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混小子的也只有李澈一人,她微微皺眉,其實她此刻一點也不想見他。
馬車外又傳來李澈清冽的聲音:“夜深露重,寧王有宿疾還是早些回王府,送萱兒回府一事交予本宮便成。”
寧王又是一聲冷哼:“老子身子骨結實的很,再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老子隨著皇上打江山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吃奶!”
劉萱在馬車內聽聞寧王這話忍不住便笑了,她抬眼看去見冬梅也是捂嘴偷笑模樣,恰好此事冬梅也朝她看來,兩人頓時在車內笑成一團。
李澈站在馬車旁身著貂裘,俊臉在燈火的照耀之下更顯幾分俊逸。聽聞寧王那話輕咳一聲:“寧王自然身子骨硬朗,只是萱兒雖未過門,但卻是父皇親自下旨指給本宮的太子妃,這護送一事還是由本宮來做便好。”
寧王聽聞絲毫不讓:“聖上能下旨自然也能收回旨意,更何況婚期未定一切皆有變數,你這混小子未免太過自負!”
“本宮不是自負。”李澈淡淡道:“本宮是勢在必得。”
他雖是語聲淡淡,但其中堅定之意人人皆明,寧王瞧著他站在馬車外丰神俊朗迎風獨立模樣,忍不住微微皺眉,他靜默片刻忽然開口道:“既然如此。不妨問問萱丫頭的意思。若她願意讓你相送,本王自然不會自討沒趣。”
劉萱在馬車之中聽得寧王之言,頓時垂了眸子沉默下來,李澈在二道宮門之前特意等候。而且如此勢在必得模樣。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隨他。
李澈聞言眸中之色卻是暗了下來。沉默片刻之後輕輕嘆息一聲:“罷了,有勞鄧叔送萱兒回府,本宮先行一步。”
他說完便上了馬車。聽著那馬車駛動漸行漸遠的聲音,劉萱五味陳雜。
寧王瞧著他竟然就這般走了,一時也是無言,微微愣了一愣才吩咐繼續前行。
寧王一路將劉萱送至柳府,柳府之外柳枝青已經候著了,見是寧王送劉萱回來微有些詫異,他向寧王道了謝,寧王卻只是點了點頭便調轉馬頭離去了。
劉萱下了馬車,柳枝青急忙問道:“聽聞你在宮中暈倒可有大礙?”
劉萱笑著搖了搖頭,朝著柳枝青眨了眨眼道:“那是我若不暈倒,只怕是真的一直要站到暈倒了。”
柳枝青一聽便知曉她的意思,當下笑著道:“機智如你自然不會等到那時,倒是我們多慮了。”
劉萱正與柳枝青往府內走,聽聞這話駐足皺眉道:“竟是連義父義母都知曉了麼?”
柳枝青腳下不停示意劉萱接著往府內走:“為免母親擔憂尚未有人告知於她,父親與我還有枝明是知曉的。”
劉萱鬆了口氣:“義母不知便好,若是她知曉定會為我擔憂,反而是我的不是了。”
柳枝青看了看她微微一笑:“不管怎樣無事便好,父親與母親正在院子等你,至於暈倒一事母親既然不知,便不必告訴她了,也免得她胡亂猜想。”
劉萱點頭應下跟著柳枝青一路朝後院走去,柳太傅與柳枝明都在柳母的屋子,劉萱一進主屋柳母便迎了上來,面色微有擔憂:“怎樣?今日聖上可還對你滿意?那曹皇后可曾為難與你?”
劉萱安撫的對著柳母笑了笑並未回答她的話,而是先向柳太傅與柳枝明問好,問安之後這才牽了柳母的手與她一同在一旁坐下,她笑著道:“萱兒也不知聖上對萱兒到底滿不滿意,只是聖上席間喚萱兒為萱丫頭。”
她說這話時帶了一絲絲嬌羞,柳母一聽立刻喜笑顏開,她拍著劉萱的手滿目皆是笑意:“好,好,聖上為人冷肅,他能如此喚你定是對你極為滿意了。”
劉萱笑了笑不置可否,柳母又問道:“那曹皇后可曾難為與你?他們曹家一心想將曹氏之女許給太子為太子妃,如今你搶了那太子妃的身份,曹皇后對你定是諸多不滿,她在宮中橫行慣了,你此次進宮定然受她刁難了吧?”
“也談不上什麼刁難。”劉萱安慰柳母道:“只是見皇后娘娘之時等候了一會,然後聖上與太子便到了,曹皇后就算有什麼心思也沒來得及。”
柳母一聽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一旁的柳太傅不動聲色的將劉萱打量個遍而後對柳母道:“天色已經不早,萱兒在宮中赴宴想必已經累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也不遲,今兒個早些下去歇著吧。”
柳母笑著點頭稱是,笑看著劉萱讓她早些歇著,劉萱起身與柳太傅柳母告辭,柳枝青卻突然道:“我與枝明送送義妹。”
劉萱的屋子就在隔壁不遠處,這送自然只是個藉口罷了,柳母嗔怪的瞧了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