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一看了看面色肅然的孫遜與龍一,將快要問出口的疑惑又咽了下去,默默跟隨在龍一身後上了船。
快船又了,沿著運河一路朝京城而去,如它來時一般匆匆而過,竟只在碼頭停留了半個多時辰。
這些事情劉萱當然是不知曉的,她逗弄著懷中的月月,滿心滿眼皆是這個可愛的小人兒,月月與她們玩耍了一會,突然開始啼哭起來,劉萱頓時手足無措,抱著月月輕輕抖動著,小聲而焦急的道:“月月乖,月月乖,不要哭了……”
一旁的奶孃上前看了看,笑著對劉萱道:“小小姐可能是餓了,姑娘還是交給奴婢喂一下吧。”
劉萱聞言恍然大悟,急忙喚奶孃上前,小心的將月月交到了奶孃手中。
奶孃抱著月月來到屋中一角,秋菊為她端過一張凳子,奶孃感激的朝秋菊道了謝,而後背過身去揭了衣服開始餵奶,說來也很奇怪,原本哭啼的月月一下便沒了聲音。
眾人怕打擾了月月,皆是靜下聲來,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奶孃這才整了衣物起身,她抱著月月來到劉萱面前道:“姑娘,小小姐已經睡了,您可還要抱一抱她?”
劉萱瞧著奶孃懷中睡的正香的月月搖了搖頭,她輕聲道:“不必了,若是換到我的手中只怕會吵到了她,你抱著便好。”
奶孃笑著點了點頭,正欲說些什麼外間卻響起了敲門聲。
冬梅前去開了門,殷若笑著走了進來,劉萱一瞧她的模樣便知曉事情只怕是成了,當下笑著道:“恭喜殷妹妹了。”
殷若面上一羞,低頭道:“若是沒有劉姐姐,我也不會有這般好的結果,我的身份本是不夠為陳郎之妻的,更可況我又做了如此不檢點之事,姐姐非但不曾嫌棄與我,還讓世子相幫,這份恩情殷若沒齒難忘。”
說著她便朝劉萱盈盈拜下,劉萱急忙起身將她扶了起來:“我與陳良乃是好友,他幫我良多,再者我與你雖只有短短几日相處,但也算的上是有緣,男女之事你情我願,無甚可羞愧的,你與他既是兩情相悅,於情於理我都希望你們能有個好的結局,何況此事我並未出力,你要謝也是謝過世子才是。”
殷若不傻,自然知曉若非劉萱,寧王世子根本不會幫忙,她聽了劉萱的話,仍是福了福身表示謝過。
劉萱笑著道:“你太客氣了,月月我甚是喜愛,便是衝著月月的面上,我也不忍她將來被人恥笑。”
殷若看了看奶孃懷中的月月,而後看向劉萱笑著道:“能被姐姐喜歡是月月的福分,先前在院中聽見你們逗弄於她,我與陳郎便有讓月月認姐姐為乾孃的想法,不知月月可有這個福分?”
劉萱聞言一喜,雙眸都閃出光彩來:“你可是說真的?”
殷若點點頭:“自然是真,此乃是我與陳郎共同的心願,在院中之時也同世子說了。”
劉萱不用想也知曉鄧玉會說什麼,她當即欣然應下:“好,你們若是願意,我自然求之不得。”
事情便這般定了下來,眼看著已經快要到了中午用飯的時辰,今兒個殷若剛出月子,身子還很虛弱,也需要特定的食物養身,劉萱便沒有再留她與陳良,而是親自與鄧玉將他們送至金琴閣的院外。
陳良與殷若走後,鄧玉便取了面具看著劉萱挑眉道:“爺如今也是有乾女兒的人了。”
劉萱笑著朝他點頭:“是了是了,你也算是有了子嗣。”
鄧玉見她故意不順著他的意思說,當下便輕哼了一聲:“你為乾孃,爺為乾爹,即便是為了月月,你也該嫁給爺了。”
劉萱瞧著他那副你上了賊船的模樣,揚起了唇角故意不理他,轉身朝院中走去。
走了幾步察覺到身後之人的怨氣,她笑著回頭道:“愣著做什麼孩子的乾爹,沒瞧見孩子的乾孃肚子餓了麼?”
聽了這話,鄧玉那風華絕代的臉上不禁揚起了一個笑容,整個院子頓時都燦爛起來,大龍秋菊等人被閃了眼,急忙撇開了頭去,只有劉萱仍是笑望著他。
鄧玉挑了挑眉朝她走來:“是了,該用飯了,餓壞了孩子的乾孃,爺上哪再給她找一個去。”
劉萱聞言學著他平日的樣子輕哼,轉身朝秋菊與冬梅吩咐道:“布飯吧。”
用飯之時劉萱問了問殷若與陳良的事情,聽了鄧玉的解釋,劉萱才知曉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陳良從京中回來不久之後便去找了殷實談論杭絲一事,那時杭絲貴如金絲,讓殷實賤賣與劉萱,殷實自然是不願的,陳良便耐心的勸說了一整日,直到晚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