕都派專人打整料理,也下了令不允那些人前來探望,卻不曾想仍舊出了這樣的事情。”
劉萱知曉她先前是遷怒了,當下面色也緩了些:“我並非怨怪你,但是此事事關義母與我腹中胎兒,需好生處理。”
李澈聞言點了點頭,他牽過她的手柔聲道:“朕定會派人嚴查此事,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還不可打草驚蛇,否則若連累了柳夫人,便是不妥了。”
“你說的有理,我也知曉此中厲害。”劉萱嘆了口氣:“但是我想自己處理此事。”
李澈卻是不大同意:“你如今有了身孕,不宜過多操勞,再者此事是朕之過,你交由朕便是。”
劉萱見他心意已決,也只得隨了他去。
出了這樣的事情,兩個人的心情都不大好,用飯之時氣氛都沉悶不少。
看到李澈怒容滿面的模樣,劉萱心中的怒反而淡去不少,甚至有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心情,哼,活該,誰讓他沒事惹那麼多事情出來。
李澈吃完飯後便匆匆走了,走時也帶上了那個香符。
看著他離去背影,劉萱又哼哼了,休息了片刻便去午睡了。
躺在床上之時,她的腦中還思考著香符一事,香符是柳母從天祥寺求來的,而曹菲這些日子只見過曹二夫人,不難猜出這樣的事情,定是由曹二夫人派人去辦的。
此事說起來十分簡單,無非是曹二夫人買通了天祥寺的人,故意將香符送到了柳母手中。
可說起來簡單,查起來卻不容易,曹二夫人定然不會自己出面,其次,要將香符與曹家聯絡起來也是不易,再者,那將香符交給柳母的人也不易找到。
即便是這些問題都解決了,要定曹二夫人甚至是曹菲的罪,也不容易,輕描淡寫一句不知情,便可脫得一乾二淨,實在不行推出個替死鬼來,此事也能了斷。
畢竟香囊是柳母送進來的,若是深究了,第一個脫不了干係的便是柳母。
想到此處,劉萱的牙都恨的癢癢起來,若是她是個蠢頓的,即便是知曉香符的不妥,也會與柳母生了間隙。
劉萱想了想,此事不能瞞著柳母,一來是為了防止柳母被再次利用,二來,柳母畢竟是關鍵人,那給她香囊的人還需要她去辨認。
想到此處,劉萱喚了秋菊與小柱子,吩咐道:“有兩件事我需要你們二人分頭去辦,第一件事情,便是通知義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