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進了書房。
白登沒敢再跟進去,守在了書房門前。
白承澤走到了書架前,拿下了那個鐵盒,開啟一看,裡面只剩下了九個瓷瓶。白承澤看著盒中的九個瓷瓶,心裡沒有任何高興的感覺,反而是被什麼東西壓著,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小王爺?”書房外這時又傳來了白登的聲音。
白承澤將鐵盒放回了原處,回到了書桌後坐下。
白登在門外躬身跟去而復返的白柯說:“您怎麼回來了?爺剛進去。”
白承澤在屋裡道:“是柯兒來了?進來。”
白柯走進了書房裡。
白承澤坐在書桌後面衝白柯招手道:“過來吧。”
白柯陰沉著小臉走到了白承澤的跟前,說:“父王不是說要在楊夫人那裡用飯的嗎?”
白承澤說:“突然又不想了。”
“那楊夫人豈不是要很傷心?”
“小東西,”白承澤笑著拍拍白柯的肩膀,說:“你才多點大,懂女人心了?”
白柯盯著白承澤看。
白承澤摸了摸自己的臉,說:“我臉上有東西?”
白柯說:“父王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我沒事幹嘛要心情不好?”白承澤說:“本就是想找你來一起用飯的,既然你又跑回來了,那就我們倆一起用飯吧。”
“我聽說康夫人的父親被人殺了,”白柯說:“父王,你真的心情好嗎?”
白承澤這才沉了臉,說:“這話是誰跟你說的?”
白柯說:“方才我看到府里人抬著康大人的屍體回來了。”
白承澤把白柯摟進了懷裡,說:“嗯,沒錯,你父王這一次被人打臉了。”
“是上官勇嗎?”白柯小聲問道。
“上官勇?”白承澤把白柯從懷裡拉開,讓白柯面對了自己,說道:“這關上官勇什麼事?”
“父王,”白柯認真地問白承澤道:“上官勇是不是應該死了?”
“柯兒……”
“你不要什麼事都瞞著我。”
白承澤突然又是一笑,說:“大人的事,你個小孩子操什麼心?上官勇該不該死,我們父子兩個說了都不算,他的命是你皇爺爺的。”
沒有說上官勇不該死,那就是上官勇該死了,白柯的目光黯淡下來。
白承澤說:“柯兒,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康大人死了,跟你無關啊。”
“我知道,”白柯又揉了一下眼睛。
白承澤把白柯的手拉開了,說:“你這手洗過了沒有?髒手不能揉眼睛。”
白柯“哦”了一聲。
白承澤看著白柯的雙眼,道:“怎麼還哭上了呢?誰讓你這麼傷心了?”
“沒什麼,”白柯說:“有灰進眼睛了。”
“那隻眼?”白承澤問道。
白柯說:“兩隻眼都進了。”
白承澤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低下頭,衝著白柯的兩隻眼睛都吹了幾口氣,說:“父王替你吹一下就好了,日後回到你師父那裡去,要記得髒手不要揉眼睛,眼睛壞了,可不好治。”
白柯聽了白承澤的話後,忍不住又掉了眼淚。
白承澤忙替白柯擦著眼淚,說:“眼睛裡有這麼多的灰嗎?那父王可沒本事替你吹了。”
白柯把頭埋進了白承澤的懷裡。
白承澤輕輕拍著白柯的後背,說:“是不是在府裡聽到什麼閒話了?”
“嗯,”白柯說:“聽到了,父王,我難過。”
“小傻子,”白承澤笑著道:“你父王什麼事沒見過?能被這點事難住?”
白柯在白承澤的懷裡半天不說話,眼淚往下掉著,卻又死倔地不肯發出聲音來。
白承澤也不勸白柯了,就抱著白柯坐著。
白登這時在門外道:“爺,屋裡的炭該加了。”
“進來,”白承澤說了一聲。
白登帶著兩個下人走了進來。
白柯把臉埋在白承澤的懷裡,更是不動彈了。
白承澤也善解人意地,抬起臂膀把兒子的頭擋住了。
白登走到了書桌前,小聲問白承澤道:“爺,您要跟小王爺一起用飯嗎?”
“嗯,”白承澤說:“你去把那個盒子給我收起來。”
白柯忙把頭從白承澤的懷裡扭了過來,就見白登把書架上的那個鐵盒子又拿了下來,“這是什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