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帶著她朝府外走去,來到外間之時正好遇到了,準備前往書房辦公的江小公子,秋菊向江小公子行禮:“見過江太守。”
江小公子看了一眼拎著包裹的劉悅,什麼話也沒說只淡淡應了一聲,而後便走了。
秋菊抬腳朝外走,卻發覺劉悅未動,回眸一看正瞧見那劉悅看著江小公子的背影愣愣出神,在細看她那眼神竟是一汪秋水。
秋菊當下冷哼一聲:“還不快些走了。”
劉悅聞言這才回過神來,拎著包裹低著頭,好似一個受盡委屈的人一般跟著秋菊朝外走去。
將劉悅送上了馬車,聽聞她吩咐車伕出城。秋菊這才返回了院中向劉萱稟告去了。
聽聞劉悅是吩咐了馬車出城,劉萱這才鬆了口氣,她揉了揉眉頭無奈道:“劉家敗落,族親四散,遇上本該是相互扶持,可我那大伯一家,我實在有些無言,如今將她送走,我也算是全了祖父的交代。”
說到此處她又想起冥二似乎去打聽劉家的近況,當下問道:“冥二還未曾回來麼?”
“應該是回來了。”冬梅道:“小姐不妨先沐浴更衣。待晚間用飯之時問問便是。”
劉萱聞言點了點頭。讓秋菊與冬梅備水。
劉萱沐浴更衣完沒多久,江小公子便派了人來請劉萱與鄧玉前去用飯,說是已經為二人備好了酒水接風洗塵。
劉萱笑著應下了,她剛沐浴完頭髮未乾不好出門。待她絞乾了頭髮梳了髮髻。來到前廳之時發現江小公子與鄧玉正在飲酒。江小公子瞧見她便招呼道:“劉姑娘可算來了,正好同我和世子飲上幾杯。”
劉萱還未開口,鄧玉的聲音便響起:“你切莫讓她飲酒。爺同她飲了兩回已經足夠。”
鄧玉帶著銀色的面具,劉萱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知曉此刻的鄧玉定是滿面無奈,想到兩次與他飲酒之後發生的事情,劉萱臉上一紅向江小公子搖了搖頭道:“正如他所言,這酒我是真不敢飲了。”
江小公子看了看鄧玉又看了看劉萱,似乎明白了什麼,當下微微一笑:“不飲便不飲,以茶代酒也是可的。”
“恭敬不如從命。”劉萱笑著來到桌旁坐下,當真舉起茶杯向江小公子與鄧玉敬道:“他鄉遇故知,萱以茶代酒敬二位。”
江小公子含笑飲下,鄧玉看了劉萱一眼也慢慢飲下杯中之酒,三人邊吃邊聊,大都是江小公子與劉萱聊些舊事,比如江小公子對劉萱在祖父過世之後如何發家十分好奇,劉萱便一一道來講與他聽。
兩人聊的十分投機,江小公子乃是商戶出身,對劉萱那些行商的手段十分佩服,尤其是當初她孤注一擲在益州辦了一品香。
說到一品香不免想起後來劉家滅門一事,二人聊著聊著便不吱聲了。
不知不覺之間這酒已經飲下大半,江小公子似乎有些醉了,他雙眼迷離笑看著劉萱道:“說實話我很佩服你,你雖身為女子卻比大多男子更有魄力,僅說獨自一人撐起劉家,便是你那些叔伯都做不到的。”
劉萱抿了抿唇嘆氣:“若當真是我一人,那也是辦不到的,胡叔幫了我很多。”
江小公子點點頭:“胡管家確實是個難得的忠心之人。”
氣氛似乎又有些沉悶下來,江小公子輕咳一聲笑著道:“你讓我佩服的可不止這些,就說你與世子鬧得天下皆知的私奔一事,也是讓我著實佩服的緊!”
劉萱聞言皺眉:“私奔?天下皆知?”
“怎麼?你還不知道?”江小公子似笑非笑道:“你與世子私奔一事早已天下皆知,想不到你這個正主卻是不知的。你……”
“夠了!”
江小公子還欲再說,卻突然被鄧玉冷聲給打斷了,江小公子悻悻的閉了嘴巴,朝劉萱聳了聳肩。
劉萱瞪了鄧玉一眼,朝江小公子道:“到底為何會有這等流言傳出?”
江小公子在鄧玉與劉萱之間看了一眼,笑著對劉萱道:“恐怕這不是流言吧?世子大勝卻未曾歸朝,而未來太子妃前去邊關運送糧草,大軍都回太子妃卻未曾回。世子與太子妃雙雙不歸,有心之人自然要開始生些事端。”
江小公子似乎真的醉了,他說著說著面上的笑容都不見了,他端起酒杯又飲一口這才接著道:“偏偏此時,寧王進了宮,當著曹皇后的面要求聖上收回賜婚的聖旨,說是世子與你兩情相悅,而且你已經**於世子,聖上大怒,不僅要收回賜婚更要將你與世子二人捉回。”
他看著劉萱道:“你可知道太子是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