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得努力一把,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惜,怎麼就不是個兒子咧。
拿著並不多的隨身行李,走出圍著高高圍牆的院子,薛玉笙仰頭望著天空,長呼了口氣。
一輛很常見的黑色轎車停在了薛玉笙的跟前,後排的車窗緩緩地落了下來,裡頭坐著個男子,因為戴著墨鏡遮擋了一半的容顏。
“你就是薛玉笙?”
“嗯。”薛玉笙顯然並不認識面前之人。
“上車!”
薛玉笙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拉開了轎車車門,隨後坐了上去。黑色轎車很快駛離了現場。角落裡,有人目睹了全部過程,見目標人物已經上車離去,很快撥通了某個電話,將這一情況如實上報。
“知道了。”電話另一頭,很是平靜地下達了下一步任務,“找人繼續盯著!”
“是!”
黑色轎車一路往東,過了收費站後,上了高架橋。燕京作為華夏首都,經過二十多年改革開放,一幢幢高樓大廈平地而起,高架橋縱橫交錯。尤其去年成功舉辦奧運會,讓這個有著三千多年曆史古都煥發出蓬勃的生命力,日趨變化。
燕京每一年都有新的變化,人無疑更多了,變寬變整潔的路面上車輛無疑更多了,交通也因此變成有些擁堵。唯一不變的可能還是天空,還是那般蔚藍色,白雲朵朵。這也多虧了從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開始從中央到地方都十分注重環境保護。
當然,燕京的天空能這般藍,也託了奧運會的福。能生活在藍天白雲之下,誰都不願意天天面對著霧霾,而且還是色彩繽紛款。
坐在轎車裡的薛玉笙在郊區時還好,並未表現得跟劉姥姥頭一回上大觀園似的,等到車子從五環駛進四環地界,看到那一幢幢高樓大廈,薛玉笙就有點按耐不住了,忍不住按下了車窗,探頭張望起來。
一旁穿著條紋西裝的男子眼中的輕視一閃而過,開口道:“這幾年燕京變化挺大的。”
“嗯。我在裡面待了二十年了,都不認得了。”
“以後休得再提坐牢這事!”
聽到身旁男子這般說,薛玉笙迴轉過了頭。
“記著,你是留學海外的歸國華僑!”
“歸國華僑?!還留學海外?!我tm……”薛玉笙見身旁男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生生改了說辭,“我連二十六個字母都認不全,你讓我裝……”
“怎麼,不想報仇拿回屬於你的東西了?”男子直接打斷了薛玉笙的話茬,見薛玉笙蒼老的臉上露出明顯的戾氣,便輕笑道,“記著,你我只是暫且合作罷了。”
“我……什麼時候能見到趙叔叔?”薛玉笙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問道。事實上,薛玉笙最想見的人除了趙父趙保義外,還有那個他素未謀面的女兒。聽說,現在是燕京大學的大學生,馬上畢業來著。
“不急。”
半小時過後,黑色小轎車穩穩地拐進了支幹道,又一路前行了大約十分鐘的樣子,最後在一幢掛著巨大廣告牌的商業大樓前停了下來。因為正值白天,霓虹燈並不顯。若是晚上過來,花紅酒綠,最是熱鬧。
“這裡是……”下車後的薛玉笙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一切都陌生的很。畢竟算起來也有二十多年沒在燕京混了,自然不認得他此時所站的地界是小有名氣的消金一條街,酒吧桑拿林立。最有名的自然是西裝男帶薛玉笙去的,能跟“天上”不相上下的“四月天”。
“今天就住在這裡,好好洗洗,把黴氣洗了。”
西裝男帶著薛玉笙走進“四月天”的大廳後,直接點了個桑拿大包廂,而且上來便是大。保。健一條龍。看得出,男子對這裡相當地熟悉。
薛玉笙原本還有點拘束,不過也就轉念一閃的功夫,便放開了。尤其見到倆如花似玉,衣著甚是涼爽的妹子時,便拋開了大部分的顧慮。薛玉笙本就算不得正人君子,在那段混亂的歲月裡,可是相當有覺悟的先行者,欺負人的壞事還真沒少做。
在鐵窗裡雖然關了二十年,明面上虛心接受改造,實際上不再年少氣盛,學會了隱藏而已。薛玉笙還是當年那個薛玉笙,充其量沒了趙父這塊相當好用的擋箭牌,繼續護著他罷了。
所以,知道自己暫且孑然一身兩袖清風的薛玉笙也不怕那個西裝男坑他,最壞還能如何?就算想要他這條爛命,也得看看他肯不肯給。更何況,他們不是還有個相同的對手,趙清茹這個賤人嘛。
“喜歡就上,你可別告訴我你不行。”西裝男嘴角往上一翹,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