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
“那一年兒子被人追殺,已經找到原因。我剛才從左守備家裡出來,街角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很像張丞相的表親賀大山。我追上去和他動了手把他擒住,關在縣衙裡。”楚懷賢說到這裡,面上又現焦急:“看到他我才想起來,那一年我去見左守備,也遇到了他,不過當時人流中一晃他過去,我就沒有想起來。”
楚太傅當機立斷,喊來隨著自己多年辦案的得力家人:“請左守備來。”再對楚懷賢道:“事情緊急,你挑上幾個心腹的家人都帶刀劍,在廳後守著。要有什麼不對,不要客氣!”
掌燈時分,左守備過來。門前下馬還在笑問請他的人:“太傅這樣有興,晚上請我看月?”左守備是棄文學武,是楚太傅門生的門生手裡中過春闈,就轉為武科。所以用左守備的思想來看,是算有淵源的。
夜風中,左守備還有心情觀賞楚家的園林。見到紅燈籠下小亭,也停下腳步看幾眼,誇一聲:“不錯。”
這樣來見楚太傅時,左守備還沉浸在園子的紅葉小亭上。楚太傅面有笑容,看著左守備進來行禮:“太傅,這裡好月。”
“是啊,我想來想去,只有你可以陪我看得。”楚太傅說過,左守備見他坐著不動雖然覺得怪,心裡還在想著月亮:“現在是秋高氣爽賞月時,再不賞過幾天就成秋風掃落葉了。”
自己覺得這話好笑,一個人先笑出聲來。
楚太傅不動聲色的接上話:“在這裡秋風掃落葉不盡興,幾時你帶著兵一船順水到京中去掃落葉才叫好。宮中的落葉,好掃得很吶。”
左守備見他開口,還沒有聽到什麼,先把臉上笑容帶出來,等到把話聽完,左守備愣住了。他臉上的笑容全僵在面上,突然明白過來,背上陡然冒出不少冷汗出來,向前一步跪倒,顫聲道:“下官多有得罪,可這事兒,下官一定是冤枉的。”
這種空穴來風的話最難抵擋,把左守備嚇得突然之間魂飛魄散,還以為是被誰牽連。楚太傅和廳後的楚懷賢見到他這樣,都鬆了一口氣。
這個人,不是謀逆的人。
要是左守備也有異心,楚太傅覺得自己還真不好辦。
現在見到他這樣害怕,楚太傅笑容不變,親切地道:“你起來,我有話和你說。”左守備戰戰兢兢起來,楚太傅和顏悅色地問他:“丞相處,一年與你透過多少訊息?”
“丞相處倒是沒有,全是大國舅書信來往許多。他說,”左守備回想到這裡,突然一個冷戰明白過來,臉上好似見鬼的神色,撲前一步,對楚太傅是嘶聲:“不好,他們要謀反!”
楚太傅這才變了臉,嚴厲地道:“你太愚頓!到這時候,你才明白?”左守備倒吸一口冷氣,踉蹌後退兩步腳跟碰到椅子,他跌坐在椅子上,是失魂落魄低聲喃喃:“我不知道,我沒有想到,賀大山來常說借兵,有時候借給他裝威風,一借就是半個月才回來。我問過士兵們,就是陪著出去沒有別的事情,這樣借幾次,我就放心借給他。想著他不過是裝威風……。”
“糊塗!這裡離京裡有船很快就到,一旦有了事情,他不用你的兵打仗,只需要借走不動,你這支兵馬,就等於廢物!”楚太傅訓斥著左守備。
左守備一下子跳起來:“賀大山還在城裡,我可以追他回來,只是他前一陣子又借走一萬兵馬,我不知道去了哪裡,太傅,您得幫幫我,這是件滅九族的事情。”
廳上掌著明晃晃的燈燭,楚太傅把左守備面上的害怕、膽怯全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知道是再罵他,還是憐憫他,沉著臉先一動不動想對策。
“京裡二國舅在兵馬指揮司,九門關閉都在他手裡管著。雖然梁王殿下是攬個名兒,不過他自先帝西去後事事謹慎得我我,他未必真管事兒。左守備,你是行兵打仗的人,這事情,你得給我出個主意怎麼辦?”
楚太傅的臉色。黑得像鍋底。
“是,是,”左守備擦乾冷汗,聽楚太傅沉聲道:“這是將功補過,可以保你無事。”左守備聽著心裡一鬆,主意就流暢的很:“如果京裡作亂,太傅可以寫信給鐘山王,鍾南王和平江王,三位王爺處各發兵馬離京都五百里停駐,這樣的話,可以說是調防兵馬,有什麼事情進京也快得很。”
楚太傅撫須聽著點頭:“我調兵馬不合適,不過我可以手信給三位王爺,把眼前局勢對他們說一說,他們應該會明白。”
“如果丞相真的這個心思,太傅此時回京已經晚了。但是邸報今天才到達,沒有聽到京裡有作亂的訊息。太傅可以派一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