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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談話?!”柳枝青的聲音忍不住提高,他苦著臉道:“你見過一言不發只坐在那喝茶的談話麼?昨日還好。殿下還與父親談了些朝中之事,可今日來了從頭到尾除了嗯之外,便沒有說過第二個字,你就可憐可憐你那老邁的義父,他已經想不出什麼話來說了。”

他說的悽慘,劉萱聽著卻是微微想笑,李澈這是把人逼到了什麼份上,才會使得柳枝青如此。

她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同意與柳枝青一同前去見李澈了,見她答應,冬梅與柳枝青皆是一臉喜色。柳枝青甚為誇張的鬆了口氣。道了一句:“謝天謝地。”

劉萱朝他翻了個白眼:“若是讓那些以你為榜樣的學子瞧見你如今的模樣,定會大失所望。”

柳枝青卻不以為意:“若是讓他們呆在主子身邊一年半載,他們能做到我這般模樣,我也寫個服字。”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朝前院走。柳枝明正在屋外。瞧見劉萱面上便是一鬆。急急迎了上來道:“殿下正在裡面,你快些進去吧。”

劉萱點點頭便朝屋內走,能將柳枝青與柳枝明逼到如此份上。她確實不能再視而不見。

一進屋便瞧見了正在飲茶的李澈,李澈端坐在上座仍舊貴氣逼人,他端著茶杯深邃的眸子看向劉萱,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坐在他下首的柳太傅瞧見劉萱進來連忙笑著道:“萱兒來了,為父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先代為父好生招待殿下,為父去去就回。”

未等劉萱答應,柳太傅說完這話便急急走了,臨走之時還體貼的為李澈與劉萱關上了房門,哪裡是要去去就回的模樣。

李澈放下茶杯黑色的眸子看著劉萱,面上沒有一絲表情,語聲也是清冽:“為何避著本宮?”

劉萱迎上他的目光輕嘆了口氣:“有些事情沒有想明白,本想著等想明白了再去見你,卻不曾想你先來了,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只能先避著。”

李澈聞言皺了眉,他俊顏有些不耐又有些失望:“本宮雖不曾親口應你,但你也該明白本宮的心意,卻為何總是胡思亂想,從前本宮從未給你任何承諾,你亂想本宮可以理解,可如今聖旨已下名分已定,相信本宮就這般難麼?”

劉萱瞧著他的模樣,聽著他的話一時無言,她求的她想要的,雖然她說過可他當真明白麼?就算他明白,就算他願意,但他的身份擺在那邊,又怎會真的如她所願?

想到此處劉萱卻突然豁然開朗,她不是拒絕不了麼?她不是已經答應他願意一試了麼?她不是已經走到了這步,那為何還要抓住這些本就知曉會發生的事情不放呢?

是了,她承認她醋了,看到曹瑩的出眾她忍不住醋了,所以才會這麼糾著不放,所以這幾日才會這般輾轉反側。

她想通了,她抬起眸子看著李澈低低道:“確實是我胡思亂想了,明知道不可避免的事情卻總揪著不放,世間女子都可以過的很好,我……我也可以的。”

如果註定那個人是他,為了他,她願意放下心中的執念,願意盡力去試一試。

可是李澈卻絲毫不領情,他聽完劉萱的話非但沒有任何動容,反而重重哼了一聲,然後冷冷的看她一眼,一甩衣袖朝外走去。

他怒了……

劉萱有些不明白,她都想通了,她都願意去嘗試了,為何他卻突然怒了?

李澈行至門前停了腳步,他並未回頭,只是用他那清冽的嗓音道:“婚期不會定下,直到你真正想明白了為止。”

說完他開啟房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得劉萱一人在屋中愣愣出神,她心中長嘆,信他真的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初她就是太信他,才會落得胡管家與紅苕身死,一品香被毀眾家僕慘死的下場,如今就算他待她再好,她也是不敢信了。

劉萱就這麼站在屋中不曾挪動半步,許久之後柳枝青走了進來,劉萱看著他道:“他走了?”

柳枝青點點頭,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劉萱露出一個苦笑:“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何會怒,他說我胡思亂想,我只是承認了我胡思亂想,卻不曾想僅僅因為這話他便怒了。”

柳枝青有些不大相信,皺著眉頭問道:“僅是因為如此?”

劉萱點頭:“僅是因為如此。”

“這……”柳枝青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雖說自己主子是有那麼一絲絲喜怒無常,但他從不會無緣無故發怒,今兒個他走時模樣顯然是怒極的。

柳枝青瞧著劉萱似乎隱隱也有怒氣,嘆了口氣道:“罷了,他怒便隨他去,左右他也不會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