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投足顯示出良好的家教。
劉萱一直在深山老林中行走,直到漢中才感覺有些人氣,她本就愛棋,如今瞧見有人下棋便忍不住勾著脖子看了,她看的倒是起勁,被她看的那兩人卻是越來越不自在起來。
其中一個男子實在忍不住起身朝劉萱抱拳行禮:“這位姑娘,想必你也是愛棋之人才會在此觀戰許久,但被你如此隔空相望,我二人實在無法專心,你若不棄前來一旁觀棋可好?”
虎一剛想開口阻止劉萱,卻見劉萱已經面露歡喜的應好,朝那一邊去了。
虎一立刻提步上樓來到劉萱旁道:“小姐船票已經買好,後日辰時由碼頭出發。”
劉萱點了點頭表示知曉,眼睛盯著棋盤動都未動,原先開口邀請劉萱的男子執黑子落下,對劉萱友好的笑了笑:“真是巧了,我們二人也是後日辰時的船,不知小姐前往何處。”
劉萱看棋看的認真順口就答了:“漢陽。”
第五十六章:讚賞
那男子一聽眼中微亮:“真真是巧了,我二人也是前往漢陽,我姓陳單名一個良字。”他指了指對面的男子對劉萱道:“這位姓許名為易輝。”
陳良介紹完,許易輝對著劉萱微微一笑算是見過。
劉萱其實對他們並不感興趣,她只是對棋有興趣罷了,她還從未見過別人弈棋,一時興起便盯著看了許久,但她人已到了跟前,別人也做了介紹出於禮貌劉萱便到:“小女姓劉單名一個萱字,一時瞧見二位弈棋便心嚮往之,唐突之處還請陳公子與許公子莫怪。”
兩人齊聲道了一句劉小姐客氣了,然後便不再言語專心下起棋來。
劉萱專心看著,心中不免對二人棋藝評估一番,她只與柳枝青、孫遜和李澈下過棋,他們三人之中以柳枝青棋藝最弱,眼前這二人棋藝相較柳枝青還要弱些。
一盤棋終了,陳良不是許易輝的對手輸了十多子,陳良輸了棋面色卻是愉悅:“今日我竟只輸了十多子,實在是進步不少。”
許易輝點點頭:“較之昨日確實精進。”他看向劉萱突然道:“不知劉姑娘可有興趣與在下弈上一局?”
許易輝瞧的清楚,每當陳良微有失誤這位劉萱姑娘便微微皺眉,顯然棋藝比陳良強上不少,他與陳良下棋顧忌其顏面難免有所保留,瞧見劉萱似乎有些精通便出聲邀請。
劉萱也不客氣當下點頭應好,陳良微微一笑起身讓座:“劉姑娘可千萬別小覷了這傢伙,他與我弈棋可是有所保留的。”
自己的心思被陳良當場戳穿,許易輝臉色微紅:“姑娘莫聽陳兄胡說。”
劉萱卻是不介意的,當下落座十分不客氣的直接取了黑子落於棋盤之上,原本男子與女子對弈,由女子執黑子乃是常情,雖是常情但總歸要謙讓客氣一番,如劉萱這般直接取子就上的還真是沒見過,許易輝微微一笑:“劉姑娘倒是個率性之人。”
“我只是覺得麻煩。”劉萱淡淡道:“謙讓來謙讓去都是一樣的結果,又何必費那些事。”
這話倒是讓陳良與許易輝微愣,這謙讓本是禮教的體現,如今讓劉萱這麼一說倒顯得是件多餘的事情,陳良笑著展了手中的摺扇搖了搖:“是也是也,倒是我們迂腐了,竟不如劉姑娘一個女子來的爽快。”
許易輝點頭稱是,他從未見過如劉萱這般直接率真的女子,這種直接率真並非那些閨秀的不懂事,拿愚蠢當率真,她的率是萬事通透,正是因為通透知曉最後的結果,便直接省略了那些過程。
眾人不再說話,許易輝專心於棋盤之上。
一開始倒也應對自如,可二十子過後卻是陣陣心驚,所謂金角銀邊草肚皮,說的便是棋盤之上四個角是最為重要的,劉萱看似輕飄飄的落子,可在不知不覺之中竟將他的白子趕出了三個角,只餘了一個角給他。
許易輝當場認輸,倒不是他不可以再去爭搶,而是爭搶了也是無用,這棋盤便如一頓大餐,劉萱已將餐中之肉吞吃入腹,他再搶也不過是些殘湯肉渣。
陳良瞧的分明,正是因為分明才知曉許易輝認輸乃是因為真的輸了,而且輸的如此徹底,竟在剛剛開棋二十多子的時候輸的一敗塗地。
許易輝與陳良汗顏了,這等棋藝也不知這劉姑娘在看他們對弈之時心中是如何想的。
看著許易輝與陳良汗顏的模樣,虎一心中輕哼,六小姐對上自家主子也僅僅是隻輸十子,對上你們開盤便贏乃是常理。
劉萱瞧著許易輝認輸有些不好意思:“棋逢對手,認真才是對對手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