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說的了。”御信笑道,“李華良肯定是在龍勝那邊打工的時候知道了他的秘密,進而偷了那個古怪的嬰屍。龍勝在嬰兒屍體上下了降頭,誰碰誰中招。意外的是,龍勝在李華良死之前沒能從他嘴裡問出嬰屍的下落,這就把目標瞄準了殷海。”
“那殷海是怎麼對你動手腳的?”說點私心話,蘇御安一直糾結這事。
蘇御信無奈地聳聳肩,說:“我想這也跟李華良有關。殷海給我下的是降頭術裡的情降,殷海跟龍勝之間的聯絡只有李華良。但是具體情況我不知道,等救了殷海就明白了。”
說到這裡,蘇御安覺得錯綜複雜的線索最後都歸在了龍勝身上,現在怎麼討論都是沒用的,必須活捉了龍勝讓他把事情說明白。
車子穩穩地停在別墅區門口,蘇御信下了車,從後備箱裡取出嬰屍。他告訴蘇御安給嬰屍加了點好料,至於是什麼,蘇御信買了個關子,不肯說。蘇御安也不追問,御信翻著口袋裡的符篆和幾個古怪的東西,順便告訴御安:“現在裡面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擬定計劃也沒用。見招拆招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沙丹陽哪去了?
算起來,這是他們兄弟倆第四次並肩作戰。從海底酒店到今天,他們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強,蘇御安都懷疑,他們哥倆能活到今天是不是有神靈庇佑。沒關係,就算無神庇佑,他跟御信也不會輸,雖然這種信念毫無根據,但他就是知道。
別墅裡的情況超出他們的預料,所有的窗戶都亮著燈光,就連院子裡都被照的如白日一般。別墅的大門欠了一條縫兒,裡面屋子的大門敞開著,似乎正等著他們進去。蘇御信握緊了哥哥的手:“別怕,有我在。”
手上的溫度讓蘇御安心跳過速,偷偷地腹誹著:有你才害怕。
推開大門走進去,一直走到屋子裡的客廳,才看到又二十來個小混混正等著他們。這二十多個人臉上都掛著嗜血般的猙獰,手裡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雖然不是搶,但是打在身上也夠他們倆喝一壺兒的。蘇御安掃了一眼客廳裡的這些人,沒見著殷海和龍勝,想必,主角是在樓上。他們要打發了這些混混,才能見到龍勝和殷海。
見蘇家兄弟來了,兩個混混走到前面,掂量著手裡的鐵棍:“大哥說了,今天晚上就是要弄死你們。”
蘇御安沉沉地嘆息一聲:“御信,你上樓去。這些人交給我。”
聞言,蘇御信驚訝不已地看著自家哥哥:“哥,你太高估自己了吧?”
“不。”蘇御安上前一步,冷眼看著這二十幾個人,“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他們都是幹了不知多少缺德事的人渣,死了也就死了。”
原來如此。蘇御信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忍。他最後一次警告這些人:“沒必要為了龍勝把命搭上。聽我一句勸,別等我哥出手才知道後悔。你們這些尋常人是鬥不過我們的。想想看,昨晚那些同伴,你們不害怕嗎?”
蘇御信的話讓這些人想起了那幾個去活埋蘇御安和火燒杏樹的兄弟,那些人都沒回來。四個被分了屍,其餘的下落不明。想到這些,二十幾個人頓時沒了剛才的氣焰,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膽怯。蘇御信僅僅是搖搖頭,不再理會他們。專注地看著哥哥:“哥,還記得我教你那個‘鎮鬼降魔咒’嗎?如果群鬼失去控制,咒語能挾制他們。”
蘇御安撓撓頭:“天元太一,精司主兵,衛護世土。對吧?我都快倒背如流了,放心。”
不再多言,蘇御信轉身上樓,臨走前回頭看了眼那些人,他悲憫的眼神讓他們冷汗淋淋。
二樓幾個房間門都緊閉著,唯有李嬌嬌的那個房門大開。反正人家都敞開門等著了,自己何必小心翼翼呢?蘇御信大喊一聲:“龍勝,我來了。”的時候,大踏步地走進了李嬌嬌的房間。
房間裡,龍勝穩坐在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抽著雪茄。一副好整以暇的摸樣笑看蘇御信。在他的腳下趴著被捆的跟粽子似的的殷海。殷海睜著眼睛,看到御信的時候張嘴要喊,龍勝的腳狠狠踩上去:“安靜一點。”言罷,抬眼瞧著蘇御信,“東西呢?”
蘇御信把手裡的袋子舉起來:“是這個吧。”
龍勝的眼睛裡閃過貪婪的興奮,蘇御信冷笑一聲:“我倒是好奇,李華亮是怎麼從你手裡偷走的。”
“老虎也有打盹兒的時候。”龍勝顯然鎮定了下來,言道,“不過,拿了別人的東西就要付出代價。”
蘇御信一擺手,打住了他的話頭,繼而說:“得了,我也不問你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