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
對於鄧玉的人品劉萱是信的,於是劉萱起了身藉著月光取了床邊的外衫穿上,穿好之後又來到桌旁點了燈盞,她的桌子上都是些布料已及一些女紅用品。
劉萱粗粗整理了一下,騰出些空地這才對鄧玉道:“坐著說話,你明日便要出征還是多歇著的好。”
“爺是何人。”鄧玉微有些不屑的哼了哼,但還是順著劉萱的話來到了桌旁坐下,他瞧著了桌上擺著的布料問道:“你折騰這些幹嘛?”
劉萱嘆氣,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吐心中苦水的人,她皺著眉頭道:“還不是因為他!”
這個他,鄧玉自然知曉是誰。
劉萱嘟著嘴朝鄧玉訴苦:“你說的很對,他將那些產業都交給我並不是為了討我歡心,他是想讓我給他當苦力,給他掙銀子,我剛剛想了一主意,給柳枝青、孫遜、龍一還有他新繪了衣裳花樣,準備在柳母設宴之時讓他們穿上,好藉著他們的身份為那錦衣紡宣揚宣揚……”
劉萱的苦還未訴完,便見鄧玉皺了眉打斷了她的話:“為何沒有爺?”
劉萱微微愣了愣神這才明白鄧玉說的是什麼,她解釋道:“你這不是要出征了嘛,又不能去赴義母的宴。”
鄧玉卻是十分不滿:“爺不管,你既然為他們做衣,自然也要給爺做一件。”
劉萱辯解:“我並沒有為他們做衣。”
“那你這些是什麼?”鄧玉全然不信,指著堆在桌子一旁的布料道:“爺瞧的很清楚。”
劉萱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是他的,柳枝青等人的我都交給了錦衣紡,只是他親自下令,他的衣裳必須由我來做,我這才……”
這番解釋對鄧玉而言完全是無用的,他哼了哼:“既然你能為他做的,為何不能為爺做的,爺不管,你必須親手為爺做一件。”
“可是你明日便要出征,便是我通宵趕製也是來不及的。”
“那便做一件等爺回來再穿!”
劉萱還想說些什麼,卻見鄧玉已經朝她瞪眼,那架勢彷彿再說你敢拒絕試試,劉萱無奈應下:“好,好,好,我為你做一件春衫便是,等你出征歸來便可以穿了。”
見她應下,鄧玉的面色這才好了起來,他道:“你送爺的平安香囊爺已經收了,雖是女裡女氣的東西,但看在是你送的份上爺勉強帶上。”
劉萱這才注意到他的腰間正掛著她送的那個平安香囊,瞧著鄧玉一副給了她天大面子的模樣劉萱的嘴角抽了抽:“你若真是勉強,不戴便是。”
這話彷彿將鄧玉給噎到了一般,朝著她怒瞪了眼。劉萱嘴角微微一揚:“好了,這香囊裡面的平安符可是我親自求來的,可不准你隨便丟了。”
鄧玉面色好看了不少,他揚了揚頭:“爺的東西自然不會隨便丟棄。”
一時無話,靜默片刻劉萱問道:“明日何時出發?可是如外間所說一般開了春便回來?”
鄧玉點了點頭:“爺此次僅是守邊,那遼國冬季總犯我邊境,過了冬季若是無事自然回來,明日卯時便開拔出城。”他瞧了一眼劉萱:“你就不必送了。”
劉萱心想她本就不打算送的,但她知曉若是說了這話,鄧玉定是又要發火。當下便從善如流點點頭道:“好。”
“你怎可答的如此爽快?”鄧玉見劉萱應好。似乎又是不滿。
劉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讓我不送,我便不送,如此聽話你怎的又是不滿?莫非你是想我抱著你的大腿乞求你允我送你?”
劉萱這話本是脫口而出的無奈,可說完卻有些不大自在。她想起酒醉那日。她抱著鄧玉不撒手。還強行輕薄了他的事情來,當下輕咳一聲:“你到底要不要我送,給句痛快話。”
鄧玉瞧見她那副模樣輕哼一聲:“送爺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
“是,是,是。”劉萱順著他的話道:“寧王世子出征,全城百姓皆出城相送,自然不差我一人。”
鄧玉哼了一聲表示滿意,從袖中取出一令牌來丟給她道:“這是爺的令牌,爺不在的日子,若是遇事便可亮出令牌,便是那曹太師也不敢拿你怎樣。爺知曉李澈那廝派了人護著你,可那些畢竟是暗處,曹太師與柳家結怨已久,那日又因你當著眾人丟了臉面,難免不會伺機報復,你有了爺的令牌,他若想動你也要掂量掂量。”
劉萱也不同他客氣將令牌接過,只見那令牌之上刻著一個大大的寧字,劉萱朝他笑了笑:“先謝過了。”而後將令牌貼身收好。
鄧玉見她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