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家的人,遲早是要結仇氣,那時候不要他們本無錯。此時他們不敢放手一博,是無人指引才是。”
“我就恨老匹夫奸滑,”大國舅手點著楚少傅的摺子抄本:“你看看這裡寫的……凡官員門人子弟家眷私通鹽、鐵,官田等一切國稅者,當重責!我下個月要運進京的鹽鐵,他嗅到什麼味兒了吧!簡直混蛋!我不信他家裡那麼多人,什麼也沒有?去查,去年我還聽到一句,說他兒子在哪一間酒樓上入的有股份,我不信他沒有!”
劉先生思忖著:“就是楚公子沒有,也可以讓他變成有。只是眼前楚少傅上了這樣的摺子,戶部裡一定嚴查,楚公子再不聰明,也不會此時上賊船。他們家不還有一位少夫人,像是丫頭出身吧?”
“被你這話提醒,我對策有了。”大國舅是意外撥動了一根弦,對劉先生道:“什麼丫頭的先不要提,我明天進宮見姐姐,對她說國稅歸國稅,官田這一塊,不好牽涉太多人。”有了主意,大國舅在燭光下滿面紅光,他狡黠地笑笑:“也許我什麼也不說,讓楚少傅查個徹底去?他不是要得罪人,讓他好好得罪得罪。”
劉先生又沉吟:“我看未必。前一陣子京裡亂蓬蓬,不少彈駭摺子皇上留中不發,這一次……國舅去請皇后娘娘周旋一下也好。”大國舅一曬:“周旋?我姐姐是天底下第一個賢惠人,她是不會周旋的。我是對她陳述厲害,這樣一弄,我的錢先折了一多半。”劉先生一笑:“國舅爺不必擔心,鹽和鐵都是來錢處,京裡不少人都插手,國舅爺要是能等,就靜觀其變;要是不能坐等,就去宮中走一遭吧。”
燈花兒閃了一下,大國舅有些費神。他也有著粗重的濃眉,眼睛是和張皇后極相似的大眼睛,這大眼在男人臉上,就顯得過於有神。
臨時出了這件事,大國舅有些方寸亂。他對著徐先生浮上苦笑:“楚少傅這老滑頭,今年不知道吃錯了哪門子的藥。”徐先生笑一笑道:“容氏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