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去上香?”
“小姐我要去求籤,看看最近是不是黴運當頭。”
大街上的人遠遠便瞧見三年不曾有動靜的劉家老宅門外停了一輛馬車,馬車兩側分別站著四個護衛,眾人都停下腳步看著那劉家老宅議論紛紛。
一人奇道:“今兒個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馬車停在劉家老宅前?”
一旁立刻有人為他答疑:“你不知道,今兒個是劉家小姐守孝滿三年的日子,聽說是要去寶宇寺上香脫孝呢。”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劉家沒落這孤女定然清貧,可現在瞧瞧這馬車這護衛這排場,受死的駱駝比馬大呀。”
“你們不知道,這些都是胡管家給找來的,也就今兒個一用。”
“胡管家還真是個重情義的。”
“就是就是。”
就在眾人紛紛感嘆胡管家重情重義不忘舊主的時候,也不知是誰忽然提了一句:“那劉家六小姐今年該及笄了吧?”
他這麼一說眾人的話題立刻轉移到了劉家六小姐身上來:“當年劉老太爺死的時候可都是她一人操辦,是個穩重持事的,當年我瞧著就長相不俗,現在只怕是美了。更若她不是劉家的人我倒是願意上門提親。”
說這話的人是個青年,穿著粗布麻袍一看便是個家貧的,他說出這話立刻便有認識他的人嗤笑道:“魯窮酸,就你這樣還嫌棄那劉家六小姐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家盛極一時,那六小姐更是劉老太爺手心裡捧著的,就算家落了定然也留了足夠的錢銀,你現在去提親只怕人家門都不讓你進!”
周圍的人一陣鬨笑,那姓魯的青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叫嚷著:“笑我幹嘛,那劉老太爺既然留給她一大筆嫁妝,你們怎麼不去提親,我好歹還敢想敢說,你們怕是一聽姓劉便都瘟了!”
他這麼一吼立刻四周人都聽在耳中,當下便有人意動了。
劉家那事已經過去四年,就是劉老太爺死了也三年了,該牽連的早已牽連,劉家如今也只是個普通人家,劉家老宅如今只有一六小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既然住的起老宅請的了僕人,劉老太爺定是留了不少錢銀的。
她一弱質女流養在深閨,既無長輩又無兄嫂,倘若娶了她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自己的了?
就在眾人各懷心事的時候劉家老宅的大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了。
議論紛紛的人群忽然安靜了下來,眾人緊盯著大門,一個長相討喜的丫鬟先走了出來,她邁出了門坎然後回身引著一個頭戴紗幔的女子走了出來,那女子雖是頭戴紗幔,那瞧那裝束那身段還有那纖纖玉手,不用看便知是一美人。
紅苕引著劉萱出來,然後扶著她上了馬車,回身收馬凳的時候看見眾人一個勁的朝這邊張望,頓時有些不高興的瞪了瞪眼,嚷嚷了一句:“看什麼看!”然後走進馬車重重的放下車簾。
劉萱有些無奈:“你幹嘛置氣,老宅的門三年沒開過,眾人自然好奇。”
紅苕撇了撇嘴:“小姐你不知道,有好些人的眼光看的人忒不舒服。”
劉萱漫不經心的在馬車一側取了本書開啟:“這世間什麼人都有,你若都置氣豈不是要活活氣死自己。”
紅苕有些奇怪的打量著她:“小姐今日怎的如此淡然?”
劉萱隨手翻過一頁首毛都未曾動一下:“有些人你惹不得,躲不得,逃又逃不得,唯一能做的事情便就是忍,忍著忍著你也就淡然了。”
劉萱一行走了,眾人又重新開始議論紛紛,沒過多久劉家六小姐膚白貌美又有著豐厚嫁妝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益州。
馬車一路向北出了城又向西走了十多里,終於來到了寶宇寺的山腳之下。
寶宇寺乃是方圓百里唯一的大寺,據說乃是前朝皇帝命人修葺曾經也算的上是皇家寺院,前朝覆滅新朝又遷了都,這寶宇寺也就衰落了下來,雖說衰落香火卻還是仍舊鼎盛的。
第十章:相求
寶宇寺建在山巔之上,從山腳往上共有一千六百餘級臺階,山勢雖不險要但只能步行,山腳臺階兩側站著幾名武僧,凡見欲乘車輦上山者均上前勸阻,凡勸阻不聽者入寺也會無人理睬。
不是沒有驕橫之人鬧過,但鬧了又如何?這寶宇寺武僧眾多武鬥自然不吃虧,再者前朝帝王上寶宇寺都是拾級而上,任你再嬌貴嬌貴的過一代帝王?
鬧事的先是在武僧手中吃了虧,而後又被眾人嗤笑指指點點,幾次三番下來寶宇寺在無人乘輦。
劉萱下了馬車讓車伕與一眾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