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看著驚恐著不停給她磕頭的丫鬟,一張紅腫的臉這才微微又有了些得色,待那丫鬟將頭都磕破了,這才冷哼道:“還不快將我扶起來!”
丫鬟聞言立刻跪爬上前將她扶起,劉悅看著劉萱與柳母離去的方向,恨聲道:“等著!今日之辱,我定百倍奉還!”
劉萱自然不知劉悅捱了這頓打,非但沒有半絲警醒之意,反而恨上了她。
此刻的劉萱正坐在馬車之上,將那劉悅的身份以及與自己的瓜葛一一告訴柳母,柳母聽完便皺了眉:“難怪我瞧那劉悅與你有幾分相似,不曾想你們竟是這般關係。”
劉萱嘆氣點了點頭:“不瞞義母,我擔心的並不是她能如何,她不過是個姬妾罷了,再怎麼折騰也沒法傷我半分,我擔心的是我那大伯父,劉氏分家之時劉悅尚幼,故而不記得我的樣貌,但我那大伯父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雖說六年過去我與當日容貌不甚相同,但他卻定是能認出我的。”
柳母聞言不由有些著急,在收劉萱為義女之時,劉萱的身份太子曾說的十分明白,她乃是獲罪的右相族親,若是這個身份被人挑了出來,就算有柳家撐腰,劉萱定然也會烙上一個罪臣族親的印記。
想到此處柳母嘆了口氣道:“幸好你不是要嫁與太子為妃,就算身份被人挑破,雖對你有些影響,但只要寧王與世子不在意,你仍是可以嫁與世子。”
劉萱聞言微微垂了眸子,她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些,正是因為有這些顧慮,才會如此堅定的離開了他。
她本就是一個麻煩之人,不管是她的性子還是她的出身,她不能再給李澈惹上無謂的麻煩了。
劉萱與柳母在柳府門前便道了別,柳母回去之後便立刻將事情告訴了柳家父子,柳父聞言之後立刻有了決斷:“枝青、枝明,你們速速查明那劉家如今身在何處,想個法子將他們趕出京城。”
柳枝青與柳枝明點頭領命,柳枝青皺眉道:“此事只怕不易,聽母親所言,那劉悅是個貪慕虛榮的,如今她又攀上了曹二爺,而且還頗受寵愛,正是她風頭正勁的時候,怎麼會捨得離開曹家。”
柳父聞言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道:“別以為你為太子殿下做的那些事老夫不知道,枝明或許沒辦法,但你豈會想不出辦法來?”
柳枝青聞言摸了摸鼻子,顯然是有些心虛的,柳枝明在一旁笑道:“大哥不必在意,父親將此事交於你我,便是允了你用那些手段,只是不必與父親明說罷了。”
柳枝青輕咳一聲掩下尷尬,又輕聲問道:“此事可需知會太子殿下?”
柳父聞言嘆了口氣,他擺了擺手道:“殿下這大半年已經心力憔悴,他對劉萱顯然不是面上所表現的那般捨得,此事你們兄弟二人處理便好,如今冬季已過半,我們不能再讓殿下為此等小事煩心了。”
這話柳父說的無比沉重,柳枝青與柳枝明聞言也皆是默然,柳枝青長嘆一聲道:“這世間我最看不透的便是情字,瞧見了殿下的模樣,我對這情字更覺懼意。”
柳母聞言立刻開口道:“等你遇到了對了人便不會再有這般胡言了。”
柳枝青與柳枝明互看一眼,縮了縮脖子不再開腔了。
劉萱回到府中之後,也立刻讓秋菊去查探大伯一家的下落,秋菊問道:“查到下落之後,小姐打算如何處理?”
劉萱聞言沉默半響,最終化為一聲嘆息:“先派人看著吧,莫讓他們前來劉府便是。”
秋菊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到了下午劉萱小睡醒來,秋菊便來回報了:“如今那一家人正住在曹家在京的一處小院內,他們是秋季之時便到了京的,說起來還比我們早到京城幾日,那劉悅到京之後便花光了所有的銀子,自願賣身去了青樓,青樓的**見她相貌姣好,並未讓她接客,而是直接將她介紹了曹二爺。”
秋菊喘了口氣接著道:“曹二爺好色人人皆知,那劉悅也是有些手段的,曹二爺去了幾回便迷上了她,將她接到曹府做了姨娘,細細算來劉悅進曹府已經二月有餘了。”
劉萱聞言皺眉道:“她是自願去的青樓?”
“嗯。”秋菊點頭稱是:“劉悅進青樓之時似乎與**做了什麼交易,故而那**才會如此待她。”
劉萱點了點頭表示知曉,她看向秋菊問道:“可能查出她與**做的是什麼交易?”
“這個交易只有劉悅與**知曉,若是想知只有從**口中套出。”秋菊解釋完問道:“小姐可需要奴婢去套那**的話?”
劉萱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