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殿下,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讓殿下見見你呢。”
雲閆歡淺笑著,看出崔儀嘉想要喊凌昔救命,主動挑開了話題。她不怕讓凌昔見崔儀嘉,相反,若是讓崔儀嘉親自聽到自己被凌昔放棄,那樣大受打擊的模樣或許能更讓她愉悅起來。
崔儀嘉真的慌了,四周本就沒有她的人,她被悶在這院子裡已經快要瘋了,每日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凌昔的到來,現在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卻只更加害怕。
雲閆歡的笑容就如同鬼魅,是索命的鎖鏈,牢牢的禁錮住她的脖頸,讓她到不能呼吸的地步。
她聲音顫抖,眼神不自覺的看向雲閆歡身後的兩個婆子,徹底意識到了自己境況,在生的面前她選擇苟延殘喘,跪在地上,猛地抱住雲閆歡的小腿:“娘娘,您饒了妾身吧。”
她的頭狠狠地撞著地上,雲閆歡不為所動,眼底冷淡:“那,誰來饒過我?不用磕了,咱們也算是姐妹一場,我讓你做一個痛快鬼。起來吧。”
崔儀嘉不知所以,在連續磕了半天后,依舊不見雲閆歡鬆口,身子癱軟坐在地上,眼底一片死灰。
終於瞧見她冷靜下來,雲閆歡滿意的一笑,點點頭,輕聲道:“你覺得殿下喜歡你是吧,在東宮的時候,寵愛你到可以和我平分秋色,在謀害了皇嗣後又全身而退,是不是特別能耐?”
崔儀嘉被她不為所動的態度給冷了心腸,既然她不準備放過自己,那她現在說再多也是無用的。
索性破罐子破摔,嘲笑起來:“娘娘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殿下寵愛妾身,讓娘娘心如刀割了對吧,娘娘,你就是嫉妒我,所以才想要我死。”
“雲閆歡,你以為我死了之後殿下就會喜歡你嗎,你死了這條心吧,殿下才不會喜歡上你。”
她已經自動理解為雲閆歡憤然,所以才要逼死她了。
雲閆歡聞言,笑的直不起腰,神態詭異的讓崔儀嘉也得意了,看,雲閆歡也瘋了。
雲閆歡是真的覺得崔儀嘉可笑,怎麼有人能夠可笑成這個模樣,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凌昔放在心中的人。她的自信倒是讓她顯得不那麼可悲了。
有一個比她還要可悲的人,就在她面前。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雲閆歡擦了擦眼尾的眼淚,笑著道。
崔儀嘉毛骨悚然,雲閆歡就像是在打著啞謎,好似知道什麼她不曾知道的訊息一樣,“雲閆歡,反正我都要死了,我也不怕你,怎麼,到現在還要挑撥我和殿下的關係?”
這一次來找崔儀嘉,遠遠比她之前想的樂趣還要大,雲閆歡也不賣關子了,把手撐在那圓桌前,依靠在那上面,輕笑道:“你說殿下最喜歡你的嘴,喜歡到為之瘋狂的程度,你可知道為什麼?”
崔儀嘉一愣,雖然地上鋪了地毯,可是坐在地上卻仍然有些冰冷,她是被問得愣了,覺得有什麼要破繭而出了,下意識的反駁起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殿下就是喜歡我的唇。”
雲閆歡也不期待她能夠猜出些什麼了,搖搖頭,道:“都說了給你做個明白鬼,你怎麼把我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了呢?”
“你覺得你有什麼能讓殿下喜歡你的,身份家世?性格?長相?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有一個人能滿足這些,你不過是個代替品罷了。”
“你從來沒有覺得你的唇很像一個人嗎?要我提醒提醒你嗎?”屬於凌昔的人已經全部從這小院裡退了出去,雲閆歡就算現在如此說著,也不怕有人洩露給凌昔聽。
崔儀嘉不相信的搖搖頭,她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尖叫道:“不可能,雲閆歡,你說誰是代替品?”
明明崔儀嘉這模樣面目可憎,可是雲閆歡就是能從其中得到的快感,站起身,她站在崔儀嘉的面前,笑妍妍的道:“崔儀嘉,就是你啊,你就是代替品。你知道殿下喜歡的是誰嗎?這個人你也認識的,不再想想?”
崔儀嘉:“誰?”
雲閆歡給崔儀嘉整理了一下她鬢角邊的凌亂的發,好似兩人是最親密的朋友一般:“你的堂姐,崔靜嘉。”
崔靜嘉!
崔儀嘉搖搖頭,後退了兩步,雲閆歡還撩著她的頭髮,猛地拉扯住,頭皮發疼:“啊——”
雲閆歡看了看手心被她拽落的頭髮,輕輕一動,任由那頭髮飄落在地上:“想到了嗎?你的唇,是不是很像崔靜嘉的唇?”
崔儀嘉被雲閆歡的話帶著,思緒不自覺的朝著那方面想去,越是深想臉色越是蒼白。
是了,她想到了,那張唇,同她的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