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多日
不見了,都忙些什麼。”
燕翎很冷靜,當然冷靜,事不關己,而且他已經知道四阿哥等著送順水人情了。
“年爺,今天我是專程來求您的。”
“求我,求我什麼。”
“求您高抬貴手,網開一面。”
“兄弟這話什麼意思。”年羹堯還裝糊塗。
“年爺,我對您可沒這樣過,您的意思?”
“白家的四個人。”
“這才像您。”
年羹堯皺了眉:“老弟,我任何人不怪,我怪你……”
“年爺,事先我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年羹堯目光一凝:“真的,老弟。”
“年爺,天地良心,我事先要是知道,絕不會讓他們往這兒闖,四爺這兒有您,白家要
是再有四個來,也是非全陷在這兒不可。”
“好一頂高帽子。”
“您知道這是實情,也是實話。”
年羹堯沉吟了一下:“兄弟,事不關你白玉樓。”
“只有您知道,事不關白玉樓。”
“你知道,四爺很生氣。”
“我知道,擱誰誰也會生氣。”
“那麼……”
“我只求四爺能看我的薄面。”
年羹堯沉默了一下,隨即一點頭:“好吧,我陪你見四爺去。”拉著燕翎走了。
四阿哥在書房裡,年羹堯拉著燕翎進了門:“四爺,玉樓來了。”
四阿哥只看了燕翎一眼,居然沒站起來,也不像往日那麼熱絡了。
燕翎沒在意。年羹堯代燕翎說了來意。
四阿哥一聽就拍了桌子:“白玉樓,我還沒怪你呢。”
“四爺,您怪不著我。”
“怎麼說!我怪不著你……”
“我不信年爺沒告訴您,我是江南白玉樓,不是關外白家的李志飛。”
四阿哥為之一怔:“那……他們事先不會不告訴你……”
“我事先要是知道,絕沒有讓他們往這兒開的道理,要是我有害他們之心,今天也不會
來求您賞個臉。”
四阿哥默然了,半天才道:“你真行,你真會說話,你真行,真會說話。”
四阿哥搖了頭:“我拿你沒辦法,我承認拿你沒辦法,好吧,我放人。”
“謝四爺。”燕翎欠了身。
“我不用你口頭上謝。”四阿哥道:“口頭上謝不疼不癢,沒有用。”
燕翎道:“四爺,您要是這麼想,那您就錯了,江湖不同於別的地方,尤其不同於宦海,
江湖豪傑,重義輕歿,知恩必報,江湖人嘴裡的一個謝字,可不是輕易出口的。”
四阿哥瞟了燕翎一眼:“噢,是這樣麼。”
年羹堯那裡接了口,一點頭道:“是這樣。”
年羹堯都這麼說,四阿哥也就沒說什麼了,他擺擺手道:“好吧,放,放,來人。”
門外四個護衛進來了,一躬身,等候吩咐。
四阿哥道:“去把關外白家那幾個人帶來。”
兩名護衛應聲欲去。
燕翎道:“等一等。”他轉望四阿哥,道:“四爺,讓這兩位把他們帶出去放了就行了,
不必帶到這兒來了。”
四阿哥微微一怔,旋即恍悟地笑了:“噢,噢,好,好,依你,都依你。”衝兩名護衛
擺擺手:“去吧,把他們帶出去放了。”
兩名護衛應聲退了出去。
四阿哥抬眼望向燕翎:“你滿意了吧。”
燕翎道:“我已經謝過四爺了。”
“聽聽。”四阿哥望向年羹堯:“我這樣對他,他好像不領情似的。”
年羹堯淡然道:“玉樓說得不錯,他已經謝過您了。”
四阿哥一怔:“好,自討沒趣。”一陣急促步履聲傳了過來。
年羹堯道:“舅舅來了。”
燕翎一欠身:“四爺,我迥避。”
四阿哥抬了手:“沒那一說,自己人迥避個什麼勁兒……”
匆匆忙忙地進來個人,果然是隆科多,他進門便道:“老四……”
一眼瞥見燕翎,一怔住口。
四阿哥道:“玉樓,這是我舅舅。”
燕翎一欠身:“老人家。”
隆科多目光一凝,打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