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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東宮之邀

初兒硬著頭皮喊了一聲:“娘娘。”

雲閆歡沒在意,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手。

“初兒,你說本宮值得麼?”她看著自己此刻因為受傷而流血的手,有些輕嘲。

這雙手的可不就是沾滿了鮮血嗎?為了那個男人一次次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把她的驕傲把她一切都奉獻過去,可結局是什麼,結局是狠狠地在她臉上扇了一耳光。

她有些疲憊,她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事情,為什麼現在覺得當初的自己如此愚蠢。

初兒在身後敏感的感覺到雲閆歡的情緒不太對,從那日同太子殿下談完話後就不對了。娘娘好似一夕之間就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太子殿下也不上心了,每日除了小公主能夠引起她的注意,其餘的好似都不放在心上了。

可今日看到死而復生的崔儀嘉後,初兒好似有些明白為什麼自家娘娘會變了,方才同崔儀嘉的針鋒相對,本宮和我都已經混亂了,顯然是心情極為波動才會這般。

“娘娘,奴婢覺得您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初兒扶著雲閆歡上了馬車,輕聲說著。

雲閆歡聞言一笑,搖搖頭:“你就是太偏袒我了,其實分明是錯了,卻還要說我是對的。”

初兒倔強的看著她:“娘娘在奴婢心中就是最好的,若是錯的,那奴婢就讓它變成對的。”

雲閆歡定定的看著初兒,此刻的初兒有些像是之前的她,認準了一條路,就一抹黑的走下去,非要到前途已經一片黑暗,再也不能前進半分才妥協。

她輕輕的笑了起來:“初兒,你也是是個痴兒。”

初兒抿了抿唇,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雲閆歡會突然說這個,可是瞧著她臉上真心了幾分的笑容,心底也舒了口氣。

馬車行駛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回了宮,太醫已經讓人去喊了,雲閆歡就坐在軟塌上,神色自然,手腕到手掌間已經被鮮血潤溼,那傷口有些過長過深,血流的多了,顯得那張小臉越發慘白。

太醫一來,就被那手的模樣給嚇到了。

這是怎麼傷到的,折壽哦,居然流了那麼多血。

最讓他看不透的是雲閆歡的態度,這宮內女子本就嬌弱,若是受了一丁點小傷就哭的我見猶憐的,彷彿自己不久人世一樣。

其實不過就破點皮罷了。

現在雲閆歡這個的可不是一點小傷,這裡面都見肉了,差一點就傷到骨頭了。明明應該很疼,可是愣是不見雲閆歡發出半點聲響。

太醫低下頭,匆匆給雲閆歡上了上好的金瘡藥,又仔細的包裹起來,囑咐道:“娘娘的手這段時間不能碰水,不能吃辛辣的東西,老臣再給娘娘開一些利於傷口癒合的藥,應該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好了。”

雲閆歡頷首點頭,初兒再一旁焦急的問道:“娘娘的傷口會留疤嗎?”

太醫皺起眉,仔細看了看被包紮好的手腕,遲疑道:“可能會留疤,因為這傷口太長了些,也太深了。老臣只能控制這疤痕小一些,不能確定全部沒了。”

雲閆歡笑了笑,她對有疤沒疤現在並沒有太在意,能夠好是好事,若是不好,那就當個留戀。

“初兒,送太醫出去吧。”她淡淡吩咐了一聲,初兒只能應下,臉上滿是愁容。

這東宮之中,訊息也就這樣傳的飛快,雲閆歡手受傷了的訊息,太醫一走,就傳給了各宮。比起雲閆歡的傷口癒合,她們更加想要知道的是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傷了雲閆歡。

雲閆歡知道她們在背後八卦,可是卻也懶得管。自己做自己的,壓根不理會旁人。

凌昔自然也知道雲閆歡處理崔儀嘉的時候受了傷,不過他只是讓人送來了東西,人卻沒有過來。再怎麼說,兩個人還是有了隔閡。

凌昔只要是看到雲閆歡,就會想起自己被她給質問的樣子。

還有他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給她知道了。著實難堪。這女子還是不要太過聰慧的好。

……

楚國公府,崔靜嘉好不容易把兩個孩子給逗弄睡著了,才回了自己的廂房。

今日她派人去查了那崔儀嘉,果然發現了事情沒那麼簡單。她還是晚了一步,崔儀嘉真的死了。是在雲閆歡面前自殺的。

崔靜嘉搖搖頭,坐在燭火邊。

也不知雲閆歡到底發現沒發現她和崔儀嘉的共同點,崔靜嘉很頭疼,怕雲閆歡突然發起瘋來。

她若是不按常理出牌,她這邊也會很麻煩

輕呼一口氣,崔儀嘉把手伸出來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