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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意,伸手為他輕捻領口,“若不為公子沐浴更衣,容隱如何敢與千手不能防的無情公子同床共枕?”

無情厭惡的扭過臉,雖然全身疲軟無力,也還是盡力的挪開了一些。

容隱單手支頭,幽幽的嘆氣,“區區的手臂讓公子枕得都麻木了,更不要說使出混身解數與公子一夜溫存,百般疼愛,現在竟然連個謝字都沒有,當真是無情得很啊。”

無情直氣得臉色發白,手指發僵,“你最好不要讓我有機會脫身,”他生硬的說,“我定會將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恥辱,十倍奉還。”

容隱翻身起床,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我給你的,你若能十倍奉還,那也是區區三生修來的福份。”他下床拉開房門,早有下人準備了湯藥用小爐暖在門口。

“這個,是那個唐門的人配的上等春藥,公子性冷情輕,讓你沒反應的去服侍我家王爺,也是我這做下人的不用心。”容隱一邊吹涼著那湯藥,一邊伸手攬住無情的身體,把他扶將起來,把藥碗送到他唇邊。

無情冷若冰霜的看著容隱,“你穆王府真有這麼大本領,敢禁錮皇上冊封的御前神捕?若諸葛神侯稟明聖上,找你要人,你又準備怎樣?”

“無情公子身有隱疾,被請到府中後不久即病發身亡。”容隱說得輕鬆,見無情咬唇不喝,直咬得那薄唇隱隱見血色,“啊,說起來,神捕府的一干捕快,如今都還在三同哪……公子那個叫鐵手的師弟,前日已經趕路去了千仞谷,路上出個什麼閃失也是正常的事情。追捕頭餘毒未清,三同的名醫又紛紛不敢醫治我穆王府的手下打傷的人,你知道,在三同,與其怕天子,不如懼穆王羅。噢,還有個冷血吧?他上次來我王府,恰好我不在,未能與之相見。這幾天他一直在找辦法混進王府……”

無情眼中含冰,伸手奪過那藥碗,一仰頭,不換氣的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得太急,忍不住重重的咳了幾聲。

容隱低低笑出了聲,接過空碗,把無情慢慢放倒在床上,順手點了他的睡穴。默默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看到藥效上來,無情開始微微喘息,蒼白的臉頰慢慢染上潮紅,便扯過被子將他裹好抱起,走了出去。

 

第九章

鐵手抬頭,青綠色的旗幟隨著山上的風捲動,如一卷墨染的波濤。

蒼白的天空下,佩戴著穆王府令牌的黑甲騎士組成個百來人的方陣,緩緩地在鐵手面前一字排開。隨著綠色的令旗揮動,兩軍如同一隻巨大的鶴形把雙翼收攏起來,有序的軍陣慢慢結成一條長帶,把鐵手圍在了中央。

鐵手勒住僵繩,在陣地中央抱拳:“在下何德何能,竟敢勞煩穆王府的家將出動。”

“你是鐵遊夏?”當中行出一騎,喝問道。

“正是!”鐵手點頭。

“何以為證?”

看鐵手拿出平亂玦,騎兵略一點頭,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扔給鐵手。

鐵手心一顫,握緊上面刻著“成”字的平亂玦。

騎兵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照本宣科唸到:“鐵捕頭,穆王府並無意加害,還請過府一趟,以敘舊情。”

“敘舊可以,”鐵手微微笑著,將無情的平亂玦收入懷中,“但不知道要怎麼去穆王府?此地離郡城尚有一天路程,”他看看四周黑甲閃耀的騎士,“難不成,各位準備用軍仗送我去?我小小一個捕快,怎麼擔當得起。”

“行府只在三里之外。在下在此迎接鐵捕頭,已等候多時。”

“也是,穆王府家資逾萬,多幾處別院也不在話下。”鐵手笑容可掬,“去拜訪一下也好,領略一下富可敵國的穆王行府……”他猛的發拳,雖是發拳,卻是手掌朝天,嗖的放出一支響箭,帶起一串白煙,直刺入天空。

卻有騎士早拿著搭好箭的彎弓在等候,還不等那響箭爆響,羽箭已至,撲的射落了神捕府用來聯絡與報知訊息的特製令箭。

黑甲騎士把手裡那張小便條翻過去,繼續照著念,“若鐵捕頭還想邀請另兩位師弟也來我府上做客,儘管再放出響箭就是。”

鐵手只好又一次苦笑了,“煩請帶路。”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無情靜靜看著庭院,忽覺彷彿有一股無形的氣壓住了周圍的風。

他習慣性的手指輕彈,又握緊成拳,微微發顫。

“公子跟我都同床共枕過了,竟然還是這般防範,真正讓容某傷心啊。”容隱把白翎披風覆上他的肩膀,“枉我處處替公子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