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等等,同時上教堂或寺廟,敲敲打打。你割裂了生活,因此兩部分在生活中就會有矛盾。我們要的是截然不同的東西——全然地生活,沒有任何分裂。不知道你們明不明白?
提問者:你希望我們……
克:不,不,我不希望你們做任何事。
提問者:(聽不清)
克:哦不,先生。你沒有搞清楚問題——請了解講者想要傳達的意思。不要回到他已經講過的話題上去,比如心理記憶什麼的,那不過是你學到的一套說辭。搞清楚講者此刻想要解釋的問題。我能不能過一種沒有絲毫分裂的生活(性、上帝、技術、生氣)——懂嗎?一種不分裂、不支離破碎的生活?
提問者:一旦這些東西結束了……
克:先生——拜託你,不要只是信口說說。我們繼續:我,生活在支離破碎中,生活在很多部分中,並不只是兩部分(我所過的整個生活是一個四分五裂的存在,它是過去造成的,我說“這對,那錯”,“這神聖,那不神聖”或“技術之類的東西沒什麼要緊,我們只是必須賺錢,但去寺廟過宗教生活極其重要”,這一切造成了分裂)——我怎樣能生活得不分裂?現在你理解問題了嗎,先生?
怎樣?(並不是“根據什麼方法”,因為你一旦引入方法,就引入了分裂)。“我要怎麼辦?”這個問題一出來,你立刻就說“告訴我方法”,而“方法”意味著一套你練習的方法,與之相對的,還有其他方法,那麼整件事就回到了我們開始的地方。所以,沒有方法。但這個“怎樣”的問題只是在問、在搞清楚罷了,並不是在尋求一種方法。那麼,怎樣能活得毫無分裂呢?明白我的問題嗎,先生?那意味著在我的生命、我的存在的任何層面上都沒有分裂。
提問者:什麼是存在,先生?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根本問題(6)
克:什麼是存在?對不起,先生,我們不是在討論這個問題。你看,你都沒有用心聽。你撿起一個“存在”之類的詞或“什麼是生活的目的”之類的話,然後就走開了。但我們不是在談這個。注意,先生,我怎樣生活才不會四分五裂?我沒說“好吧,我會去冥想”那就成了另一種分裂,或者說“我不可以生氣”,“不可以這,不可以那”,這種話全都包含分裂。我能活得不支離破碎、不四分五裂嗎?先生,你理解這個問題了嗎?
那麼,誰會回答你?你要求助於記憶嗎?求助於《薄伽梵歌》、《奧義書》、佛洛伊德或其他什麼人說的東西嗎?如果你求助於那些東西,試圖找出他們是怎麼說不分裂地生活的,那就是另一種支離破碎,不是嗎?
提問者:那些不尋求他們幫助的人又怎麼樣呢?
克:如果你不尋求他們的幫助,那你怎麼辦?你怎麼搞清楚這個問題?你怎麼搞清楚如何活得毫不分裂?哦,先生們,你們沒有看到這個問題的美。
提問者:透過整合。
克:我就知道你會這麼答。(聽眾笑)這位提問者說“透過整合”,整合什麼?把所有的碎片整合在一起?拼湊在一起?那個拼湊碎片的實體是誰?是更高的大我還是宇宙、上帝、靈魂、耶穌基督或克里希那?所有那些也都是分裂的碎片——懂嗎?那麼你面臨這個挑戰,首要的事情就是你怎麼回應——明白嗎?你受到挑戰,怎麼回應呢?
提問者:在生活中解決問題,協調自己。
克:啊,真不錯!什麼時候解決?(聽眾笑)
提問者:每天。
克:每天就是沒天。
提問者:每天早晨。
克:瞧你在幹什麼。面對挑戰,你只是調整自己,你不是在回應。(聽眾笑)。你怎麼回應,先生?
提問者:這根本不是回應的問題,因為我們只是儘量在語言上跟你溝通。
克:先生,去搞清楚你在做什麼。搞清楚。這是一個挑戰,你不能回去求助任何書籍——對吧?你不能回去找你的權威,《薄伽梵歌》以及諸如此類的垃圾。那你會怎麼辦?你看,我可以繼續解釋,先生,但你只會一如既往地接受,接著繼續老一套。好,我們來檢視一下。
這是一個新的挑戰。這個挑戰就是我一輩子都活在支離破碎中(過去、現在和將來都是如此,上帝與魔鬼、惡與善、幸福與不幸、野心和無野心、暴力和非暴力、愛恨、嫉妒),這些都是分裂的碎片,我一輩子都是這麼活的。
提問者:(聽不清)
克:那些我們都已經講過了,先生。給講者兩分鐘,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