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只是他的一個過客。白頡在瞬間掩去眼底的痛苦和失落,不顧還沒上好的傷藥便將衣服穿了起來。他知道身後的蘇念毫無表情地任由自己選擇走與不走,只是他不願意舍掉最後一分尊嚴,在蘇念面前乞求一點憐惜。所謂憐惜,從不是他白頡需要的東西!
白頡整理好衣服走到門口,開啟門頭也不回地說:“暫時就這樣。你可以在這裡休息,晚飯的時候會有人來叫你。”
他走的毫不遲疑,留下蘇念一個人在房間裡看著手中的傷藥,久久無法擺脫指尖留下的溫度。
這一番檢查足足折騰了大半天。等蘇御安穿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蘇御信一天沒吃東西在走廊裡等著,哥倆相互笑了笑,被白頡一手拉著一個去覓食了。餐桌上還有蘇念,他一直板著臉不說話悶頭吃飯,白頡也難得一本正經的跟蘇御信說起晚上招魂的事。蘇御安時不時偷看一眼蘇念,實則還是為上午跟蘇唸的叫板而懊惱著。任誰知道自己的兩個親侄子搞在一起都會發火吧,或許他不該那樣對蘇念。
“吃完飯一起去。”蘇念突然開口說話,“今晚招魂我來做。”
“不用你。”蘇御信很平常地說,“這點小事還用不到你。”
蘇念沒抬頭,繼續說:“未必。”
白頡拍拍蘇御信的肩膀,“你乖乖聽話。”
好吧,既然老頭子願意出力,他也沒意見。
出發之前,蘇御安本想找機會跟蘇念道個歉,再說說他跟御信的事。但是蘇念似乎有意迴避他,始終沒給御安這個機會。蘇御安明白這點事遲早要說的,只是對付鬼王的事在前,蘇念也顧不上他們倆的問題。說不定等他顧的上了真的會極力反對,到時候怕是隻能帶著御信私奔了吧。越想越是煩躁的蘇御安抬腳踹著了走廊裡的長椅,長椅四分五裂,蘇御安看也不看徑直離開。站在角落裡的白頡目睹兒子的暴躁行為,不免更加擔心。
晚上十點整,一行人趕到季子涵家。季子涵在面對蘇唸的時候,激動的差點哭出來。蘇念反倒是非常冷靜,吩咐蘇御信把招魂所需的東西擺好,並讓季子涵將女兒帶出來。招魂的東西排放在季子涵的書房,差不多十二點,蘇念叮囑眾人:“在我招魂期間,不能發出聲音。沒有我的指示,誰都不能隨意走動。”不顧別人是否明白,蘇念燒了冥紙,發了冥靈,口中唸叨著楊小勇的生辰八字。待最後一符燒成了灰燼,在半空中飄飄飄蕩蕩的落在桌案上。蘇唸的眉頭緊鎖。
書房裡只有四根蠟燭燃著微弱的光亮,把蘇念那張滿是疑惑表情的臉照的光影斑駁。蘇御信等人都在後面比較昏暗的地方,他轉眼看了看哥哥,想要告訴他:太奇怪了,明明就在附近卻不出來。
蘇御安還是第一次看到招魂,雖然楊小勇的魂魄沒有出現,但他已經明顯察覺到附近有不少孤魂野鬼。這很不正常。首先,這裡是都市,人們群居的地方,陽氣重陰氣弱,撐死有個把魂魄是對的,但是現在這個數量也未免太多了些。況且,書房裡有三個會法術的人,那些魂魄哪敢出來找死?
忽然!蘇念猛地轉頭死死地盯著蘇御安,把孩子都看毛了。
你眼巴巴的看著我合適嗎?你就是把我看成透明體楊小勇的魂魄也不會出來吧。
“御安,你不能想任何事情。放空腦子。”蘇念這樣說著。
蘇御安似乎明白蘇唸的意思,但是想要放空自己的腦袋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誰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什麼都不想,並維持這種“空白”的狀態?白頡眯著眼睛打量自家兒子,並緩緩舉起手掌,似乎打算把兒子敲昏了。一旁的蘇御信趕緊把哥哥拉到懷裡,問蘇念:“只要不想跟招魂有關的事就可以了吧?”
蘇念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好辦!蘇御信拉著哥哥離開書房。倆人走到沒有開燈的客廳,蘇御安納悶地問他:“怎麼辦?我充其量能保證一分鐘左右的空白,時間長了我控制不住。”
在昏暗的光線下,蘇御信壞壞地笑著,對著他說:“噓,我有辦法。”言罷,不等哥哥有所疑問,抱著他溫柔地吻過去!
這個好!蘇御安在慌亂中琢磨著,估計不用幾秒鐘自己的大腦就能變成一團漿糊。
反正裡面的人出不來,蘇御信的膽子愈發大了。摟著懷裡的人快速移動到沙發上,乾脆地壓上去,直接掀開了哥哥的衣襬。
“嗯!”混小子,這是什麼地方,親兩口就得了。你還敢摸我!
“還捂著幹什麼?你這身子我哪沒摸過?”蘇御信壞笑著擠開哥哥抓著衣服的手,兩指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