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落在了崔儀嘉的唇上。
那姣好的唇形,乍一看並不覺得,可認真的看上去,卻覺得有幾分相似。
同誰相似?
同她的相似!
崔靜嘉原本的平靜的臉再難保持鎮定,此刻真的像是活活吞入了一隻蒼蠅一般噁心。
崔儀嘉瞧著崔靜嘉看著她居然臉色大變,有些不解,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確定的道:“靜嘉姐姐,為何這個樣子?”
崔靜嘉側過頭,不想再去看那唇。
她原本還可以欺騙自己什麼都沒有,凌昔還什麼都沒做。可現在,從崔儀嘉的話裡聽出來的東西,讓她實在是感到發寒。
凌昔不是什麼都沒做,他早就開始做了。
現在崔儀嘉是嘴,那下一個女子呢,會不會又是和她臉上某一個器官相似的長相?
崔靜嘉的手緊緊攥了攥,轉過頭把那心思撇過,再問了一次:“良儀方才說,太子殿下喜歡你的唇?從你一進宮就喜歡了嗎?”
崔儀嘉不知道崔靜嘉到底在打什麼謎團,遲疑的道:“姐姐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太子殿下從一開始就喜歡吻我,每次都親的不可方休。”
她臉上還帶著些不好意思,似少女的羞澀。現在恢復了些理智的她,說起來要比之前要更不好意思。
崔靜嘉嘴角動了動,再也沒忍住,捂著嘴,一下吐了出來。
“啊——”崔儀嘉的尖叫立刻讓門外的人慌張,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主子沒有吩咐了,連忙把門推開。
自家少夫人突出汙穢之物,旁邊是崔良儀噁心的尖叫著。
喜嬤嬤臉色大變,連忙跑到崔靜嘉身邊拍了拍她的背,又讓人端了茶水,給她漱了漱口:“夫人,您沒事吧?老奴給您叫太醫來吧。”
崔靜嘉搖了搖頭表明自己沒事。她方才是沒忍住心中那噁心感,才會這樣。現在東西全部吐出來,倒是沒了之前那種壓抑的感覺了。
喜嬤嬤扶著似乎要倒在地上的崔靜嘉,恭敬的給崔儀嘉說道:“良儀,老奴先扶少夫人回房休息了,您是留下來等少夫人好了還是……”
崔儀嘉的眉頭都快擰成一個疙瘩了,完全摸不透崔靜嘉是個什麼套路,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她方才說的話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她搖搖頭,心底有些不滿,方才崔靜嘉還有要答應她的感覺,現在卻是半點都沒有了,抿了抿唇,有些不開心的道:“就這樣吧,讓少夫人別忘記之前我說的話就行了,我回去了。”
崔靜嘉也不想攔著她,她沒暈,腦子還清醒的很。
這東宮她是定然不會去了,她怕自己再發現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后,再吐一場。上輩子她真沒感覺到凌昔有多喜歡她,怎麼這輩子她嫁人了,凌昔還弄出這一出。
讓她完全受不了。崔儀嘉進宮也有快一年的時間了,他從一開始就抱著這樣的想法……
躺在床上,崔靜嘉不斷迴響著以往同凌昔的交集,她把自己每一個動作都回想了一遍。
她可以完全肯定自己沒有做出什麼會讓人誤會的舉動,這問題,真不在她身上!
那就是在凌昔身上了。
……
東宮。
崔儀嘉坐在清寒宮內,神色不虞,到現在還沒有摸清楚到底是個什麼原因。
這一去,比之前還要憋屈,她甚至什麼都沒問出來,還被折騰出一個謎團。她讓崔靜嘉聽見凌昔喜歡親自己有這麼讓人受不了嗎?
她還在想著,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抬起眼,看到門邊那熟悉的靴子,一下就拋開了方才關於崔靜嘉的想法,滿眼全是眼前額男子。
“這麼快就回來了?”凌昔的聲音有些低沉,笑吟吟的望著崔儀嘉,讓崔儀嘉有一種自己是他放在心上寵愛的錯覺。
她撅著唇,喪氣道:“她身體好像有些不好,今日和我說話的時候都吐了。”
凌昔眉頭挑高了些,摟住她的腰,問道:“為何?你說了什麼?”
崔儀嘉一滯,她能把自己說的話對凌昔說嗎?說她把他寵愛她的細節告訴了別人,然後別人聽吐了?顯然不能。
嘴角的笑意有些牽強,喃喃道:“沒說什麼啊,是身體不好,可能是剛回京城還不適應吧。”
她舉止可疑,凌昔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摩挲著她腰側的衣服,狹長的眼半眯起來,她到底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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