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碗,說:“二哥,你去看看爹跟大哥吧,他們在外面弄網子,也不知道弄好了沒有。”
范家老二也是個爽快人,二話不說,抬腿就走了。
“這藥苦,”範紅橋盛了勺藥送到了安元志的嘴邊,說:“但我聽喬先生說,良藥什麼來著的,人生病了就得吃藥。”
安元志的眼睛都閉上了,被範紅橋這話說得一樂,又睜開眼睛,說:“良藥苦口。”
“嗯,”範紅橋說:“就是這話,我一直記不住。”
安元志喝完了這碗藥,被這藥的味道噁心地想吐,臉上卻看不出來。
“苦嗎?”範紅橋用毛巾替安元志擦著嘴角問道。
“還好,”安元志勉強道,然後一個小糖粒子被範紅橋塞進了他的嘴裡,這點甜味,蓋不住滿嘴的苦味,但安元志還是感激地衝範紅橋一笑。
“家裡沒有糖了,”範紅橋卻說:“明天等我爹打漁換了錢,我再讓他去買點。”
安元志想起自己喝的那一碗糖水來了,看來那是這個家裡最後的一點糖了。
“喬先生說你得吃點好的,”範紅橋說:“只是我們家裡,也沒有什麼好東西能讓你補補。”
“謝謝你,”安元志說道:“我不用吃糖的,這藥不苦。”
範紅橋臉上的神色苦怪起來,說:“這藥我嘗過,你說不苦?”
安元志提了一口氣,說:“這藥什麼味?”
範紅橋一臉嫌棄地道:“一股雞屎味。”
安元志想笑,只是這會兒他不能笑,怕一笑身上的傷口又要疼,說:“雞屎是什麼味?”
“我以前跌過跟頭,”範紅橋說:“跌進了雞窩裡,安小哥,我跟你說,這藥味就是雞屎味!”
安元志想笑又想吐,忍了半天才說:“原來這就是雞屎味,人間百味,我又知道一種味道了。”
“你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