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了?”男孩急忙探身過去,似乎下一秒就要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車主轉頭看了男孩一眼,苦笑著搖搖頭,繼續對著耳機說,“B應該是對A說話。但是我聽不懂B的語言,嘰裡咕嚕的。我可以確定不是英、法、德、俄這幾種語言,我根本聽不懂。”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要求車主模仿一下,車主咬了咬嘴唇,不肯定地說:“或許學的不像。‘gudamoaochukadagude’很遺憾,我只能模仿他的發音。我想搞清楚這是什麼語言,今天就去上班。我請朋友幫忙,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啊,是不是已經超時了?抱歉,耽誤你很多時間。後面的事明天再說吧。”車主不容對方說些什麼很利落的結束通話了電話。但是男孩不依不饒地問他,有沒有找到答案?有沒有知道那是什麼語言?
這時候,一直在睡覺的年輕男子忽然醒了,開口道:“我到了,請停車。”
車子終於停在路邊,兩個大學生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已經進入市區。現在位於最大的商業街附近。車主沒有告訴男孩任何答案,並婉轉的請他們也下車。兩個大學生怏怏地下了車並對車主道謝,車主卻看著身邊正在整理衣服的年輕男子,“你睡的真香。”
男子開啟車門卻沒下車,他前後看了看,又縮回了車內,“我看錯了。你還往前走嗎?”
“走,我要再往前開兩條街,左拐。”
“我在前面那條街口下車。”
車主沒說任何不悅的話,繼續往前開。兩個人都不說話,車子裡便有些壓抑了。中速的車在地面上劃開一道水痕,減慢了速度,越來越慢……
“小哥,你就在這下吧。”並沒有到男子說的那條街口,車主已經把車停下。
男子還是低著頭,擺弄著手裡的包帶,“為什麼?還沒到地方。”
“我要睡了。嗯,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或許吧。”
“那你下車吧。我睡著不是好事,嗯,怎麼說呢,對你不好。有人對你不好。”
聞言,男子輕聲一笑。車主看到他的嘴很漂亮,只是這一笑令人遍體生寒。男子懶洋洋地說:“我就是想見見你口中的‘有人’。對了,你聽過鬼話連篇的說法麼?”
“當然。”
“鬼話。我是說B說的那句話說鬼話。他告訴你殺兩個人,好讓B用來做下一步安排。”
車主嚇的臉色蒼白,但已經經歷過太多的事他馬上鎮定下來。笑道:“今天我沒有失憶,A沒有出來。”車主僥倖地拍著胸口,長吁一聲,“小哥,能請你喝杯酒麼?哎呀,你看我這人太糊塗。還沒請教小哥叫什麼。“
年輕男子又是一記淡笑,“你可以叫我‘小一’。”
車主以為是姓衣的“衣”。便說:“衣老弟要是沒急事,就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為什麼?你有值得慶祝的事嗎?”
“當然。今天沒殺人,這不值得慶祝嗎?”
“誰說你沒殺人?”
車主一愣,下意識地順著小一的目光轉回頭。後車座上,落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的腦袋都裂開著,紅的血,白色的腦漿……
“這,這不可能!”車主驚恐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痙攣般的發抖,“他們,才,才下車。”
“我一上來就看到屍體,剛才的只是他們的魂魄。”
小一隱藏在帽子下面的臉微微揚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他慢慢張開嘴,慵懶的口氣,低沉的嗓音,“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A,始終都是你一個人。”說著,他伸出手,緩慢的伸出手去碰觸車主。
車主狼狽不堪地在馬路上狂奔。那個小一,那個始終保持著微笑的男子如影隨形,不管他跑的多快,都甩不掉小一!
小一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飄落下來的雪花像是有了某種意識,刻意避開了他的身體,凡是小一走過的地方都不會有雪花落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前面的獵物,完全沒有立刻抓住的想法。小一抬起手腕,另一隻手輕輕浮在上面。隨著緩慢腳步,低聲說:“你好乾兒子,我是你乾爹。你現在忙嗎?不忙的話就去東郊的高速公路收費口轉轉,或許有兩個剛死的魂魄在那邊遊蕩呢。”
好了,那兩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掉,無限迴圈在死亡那一刻的兩個孩子會被御安找到吧,那麼,他就可以盡情享受捕獵的快樂。
小一的愛好很少,除了看書之外只剩下這一種樂趣,看著被自己嚇個半死的人驚慌失措的抱頭逃竄,對一來說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