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僧人都識得她。
一進觀音殿。便有僧人迎了上來:“阿彌陀佛,柳夫人可是來為貴妃娘娘求符。”
劉萱有了身孕早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而柳母身為劉萱義母,來寺中求娶安胎平符也是常情,僧人料到也是正常的。
柳母當即點了點頭:“正是,有勞了。”
因為柳母乃是貴客,那僧人親自領著柳母一路跪拜上香,待柳母求符之時,那僧人慎之又慎的取了一個典雅的木盒來:“方丈料到柳夫人定有一日會來本寺求娶安胎平符,特意備下了親手開光加持的香符。”
柳夫人接過木盒開啟一看。只見那香符甚是精緻。香味也是怡人,她笑著道:“替我謝過方丈好意,只是不知這香符中的香料是何物?聞著竟如此怡人?”
僧人解釋道:“此香符中的香料,乃是方丈親手配置。有寧神安胎之效。”
柳母又聞了聞。果然如僧人所說一般能夠讓人寧神。當下又道了謝,蓋上木盒鄭重收好,這才離去。
回到府中。柳母又讓丫鬟備了些禮,多是些一早聽聞劉萱有身孕後便備下的,嬰兒的衣衫褲襪等等,柳母算過日子,孩子出生之時正好是春季,所以備下的都是些春季的單薄衣衫。
晚間入睡的時候,柳母特意將香符放在了床頭,那香符香味清淡,聞著不但怡人,而且能夠使人寧神放鬆,柳母聞著那香不大一會便有了睡意,這才放心將香符放好,準備第二日送給劉萱。
翌日一早,柳母便入了宮。
民間有句俗語,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劉萱自從有了身孕之後,才漸漸體會到了什麼叫母子親情,她雖不是柳母親生,但與柳母卻有著母子之情,自懷孕之後更是時常想起柳母。
故而今日她特意早早起了,在殿中等候著柳母的到來。
柳母只帶了一個丫鬟進宮,一瞧見劉萱便要行禮。
劉萱急忙起身將她扶起,嘟嘴道:“義母這不是折煞我了?難不成如今義母打算不認我這個義女?”
柳母笑著拍了她的手一下:“怎會不認你,只是如今你是貴妃,所謂禮不可廢。”
劉萱扶著她與她一同入座,而後道:“我這兒沒那麼多規矩,義母不必講那裡禮數。”
劉萱如今仍能與她這般親近,柳母自然歡喜不過,她笑著點頭:“好好好,都依了你。”
說完她喚丫鬟將備好的東西遞上,而後道:“民間有習俗,嫁出的女兒若是有了身孕,這嬰兒出生後的衣物乃由孃家備下,雖然宮中什麼都不缺,陛下又對你寵愛有佳,但這習俗卻是好的,故而我準備了些衣物,你瞧瞧可還喜歡?”
劉萱將那小小的衣服,一件件拿著看了,越看越是歡喜,她本對腹中胎兒沒什麼概念,可瞧見這些小小的衣物,腹中的胎兒彷彿就在眼前似的,她感激的點了點頭:“義母費心了,我甚是喜愛呢。”
“喜歡便好。”柳母笑著又從身上取出一個精緻的小木盒來,遞給她道:“這是我昨兒個去天祥寺求的安胎平符,這香符中的香料有安胎寧神之效,昨晚我特意試了試,效果甚是不錯。”
劉萱開啟木盒,取出其中的香符聞了聞,頓時一抹清香漫上,她笑著將香符放好,遞給一旁的冬梅讓她好生收了。
收了禮後劉萱便拉著柳母說話,多是些初為人母的事情,柳母笑著一一說了,尤其是月子裡要注意的事情,她說的十分詳細。
不知不覺一個上午便過去了,劉萱欲留柳母用飯,柳母雖想與她多相處片刻,但由於於理不合便告辭了。
柳母走後,劉萱又拿出那些小衣物瞧著,越瞧越是歡喜,看了半天才依依不捨的放下。
想起柳母送的那個香符,她便準備讓冬梅取了掛在床頭。
這段日子李澈有空,都前來甘露殿與劉萱一同用飯,由於快到了用膳的時辰,冬梅便去傳膳了,取香符的事情,自然落到了花影的身上。
花影前去取了木盒,開啟木盒正準備將香符掛在床頭,結果一取出香符,聞著那香味,卻疑惑的皺了眉頭。她拿著香符在鼻尖細細聞著,最後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待確定了心中所想,她急忙將香囊放回木盒之中,捧著木盒急衝衝的來到劉萱面前,沉聲道:“娘娘,這香符有問題!”
花影擅藥懂醫禮,她的話劉萱自然信。
劉萱頓時皺了眉頭問道:“有什麼問題?”
花影低聲稟道:“這香料之中雖絕大部分乃是寧神香,但其中夾雜了上好的麝香,而且為了掩蓋住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