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扶坐到了上官勇帥案旁的椅子上,說:“我覺得他會去東陽,所以請戚大哥帶著人也去了東陽,防著他與沈家人見面。”
東陽沈家之事,上官勇和安元志也都知道,聽了上官睿這話,安元志點頭,上官勇卻鎖著眉頭說:“老戚現在聽你的話了?”
上官睿笑道:“戚大哥覺得他沒臉回來見你。”
“姐夫,”安元志說:“衛**現在就應該是你的,校子的話,衛**裡的人應該聽才是。”
“胡鬧,”上官勇說:“什麼時候衛**成我的了?”
“你還要忠君?”安元志瞪大了眼睛看著上官勇。
上官睿在後面拉了安元志一下。
上官勇沒跟安元志扯什麼忠臣的話題,這個話題說起來只能讓他痛苦,他看向了上官睿道:“林家還活著的人你都帶回來了?”
上官睿點頭,說:“路上又死了十幾個,對了,林家的家財我也找到了,讓小五去找安二老爺了。”
“林家有多少錢?”安元志問道。
“萬兩雪花銀是一定有的,還有一座小小的金山,”上官睿說:“大哥,元志,林家就算眾多族人為官,想存下這麼大一筆錢,不貪是一定存不下來的。”
“這年頭誰他媽不貪?”安元志嘀咕了一句。
“我們取三分之二,給袁威他們每人一箱,留下三分之一上交朝廷,就當作是林家與水匪勾結的贓銀,”上官睿道:“大哥,元志,你們看我這樣安排行嗎?”
安元志想都不願意想這種事情,低頭掰自己的手指頭玩。
上官勇點了點頭,道:“軍中的人你還是要分一些的。”
“我知道了,”上官睿道:“等這仗打完,我再去一趟淮州,跟安老二爺談這事兒。”
“那銀票呢?”安元志沒問,上官勇問上官睿道:“棲烏村的事,你查的怎麼樣了?”
上官睿看了安元志一眼。
安元志這個時候還是一臉的平靜,看著上官睿的目光幽深凝滯,看不出一點情緒來。
上官睿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銀票,說:“這是安老二爺找到的,去兌換銀票的人我也已經找到了。”
安元志說:“那人在哪裡?”
“我找到他之後,他就服毒了,”上官睿道:“那個人叫劉江東,是在江南這裡混跡的江湖中人。”
安元志道:“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要殺我?”
“我打聽過了,”上官睿拍了拍安元志的肩膀,小聲道:“這個人拿錢殺人,江湖裡這樣的人不少。”
“什麼拿錢殺人,”安元志說:“這就是殺手。”
上官勇道:“是誰僱的他?”
上官睿道:“我找到了劉江東的一個兄弟,花錢跟他買了訊息,僱劉江東這些人的,是一個太監。”
安元志的神情突然之間就變得猙獰了,咬牙切齒地道:“白登!”
“我也覺得是他,”上官睿道:“所以我花錢買了他的命。”
“白登死了?”安元志問道。
上官睿說:“我還沒有看到他的人頭,不過他的日子現在一定很不好過。”
上官勇道:“你花了多少錢買他的命?”
“白銀一千兩,”上官睿道。
安元志看白痴一樣看著上官睿,說:“你買一個太監的命,用一千兩?”
“白登人在外面,那白承澤的手和眼睛就林家大宅之外,”上官睿給了安元志一個,你才是白痴的眼神,道:“我花這一千兩,斷白承澤的手腳,瞎他的雙眼不值嗎?”
“你他媽不如直接花錢買他的命!”安元志看著有點要惱了。
上官睿盯著安元志道:“元志,你也清楚,現在白承澤不能死在江南。”
安元志扭過頭去看著用厚棉被製成的帳門簾,是啊,白承澤現在死在了江南,那上官勇就是世宗的殺子仇人了,這個罪名就是有他姐姐在後宮裡保著,上官勇也承受不起的。
“元志,”上官睿跟安元志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他媽等不了十年,”安元志陰鬱了神情,低聲道:“他們殺我就行了,怎麼能濫殺無辜呢?”
“那幫殺手沒有找到你,可能又驚動了棲烏村的人,白承澤跟他們提的條件應該是不可聲張,所以,”上官睿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說:“他們便乾脆大開了殺戒。”
“那都是人命啊!”安元志咬著牙道。
“做殺手的,會在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