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萱懊惱的哀嚎一聲,又重新躺下將自己的臉埋於被中。她沒臉起床了!
秋菊與冬梅乃是狼組護衛出身,耳力自是過人。劉萱幾乎剛醒她們便知曉了,聽到劉萱的哀嚎聲。二人臉上皆是笑意,端著洗漱用水在門外喚道:“小姐?”
劉萱埋首在被中無力的**:“進來吧。”
秋菊與冬梅二人進了屋便瞧見劉萱趴在床上無力的模樣,二人笑意更深將洗漱用水放置一旁桌椅上,冬梅上前兩步輕聲道:“昨晚……”
一聽見昨晚二字,劉萱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驚坐起來,急急打斷了冬梅的話:“從今以後不許再提昨晚之事,半個字也不許提!”
冬梅與秋菊瞧著她炸毛的模樣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們本想問問劉萱昨晚被太子抱著的感覺如何,但劉萱顯然已經惱羞成怒,不提也罷。
劉萱聽得二人笑聲,臉上染上了飛霞她輕咳一聲無力的解釋:“昨晚我喝醉了,發生什麼事情已經不記得。”
請原諒她雖皮厚但終歸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她無法面對昨晚輕薄了鄧玉的事情,只能當一回縮頭的烏龜。
冬梅與秋菊從善如流的應下:“嗯小姐昨晚喝醉了,不記得也是應當。”
劉萱聞言臉色才漸漸恢復如常,她下了床在秋菊與冬梅的伺候下換了衣衫,一邊洗漱一邊道:“現在什麼時辰?柳枝青可曾來過?”
“現在已經是巳時。”秋菊答道:“柳少府未曾來過,只是派了小廝來傳話,說姑娘昨日醉酒今日怕是不方便,約了明日再來。還有肖公派了人來已經將府中丫鬟僕人的身量量過了。”
居然已經巳時了,酒色誤事果然不假,劉萱一點也不奇怪柳枝青為何知曉她醉酒,虎一等人在暗處護著她,李澈自然知曉昨日發生了何事,李澈知曉柳枝青自然也是知曉的。
柳枝青是為了柳太傅收她為義女的事情而來,自己昨日醉酒今日臉色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好,鄧玉說柳太傅最重禮數,若今日自己真的隨柳枝青去了太傅府,只怕柳太傅的臉都要青了。
她點了點頭:“這般最好。”
劉萱宿醉一整日人都有些不大舒坦,只在院中看看書靜養,閒時腦中也閃過昨日輕薄鄧玉的畫面,只是鄧玉那妖孽一般的臉剛剛浮現腦海,她便立刻轉移了注意,強迫自己不要再想。
雖不想鄧玉了,可不知怎的腦中又蹦出個李澈來,她轉念一想自從上次讓虎一傳話求見,被他拒絕之後自己就再也沒說過要見他的話。自己來京也有好幾日,他又要送自己一份大禮,怎麼著她也該送些回禮才是。
自己會的東西不多,想來想去劉萱決定秀一個香囊給他。
劉萱的繡工是頂好的,早在六歲之時劉氏族長便請了繡娘教她,只教了一年那繡娘便告辭而去,說她以無可教之物,劉萱幼時整日悶在院中,便鑽研繡技,竟讓她專研出了失傳已久的雙面繡來,紅苕的女紅還是同劉萱學的。
所以當劉氏蒙難劉萱買下鋪子,第一個做的營生便是衣裳鋪子,也就是當年柳枝青上當的地方錦繡閣,已經好些年未曾動過針線,劉萱有些躍躍欲試,讓秋菊等人找來針線,自己又挑了一方白色的錦布裁了。
反正都是要繡的,劉萱想了想又裁了一方白錦,乾脆再繡一個平安香囊給鄧玉。
她繪的乃是幾枝青竹,繪好之後便拿起針線開始繡,她用的正是失傳已久的雙面繡,秋菊與冬梅瞧著忍不住驚歎:“小姐的繡活竟然如此了得,這莫不是失傳已久的雙面繡法?”
劉萱點點頭:“正是。”
秋菊與冬梅忍不住讚歎,二人也取了針線在一旁細細瞧著,瞧了許久才開始下針,可沒綉幾步便發覺錯了,一時唉聲嘆氣。
劉萱瞧著便放下手中的繡活開始專心教起二人來,反正繡個香囊最多也只需兩日時間,鄧玉出征還有幾日,時間還很充裕。
雙面繡法看似簡單實則針腳複雜,劉萱教了一日,秋菊與冬梅才堪堪入門,這兩人似鑽進去了一般,服侍完劉萱睡下之後,還挑燈繼續琢磨著。
第二日劉萱早早的便起了床,洗漱完後瞧見秋菊與冬梅明顯睡眠不足的模樣,揮了揮手讓二人下去補覺,秋菊與冬梅原本是不肯的,但劉萱朝她們瞪眼:“今日我要隨柳枝青去見柳太傅,你們這副模樣豈不是讓柳太傅以為我虐待自己的貼身丫鬟?”
秋菊與冬梅覺得這話頗有道理,當下便喚來青芽伺候劉萱,二人回去補覺了。
青芽仍是那副你讓她動她便動,你不吩咐她就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