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在問,可是凌昔卻能從雲閆歡的表情裡看出她已經知道這所有的。
抿了抿唇,神色複雜的看著他,沉默算是預設了。
雲閆歡忽然笑了起來,眼淚就這麼湧了出來,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覺得自己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那種。
凌昔長嘆了一口氣,他對雲閆歡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在一起這麼久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她難受的模樣,還是有幾分憐惜的。
可是若要解釋著話,卻是沒法解釋的。喜歡身體也的確是真,喜歡親吻也是真。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才無法解釋。
崔儀嘉是個不省心的,雲閆歡也亦然不是個省心的。她太過聰明瞭,一點就透,他做的不過就是一件小事,她就能順藤摸瓜的抓到核心。
雲閆歡的幽幽的抬起頭,望著凌昔輕輕道:“殿下還有瞞著臣妾的事情嗎?”
凌昔一聽這話哪怕心中還有些許憐惜也有些不喜了,雲閆歡這話太像是責問了。他是太子,做什麼不需要向雲閆歡報備。
他冷著一張臉,眉心皺著表達著他的不喜。可是雲閆歡卻渾然不覺般,仍然那樣有些呆呆的望著他。
兩個人靜默許久,凌昔開口直接道:“莫糾纏了。孤做什麼還要得到你許可不成?這事就此作罷。”
雲閆歡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她胡攪蠻纏了,既然凌昔想要就此作罷,也行,她嘴角上翹,道:“殿下就準備這麼結束?”
凌昔徹底反應過來,若是沒有一個結果,雲閆歡不會善罷甘休。
心底已經有了不耐煩,可他卻耐下性子問道:“那你要如何?”
雲閆歡保持微笑,一字一句的道:“臣妾要讓崔儀嘉迴歸到她該有的狀態,只要殿下答應了臣妾,臣妾就不會再抓住這個事情不放,希望殿下能讓臣妾親自處理。”
他成功的讓她死心了,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雲閆歡笑了笑,她會一個個處理完這個事情,先是崔儀嘉,後面才是他。
她無疑給凌昔丟擲了一個難題,才費力折騰出來的人,現在又再次陷入了窘境。
可若不給雲閆歡,之後只會引出更多的問題。凌昔頓了頓,道:“好。”
兩害取其輕,就是因為縱容了崔儀嘉才會有後面這麼多事情,也罷,那個女子除了那麼丁點好處,再也沒了。現在把人交給雲閆歡,這個事情就過了。
雲閆歡的笑容增添了一絲真切的喜悅。
哪怕現在知道了真相,她也要把這崔儀嘉給弄死,一個替身罷了,一個玩物罷了,瞧瞧凌昔捨棄的時候完全沒有不捨。
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崔儀嘉在猖狂了那麼久後,知道自己的輕狂來自於崔靜嘉後是什麼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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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苑,崔儀嘉正昏昏欲睡,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她睜開眼,閃過一抹驚喜,立刻從軟塌上起身,高聲喊道:“殿下,您來了?”
房門嘎吱一下開啟,崔儀嘉一愣,眼神立刻變得驚悚起來。
她張大嘴,雲閆歡瞧見率先笑道:“怎麼,良儀很吃驚嗎?”
崔儀嘉的表情猛地慌亂起來,她朝著雲閆歡身後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這下再怎麼心大也覺得不對了,臉上僵笑著,她有些勉強的看著雲閆歡:“太子妃。”
雲閆歡也不介意她這樣的態度,走進屋子,打量了這四周的環境,笑眯眯繞了一圈:“住的不錯,殿下這是金屋藏嬌了。”
崔儀嘉腦子急速的想著眼前是怎麼回事,可越是著急,越是半點思緒都沒有。
雲閆歡身後還跟著初兒還有兩個粗壯的婆子,面無表情站在身後,把這門全部堵死了,帶來一股濃烈的不安讓崔儀嘉從背後冒起冷汗:“娘娘。”
她解釋說不是她想的那樣,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她還活生生的在雲閆歡的面前。
“你不用跟我解釋,殿下已經給我說明白了,你現在全權由我負責,崔良儀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雲閆歡款款坐在一旁的桌子邊,撐著手望著她。
崔儀嘉臉唰的一下就白了,她忽然一跪,直接喊道:“娘娘,妾身知道錯了,娘娘饒了妾身吧。”
雲閆歡意外的挑了挑眉,聽著她的求饒意外的心情好了些,或許是她已經許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雲閆歡摩挲著自己的手指,輕輕搖搖頭,慢條斯理的道:“不要求我,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你的。”
崔儀嘉太猖狂了,在當初就該想到這樣的結果:“殿下放棄你了呢,你若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