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受寵與否,她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她有一個觀點,就是越有本事的男人,越不要去“管”他,因為有本事的人往往更有主見,被女人整天叨嘮,會心生不滿,這樣只能起到反效果。所以她的辦法是一切想法都站在雲錚的角度上做出,但凡覺得雲錚會不高興的,她就不做,但凡覺得雲錚高興的,她才去做。這裡頭一是她對雲錚真的愛到骨子裡去了,二來也是一種策略,如果還要說第三點,那就是……她知道皇家和雲家實際上的貌合神離,尤其是父皇對雲家別看一直在“重賞”、讚譽,其實骨子裡提防得厲害,而對此雲家也是心知肚明。因為這第三點原因,林玉妍知道自己在雲家千萬不能擺什麼公主架子,這不僅沒有一點作用,反而會壞大事。
吃完晚飯,燕兒和馨兒羞羞答答地拜了駙馬老爺,又向準大夫人林玉妍獻了茶,逃回房去之後,雲錚就一直坐在內書房喝茶,這一晚上已茶葉喝了兩壺,上了六趟廁所。
他吃了晚飯先訕訕地在林玉妍緊閉的門口兒逡巡了一陣兒,又跑到燕兒和馨兒的門口兒站了會崗,最後就晃晃悠悠跑到書房裡來喝茶了。
二女進門已是不爭的事實。雲錚猶猶豫豫地倒不是裝腔作勢給妍兒看,只是他心裡雖接受了這一事實,可是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影響在他的心底實是根深蒂固,要打破這層心防,心安理得地享受妻妾滿堂的性(幸)福,哪是那麼容易坦然接受的?
眼看時間已晚,已經娶進了門,成了自己媳婦兒,還能一直矯情下去?雲錚硬著頭皮又來到兩人房前,左邊瞧瞧、右邊看看,象作賊似地正不知該先進誰的門兒,忽聽到燕兒房中“噹啷”一聲響。
雲錚聽了趁勢走過去推門一瞧,只見一面銅鏡在地上骨碌過來,燕兒追在後邊,瞧見他進門,臉上先是一喜,繼而便暈生雙頰,窘得站在那兒不好意思起來。
雲錚撿起銅鏡遞到她手中,奇怪地道:“怎麼……把鏡子也掉到地上了?”
原來燕兒趴在門縫上瞧見駙馬爺站在外邊跟遊魂兒似地轉來轉去,卻始終不敢走進來,一時情急生智,才想起了這以鏡引人的法子。她怎敢說出真相,忙含羞接過鏡來,低聲道:“奴家……奴家一時不小心……”。
也不知這小姑娘是有意是無意,那玉手接過鏡子,順勢輕輕碰了雲錚的手一下,她的小手圓潤細緻,精緻靈巧的手指潤滑如玉,瞧得雲錚心中怦然一動。
燕兒羞答答地過去將門兒掩上,慌慌張張地壓上門閘,強自鎮定地道:“老爺快坐,奴家給您斟杯茶。”
雲錚其實聽人叫自己“老爺”有些不習慣,但這時代就是這樣興的,他卻也沒什麼辦法,要讓燕兒叫自己名字,估摸她還真不敢,忙道:“燕兒,不要忙了,我……我在書房已喝了一晚上的茶了。”
燕兒聽得“噗哧”一笑,白皙的臉上頓時湧起一抹暈紅。她輕輕地抽回手帶著笑意兒道:“那麼……老爺,天色……天色也不早了,奴家給您寬衣休息吧。”
梳妝如上燃著一對紅喜字的蠟燭,燕兒穿著一身緋色輕衣,這一翩翩走近來,那輕盈的身影猶如一幅淡青淺赭的畫面。
林玉妍清純稚嫩,卻又高貴典雅,就象牡丹花般動人,而燕兒卻是妙玉坊嚴格訓練和薰陶出來的古典氣質,卻總使她象是畫中玉人,飄渺地不象一個真實的存在。兩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美麗。
雲錚看得心中一熱,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燕兒剛剛替他拉開袍帶,被他一把抱住,盈盈的酥胸落在他的掌中,那雙流波盪漾的眸子頓時浮起一層朦朧的霧氣,整個人都癱在他的懷中。
雲錚端詳著懷中玉人。眼前的燕兒和許多電視中悲慘的青樓女子形象交替更迭,始終無法在雲錚的心中合併成一個印象。
是的,她們是不同的。電視上的那些女子多是墜落風塵的苦命女子,而懷中這個活色生香的女孩兒,她的命運已經發生了改變,她和那些可憐女孩兒已沒有絲毫的關係,然而她會有幸福麼?還是將要體會另一種悲歡離合?自己得了她之後把她往公主府一帶就丟下不管去了孤山,這豈是對待玉人之道?
雲錚的心中生起一種愛惜、一份歉疚。燕兒被他擁在懷裡,卻是滿懷的喜悅和羞澀,她閉著俏目期待著那幸福的一刻,可是半晌卻不見夫君動作,不禁詫然地睜開眼睛。
看到自己今後將服侍一生的男人似乎並沒有十分動情,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燕兒心中不禁浮起一絲委曲和不甘:難道我的容貌不能讓夫君滿意麼?
她咬了咬唇,幽怨地看了雲錚一眼,退開兩步,伸手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