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吉和過來!”
吉和的雙腿頓時就軟了。
“我身邊的這位是安貴妃娘娘,”白承澤說道:“她行嗎?”
大雨中,福王只能看清高臺之上的安錦繡的身形,“原來是安妃娘娘,那就勞煩安妃娘娘走這一趟吧。”
“福王的武藝高強,你有把握?”白承澤看安錦繡要走,突然又小聲問了安錦繡一句。
“沒事,”安錦繡道:“若是我死了,五殿下要記得答應我的事。”
“我一定護著承意一輩子!”
安錦繡手捧著空白的詔書,往高臺下走去。
白承澤跟在了安錦繡的身後。
“娘娘,”吉和也想跟著去,可是他沒能邁動自己的步子,說到底,到了這一刻,吉和還是害怕了。
“臣恭喜太子殿下了,”福王坐在馬上小聲跟太子道:“這樣更好,太子殿下的帝位來的名正言順,天下人誰也不能再非議太子殿下一句了。”
太子僵坐在馬上,一言不發。
這一天,是世宗朝武德元年五月初九,御書房的高臺下屍山火海,血流漂櫓,暴雨中,安錦繡一步步,旁若無人地走向了叛軍陣中的太子。
226見血封喉
“你說五殿下找我姐夫?”京都城外的軍營裡,安元志望著五王府的這個侍衛道。
“是。”
“我姐夫不在營裡,你有話跟我說也一樣,”安元志說:“五殿下有何事?”
這侍衛不相信安元志的話,這個時候身為一軍主將的上官勇不在軍營裡待著,能跑到哪裡去?
“說話啊,”安元志催道:“我姐夫不在,我暫時能替他作主。”
侍衛道:“我家殿下上官勇得罪不起,安五公子,還是請上官將軍出來吧。”
安元志撇撇嘴,“五殿下還真是威名赫赫啊,一個五王府的小侍衛也敢威脅人了。有話就說,不說就滾!”
“我要見到上官將軍才能說,”這侍衛堅持道。
“媽的,”安元志罵了一聲,“是不是你家殿下讓我姐夫帶兵進城?”
侍衛怔了一下,忙點頭道:“我家殿下正是此意。”
安元志站起了身來,走到了這侍衛的跟前,說:“沒有虎符,我們怎麼帶兵進城去?五殿下已經是皇帝了?”
“你!”侍衛怒視著安元志。
“跟著五皇子久了,你分不清自己的斤量了吧?”安元志好笑地看著這侍衛,跟著白承澤的人都是人模狗樣,站出來都能唬人的。
侍衛開口要叫,可是安元志沒讓他再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了,安五公子手起刀落,乾淨利落地將這侍衛的胸膛捅穿。
“呀!”全無心理準備的上官睿驚叫了一聲。
隨著安元志撤刀出來,侍衛的屍體栽倒在地,到死都沒能再發出一聲聲音。
上官睿看看腳下的屍體,再看安元志時,就看見安元志手中的刀還在往下滴著血。上官睿突然就想起了城南舊巷的那場大火,上官家的那些屍體,上官睿的腿一軟,站不住了。
慶楠在上官睿要跌倒的時候,從後面扶住了上官睿,一臉不在乎地跟安元志說:“你把這人趕走不就得了?非得殺了他嗎?這要是五殿下問我們要人,我們怎麼辦?”
安元志在侍衛的屍體上蹭掉了刀上的血,收刀入鞘,說:“我們今天沒見過這個人。”
慶楠說:“你這不扯嗎?那這人是誰?”
“我姐夫現在也算是跟著五皇子了,他的命令我們不聽,不是更麻煩?”安元志說:“把這個人的屍體丟到外面去,他是被叛軍殺的,跟我們沒關係。”
上官睿捂著嘴衝出了軍帳。
“他幹什麼?”安元志說:“吐了?”
“你當他跟你一樣?”慶楠衝安元志翻了一個白眼,追了出去。
安元志坐在了死屍身旁的椅子上,看著屍體裡的血從胸口的刀口中流出,漸漸地看得入了神。
屍體裡的血流了一地後,開始慢慢凝固,上官睿也被慶楠拉了回來。
安元志看了上官睿一眼,咧嘴笑了一下,說:“書呆子,多看這人幾眼,以後你看到的死人多著呢。”
上官睿別過臉去不看,說:“你跟那些人一樣。”
安元志說:“我跟什麼人一樣?”
“那些殺平安和寧兒的人。”
安元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衝上官睿叫道:“你有種再說一遍!”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