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抹多少胭脂。加上劉萱在天寒地凍之中硬站了許久。此刻臉色是真的一片蒼白。
那引著冬梅進宮的宮女忍不住輕聲對曹皇后道:“娘娘,不管怎樣這劉姑娘是在乾坤宮門前暈倒了,聖上今日特喚了她來赴宴。只怕過一會便要見她。”
她話中之意曹皇后聽的明白,當下冷聲吩咐道:“傳太醫。”
曹皇后雖是傳了太醫,卻始終沒有讓冬梅起身,冬梅就這麼抱著劉萱跪在大殿之上,乾坤宮內雖燃了銀煤但地上仍是冰冷的,冬梅乃是習武之人本不懼嚴寒,對於曹皇后的故意刁難也只是心中冷笑罷了。
禮數還需做全,冬梅叩首謝恩:“謝皇后娘娘。”
已有人前去傳喚太醫,劉萱被冬梅抱在懷中,她雖是閉了眼可殿內的動靜卻聽的明明白白,地上的涼氣絲絲透出,她的身上絲毫沒有感受到這宮內的暖意,反而越來越涼,她都如此何況跪在地上的冬梅。
很好,今日之事她記下了。
過了良久太醫終於姍姍來遲,只不過太醫來了之後還未來得及請安,便聽得外間太監通報之聲:“皇上駕到,太子駕到!”
宮內頓時亂成了一團,曹皇后也急忙起身,只不過她剛剛起身那明黃色的身影已經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的是一聲玄衣常服的李澈。
曹皇后帶領眾嬪妃行禮:“恭迎聖上。”
皇上擺了擺手道了一句:“平身。”而後便將視線落在了跪著的冬梅以及冬梅懷中的劉萱身上,只是一眼眸色立時轉冷。
李澈跟在身後一進宮便立刻瞧見了臉色蒼白的劉萱,他並未向曹皇后行禮,而是徑直朝劉萱而來。
冬梅瞧著李澈那緊抿的薄唇,手極快的在劉萱脖下微微一點,劉萱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這下她是真暈了過去。
李澈上前兩步蹲下身子朝劉萱看去,見她面色蒼白又急忙探向她的手腕,這一探頓時面色冰冷,他一把將劉萱抱起,讓冬梅起身而後朝太醫冷聲道:“她為何會暈倒?”
太醫剛剛才來還未來得及給劉萱診脈,李澈這一問他如何答的上來,頓時便支支吾吾道:“臣,臣剛剛才到,還未診脈。”
李澈聞言頓時重重一聲冷哼:“孤在御書房聽聞她暈倒便過來,御書房離此地難道比太醫院還近些?”
李澈此刻顯然已經動了真怒,他的威壓豈是一個太醫能受的,那太醫聽聞大冷天冷汗都冒了出來,一旁的皇帝看著李澈的模樣,忍不住又冷眼看了一旁的曹皇后,而後對李澈道:“澈兒,先將劉姑娘安置讓太醫診脈才是要緊。”
一旁的曹皇后終於開腔:“便將劉姑娘安置在偏殿吧。”
李澈冷冷看她一眼並未答話,徑直抱著劉萱朝偏殿走去,冬梅急忙跟上。
曹皇后對李澈的態度並不以為意,顯然李澈這般對她也不是一日兩日。
皇上跟著李澈朝偏殿走,曹皇后緊緊跟上,殿中的眾嬪妃也要跟去,曹皇后揮了揮手:“妹妹們還是先回去吧,這麼多人守著也是無益,待晚間宴會之時再見不遲。”
眾嬪妃行禮退下,曹皇后這才往偏殿而去。
李澈將劉萱輕輕的放置在偏殿的大床之上。那般呵護至極的模樣,讓跟在身後的皇帝忍不住眯了眯眼,而皇帝身後的曹皇后卻冷了一張臉。
李澈將劉萱安置好,這才側身讓開冷聲對那戰戰兢兢的太醫道:“還不上前診脈!”
太醫擦了擦額間冷汗,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床前,抖抖索索的捲了袖子開始為劉萱診脈,這一診脈心中卻又是叫苦不迭,早知曉太子對這劉姑娘如此看重,早知曉這劉姑娘確實風寒入體,他就不該受那傳話的宮女蠱惑故意來晚了些。
李澈站在一旁見他模樣開口問道:“如何?”
那太醫收了診脈的手。戰戰兢兢回道:“回。回殿下,劉姑娘乃是風寒入體這才暈了過去。”
李澈聞言皺眉:“本宮自然知曉她是風寒入體,本宮問的是她怎麼還沒醒。”
李澈已然有些不耐,皇上見他失了一貫的沉穩忍不住開口道:“澈兒。劉姑娘只是風寒入體並無大礙。你無需擔憂。待太醫施針之後她自然轉醒。”
太醫在一旁連連點頭:“殿下切莫擔憂,待老臣施針之後劉姑娘自然轉醒的。”
李澈沒有開腔,只是皺著的俊眉一直未曾舒展。那太醫急忙開啟藥箱取了針來,三針過後劉萱施施然轉醒,剛睜開眼便瞧見李澈那深邃的雙眸來。
一瞧見他,劉萱便想起今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