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本藏書這些,清貴人家應該當作寶貝的東西,地窯裡放的全是裝金銀的箱子。
“這麼多?”死士侍衛們一起瞪大了眼睛。
上官睿冷笑道:“林家數代人的家財,可能都在這裡了,什麼清貴人家,也不過就是虛名罷了。你們一人拿一箱吧。”
死士侍衛們都跟上官睿搖頭。
“你們還一輩子做侍衛不成?”上官睿笑道:“為自己藏些家底吧,別忘了把袁威他們的也拿上。”
死士侍衛們看上官睿不像在跟他們開玩笑,忙都謝上官睿。
“二少爺,這些錢我們也拿不走啊,”有死士侍衛跟上官睿說。
“去淮州找安二老爺,”上官睿道:“讓他派人來取這些錢,拿三分之二好了,剩下的三分之一,就當做林家的贓銀交上去。還有,記得讓他開銀票給你們。”
一個死士侍衛領了上官睿的命令,當即就出了林家大宅,騎快馬往淮州城趕了。
“這裡讓他們不用搜了,”上官睿出了這個地窯,就跟死士侍衛們道:“你們也不用跟我回軍中了,就守在這裡。”
幾個死士侍衛一頭。
上官睿在這天的晚上,留了兩百人下來看守林家大宅,他自己帶著三百衛**,押著一百多林家人,往龍頭島去了。
當天晚上,江南又是大雪,氣溫再次驟降。
上官勇與江南水師總督房春城冒著大雪站在江邊上,江水裡的浮冰,這時候有不少已經連在了一起,停在江面上,不往下流去了。
“江南這裡的江面可從來沒有冰封過,”房春城跟上官勇道。
“江裡浮冰這麼多,還能行船嗎?”上官勇問房春城道。
房春城搖頭,“浮冰太大了,萬一撞漏了船身,我們的兵將就得掉進江裡去餵魚。”
“看來我們拿那座水島還沒辦法了,”上官勇指著江心的龍頭島道。
房春城看著狀似飛龍頭的水島,道:“昨夜江裡的那些漁船都凍住了,這樣的天,掉進江裡,也一定是凍死的命。”
房春城今年剛滿四十五歲,少年從軍,在祈順世宗朝也算是位戰功赫赫的人物,只是接手江南水師不過三年的時間。在江南官場的這個泥潭裡還陷的不深,這是房總督這一次,上官勇沒拿出世宗讓他剿匪的秘旨,也選擇與上官勇合兵一處的原因。如今水匪近在眼前,卻拿不下來,房春城顯得比上官勇更焦慮。
上官勇也能明白房春城的這種焦慮,就算江南的匪患最終解決不了,他帶著衛**返京,水匪禍害不到他,可是房春城卻無處可去。水匪們若是這次不死,緩過這口氣來,再跟江南官場的那些官們勾結在一起,房春城一定沒辦法再在江南呆下去。
“要不,我明天再派船去試試,”房春城想了半天后,跟上官勇道:“只是能把兵送到龍頭島上,這仗就好打了。”
上官勇搖頭。他們前幾日船已經接近龍頭島了,卻發現水匪們在那段江面上設了鎖鏈,那一仗他們出去的五艘戰船,最後只回來了兩艘。“沒辦法破他們的鎖鏈,我們去再多的船也沒用,”上官勇跟房春城道:“你方才也說,現在的江水行不了船。”
“那我們就這麼等著?”房春城急道。
“沒辦法行軍,我們就只能等,”上官勇沉聲道:“島上的糧遲早有一天會吃完,我就不信,他們能一輩子只吃江裡的魚蝦。”
房春城咬了咬牙。
“這個時候我們自己不能亂,”上官勇的年歲比房春城小很少,在軍中的資歷也比房春城淺,只是這個時候卻是上官勇在安慰房春城。
428十年
就這樣,衛**與江南水師在龍頭島兩邊的江岸上又等了五日。
上官睿帶著林家一百多口人回到軍中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的深夜了。
安元志在寢帳裡聽到上官睿回來的訊息後,忙就一瘸一拐地,踩著雪跑到了上官勇的中軍大帳。
上官勇這個時候已經聽上官睿說完了林家大宅的事,張嘴剛要說話,就聽見走進來的安元志說:“跑了?!”
上官睿回頭看看安元志,隨後就是一愣,十來天沒見,安元志竟是突然之間就消瘦得厲害了,臉色看上去也差,“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上官睿問安元志道。
“死不了,”安元志走到了上官睿的跟前,他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可是走路的速度卻不慢,道:“白承澤跑了?”
“跑了,”上官睿不用他大哥吩咐,伸手扶住了安元志,把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