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在上下等著,只帶著紅苕上山。
同來上香的有許多大戶女眷,未出閣的女子大都紗幔遮面,劉萱與紅苕並不起眼。兩人拾級而上未到半山之處便開始氣喘起來。
好不容易到了半山,紅苕便急忙攙扶著劉萱往一旁寺廟安排的歇腳處休息,兩人落了座便有僧人奉上茶水,紅苕與劉萱許多時日沒出門,雖是疲累但也新奇,喘過氣來後便開始四處張望。
這一張望劉萱頓時發現這半山隱匿之處站著幾個一身勁裝的黑衣人,她皺了皺眉,這些人怎麼會在此處?難道李澈今日也來了寶宇寺?
劉萱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與紅苕並不打眼,當下便將紗幔往下拉了拉,寶華寺如此之大,人又如此之多,只希望不要遇到他,否則讓他以為自己追隨而來豈不又多一事。
當下拿定主意,上完香脫了孝便立刻下山,她視李澈如洪水猛獸躲之不及。
有了想法這後半截山路走起來便特別快了些,來到寺中劉萱特地四下留意,均未再發現勁裝黑衣人的身影,劉萱暗暗鬆了口氣,想必李澈不在附近。
她與紅苕隨著人群慢慢挪著,先是在外間大鼎上了香,而後才進了殿中。
劉萱與紅苕身上帶孝,一進大殿便有僧人瞧見走來引路:“阿彌陀佛,此刻我寺方丈正在廂房,二位女施主可要方丈主持脫孝一事?”
脫孝是有規矩的,有專門的僧人唸經文,而後才能將孝脫下由僧人唸經焚燬。一般的寺廟均有專門主持脫孝事宜的僧人,不想今日寶宇寺的方丈居然有空,倘若得方丈親自主持也是一種福分。
劉萱與紅苕均是心中一喜,當下便點頭道:“有勞高僧,還請帶路。”
僧人帶著劉萱與紅苕朝大殿後走去,拐了幾拐便遠離了前殿喧囂,又行走片刻這才到了一處僻靜的禪房門前,僧人站在禪房外通報,聽得允許後這才開啟禪房門:“兩位女施主請。”
劉萱道了謝便帶著紅苕進了禪房,一進禪房卻發現這房內除了寶宇寺的方丈外竟然還有一個女客。
劉萱取了頭上紗幔遞給一旁的紅苕,看了看禪房有些猶豫:“不知方丈有客,打擾了。”
寶宇寺方丈頌了聲佛號,示意劉萱在一旁團蒲落座:“六小姐不必客氣,聽聞六小姐上山老衲特意等候多時。”
他見劉萱面露訝色淡淡一笑:“六小姐不必驚訝,我與劉老太爺乃是故交。他去之時老衲因在它寺講經故而未能見上一面,今日實乃是特意恭候,六小姐請坐。”
劉萱道了謝在一旁團蒲跪坐下來,用餘光將在一側的女客打量了一番,這女客雖未著綾羅但氣質高潔一看便是大戶人家出生,劉萱有些奇怪這女客竟然不避諱自己在此行脫孝之事。
“六小姐我們便開始吧。”
劉萱微笑點頭應是。
寶華寺方丈在一旁香爐燃了香,香菸渺渺使人心緒都平靜下來,頌經聲響起彷彿將人世煩惱痛苦之事都脫離,只讓人心緒一再平靜。
一段經完,寶宇寺方丈遞了燃箕,劉萱將臂膀上的孝布脫下放入其中,寶宇寺方丈將其點燃又頌一段經文直至燃燼。
劉萱道了謝拿起一旁的籤筒虔誠搖籤,不多時一直籤掉落在地,劉萱撿起一看臉色便是一僵,只見那簽上寫著:焚香籤卜問婚情,紅鸞星動總有因,明月緣牽緣聚會,喜聽琴瑟鳳和鳴。
劉萱僵著臉將籤文遞給方丈,等待著解籤,其實不用解她也看明白了,這籤是說她紅鸞星動了。
果不其然方丈結果籤文掃了一眼便道:“恭喜六小姐,良人出現了。”
劉萱心中暗想,這良人是出現過,只可惜還沒出現幾個時辰,良人就要變成路人了。
此間事了,她又不欲在寺裡多留,當下便起身告辭,寶宇寺方丈微微一笑:“既是故人不妨用了齋飯再走,老衲還有一事相求。”
劉萱看了一眼一旁一直彷彿不存在的那名女客,微微猶豫了下然後便點了點頭。
齋飯是由僧人送到禪房的,用過齋飯僧人又來打整一番收拾碗筷便走了出去,關上了禪房房門。
禪房房門一被關上,寶宇寺方丈頌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六小姐老衲有一事相求還望六小姐能夠應允。”
劉萱面色不動雙手合十回了一禮,並沒當即應允而是道:“方丈請講。”
寶宇寺方丈指了指一旁的女客道:“此女名為佘幻雪乃是故人之女,她與六小姐一般也是突逢家變家道中落,不得已全家離開故土另謀生處,卻不曾想遭遇山賊,恰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