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前的。”
黃天翔朝著走廊深處看了眼,壓低聲音問:“爸,你幫我問問院裡的護士醫生,有沒有看到過一隻不大的小黑貓。”
黃爸爸愣住了,沉默了半響才問他:“你怎麼也知道黑貓的事兒?”
“咦?你也知道?”
“這話哪說哪了。一週前吧,院裡來了個老頭子,大約有六十多歲,晃了一圈就說讓找只黑貓,說完就走了。當時也沒人在意這個,倒是院長一直叮囑值夜班的保安們留意黑貓。到現在也沒誰看到過。咋回事?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黃天翔沒解釋,含糊了幾句掛了電話。心裡嘀咕著,又幾天不能會爸家了吧,省得被追問。
“黃隊長,你進來看看。”御信在屋子裡叫著。
一腳踏進馬奇的宿舍,黃天翔看到的是蘇家兄弟站在窗前,蘇御安拿著半杯水,蘇御信手裡拿著一張符篆。御安手裡的水已經辦成了深綠色,深的近黑,而御信手中的符篆,有一大半變成了純粹的黑色。
“這是貓魈水,馬奇喝過了。”御信說,“我用符篆測試了一下,結果你也看到了。”
“問題是,貓魈怎麼盯上了他們幾個人?”蘇御安說,“我知道你們倆在外面說什麼,我也納悶呢,是誰養了貓魈害人。”
黃天翔悲苦難忍,那一腳白挨著了。
說到這裡,御信拿過御安手裡的水杯,放在桌子上。一邊檢查著御安的手有沒有被水濺到,一邊跟黃天翔說:“還是趕緊回去問問何敢吧,咱仨光是在這瞎猜也不是個事兒。”
這個好辦,現在死了三個人總算摸著點頭緒了。讓他為難的是:報告怎麼寫?黃天翔苦哈哈地搖著頭,問他們是否還有其他線索,御信想起了昨晚的錄音,三個人一商量決定先去拿錄音裝置再回警局審何敢。
黃天翔迫不及待的在屋子裡就聽了錄音,結果不停的抱怨這是什麼屁東西?沙沙啦啦的都是噪音。蘇御信也不理睬他,去調杯符水給哥哥驅驅陰氣。蘇御安還在跟黃天翔鬥嘴,說警察局那些技術人員都是擺設嗎?聽不清拿回去做技術處理啊。
黃天翔抱著錄音裝置故作委屈狀:“我現在就想聽啊。”
“大老爺們撅什麼嘴,噁心不噁心!”數落了黃天翔一轉身看到御信拿著新鮮的符水站在面前,得,這回是真噁心了。
被吐糟了的黃天翔抱著裝置跑了。蘇御安在心中嘆息,愧對御信的關懷,今天他還對他大吵大嚷的發脾氣,御信不但沒生氣反而處處關心自己,他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蘇御安心中有愧,不敢看御信一眼,拿過杯子豪邁地幹了符水,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雄糾糾氣昂昂地朝門口走。御信的目光如芒在背,他的心一個勁突突,一個不留神被垃圾桶絆到,踉蹌著跑了出去。
看著哥哥腳上掛著垃圾袋跑出去,御信哭笑不得地搖著頭,這人吶……
去往警局的路上,御信就貓魈的飼養者一事跟黃天翔聊了很多。御安卻是安靜的有些不正常了,就算御信問他的意見,也是嗯嗯啊啊幾聲。御信覺得奇怪,扭過頭去細看他的神情,御安把臉扭到一邊,顧左右而言他。
在會談室內,何敢渾身抖的跟篩糠一樣,一見他們三人面色更是難看。黃天翔拉了把椅子坐在門口,順手把錄音裝置交給下屬,讓他們趕緊送去技術科做處理。這邊廂安排著後面的工作,那邊廂已經開始對何敢進行疲勞式轟炸。
要換做御信的意思,直接弄點手段讓何敢說實話多省事,但御安看到何敢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又於心不忍,就耐心的跟他磨嘰。一邊的黃天翔也不插嘴,似乎準備等到御安那點善心用完了,他好露胳膊挽袖子來點實際的。
也許是因為進警察局覺得安全了點,又或許是因為蘇御安的態度和善了點,最後,何敢居然冷了臉拒不開口!一邊的蘇御信惱火了,開始磨牙。
“何老師,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蘇御安說,“老馬死了、杜老師死了,現在連滕老師都死了,下一個就是你!你還不肯說你們幾個都幹過什麼,怎麼著?你也準備等死?”
“我什麼都沒幹。”何敢嘀咕著。
“沒幹?那你臥室裡那隻貓怎麼回事?”
“什麼貓?我沒養貓。”
蘇御信聽不下去了,走過去狠狠踹了一腳何敢的椅子,險些把他踹掉地上!蘇御安也覺得很惱火,但看在他是老師的份上儘量保持冷靜:“何老師,說吧,瞞不住的。”
何敢幹脆不搭理蘇御安了,指著蘇御信斥道:“你他媽的誰啊?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